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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張椅子的後面還站了很多人,這些大部分是他們各自的助手,或者而是比他們級別第一級的人士,算是馮家的中流砥柱。不連最邊上的保鏢,七七八八算起來有一百多人。
盛寧穿着黑色的立領改良中山裝出現在門口時,會議室內瞬間變得雅雀無聲,無數雙眼睛全部聚集到她的身上。
她雙手背在身後,十指相握讓自己保持冷靜。不慌張,更不能膽怯。她面無表情的看向主座的雕花太師椅,然後雙眸微眯淡漠的從現場每個人臉上掃過。
那些原本坐着的人在接觸到她的眼神後,心有不甘的站了起來。
馮蓁蓁跟在盛寧身側,眸光陰沉毒辣,旦凡是看向誰都能讓人打從心底的厭惡,排斥卻又心生恐懼。
他們這些人,有的是祖祖輩輩的為馮家服務,有的是自己給馮家賣了一輩子的命。彼此之間的關係,相輔相成互為依仗。
就算那些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有了馮家這顆參天大樹也會變得腰杆挺直。他們一方面離不開馮家,一方面又想脫離馮家的掌控。
這在過去是東家跟長工下人的關係,可現在是什麼年代了?這裏有是什麼地方?這裏是米國,就算是在國內,在聽說開始搞什麼改革開放。
過去的那一套老傳統在就沒用了。
新式思想的潮流,更是讓不少人蠢蠢欲動。
馮老先生活着的時候還好,誰也沒膽子敢有什麼二心。可現在先生死了,新的家主年輕沒經驗沒閱歷,正好是他們倚老賣老的時候。
今天的這場會議,就是個鴻門宴。
會議室內暗潮湧動,每個人都是各懷心思,就算唐人街的大朝奉被殺,也不能阻止利慾薰心的人。
盛寧經過其中一張空位時猛然停下了腳步,她挑眉漫不經心的說:「這是誰的位置?」
「回家主,這張椅子是唐人街大朝奉的。」回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小伙子,年齡不大看起來只有二十歲,一副精明幹練的模樣,笑的時候左側還有隱隱的酒窩。
「哦!」她點頭,出其不意的說:「那麼這張位置就是你的了。」
「……」年輕的小伙子被這天大的驚喜給砸暈了,傻乎乎的看着盛寧,白天都不知道說什麼。他只是典當行的一個跑腿的夥計,之所以幹這行是因為小時候父母雙亡是在馮家基金會的接濟下長大的。
平時別說見識這種大場面了,就算是來莊園的資格都沒有。
其他人也被盛寧的話給弄的驚愕不已,全都神色複雜的看着她,心裏的彎彎繞繞不知道轉過了幾圈。
「傻了?」邢總管看不下去,小聲提醒了一下。
年輕的小伙子立刻清醒,用着激動的聲音都發顫的口吻說:「謝謝……謝謝家主。」
「坐吧!」盛寧給邢總管使了個眼色,後者立刻瞭然的點頭。
「是!」
「等等……」坐在第一排的是個六十歲左右的老者,他氣憤的站起來激動的臉色漲紅道:「盛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