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對比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徐先雄聲音乾澀,在她耳邊不住的呢喃。「你沒事吧?你怎麼?」
他的大手在蘭芝身上游移,想要檢查她的身體,想要確定她是否受到傷害。粗糙的指尖感受到她身上冰涼的好像沒有溫度,胸腔中的怒火就怎麼都壓不住。
「我要讓他們倆付出代價。」說完又怕蘭芝傷心,壓抑着乾澀的嗓音道:「沒事你別怕,無論你怎麼樣都是我的女人,是我唯一的女人。」
蘭芝本來想說話的,可他最後一句話卻讓讓聽的愣住了。心跳的噗通噗通的,好像要從心口的位置跳出來似的。
「先雄,我沒事,我躲起來了。」蘭芝的手在他堅硬的脊背上一下一下慢慢的撫摸着,輕聲的說:「我沒事的!我真的沒事,你看我好好的。他們還沒進來的時候,我就躲起來了。」
「那就好。」
徐先雄終於鬆開了她的懷抱,手捧着她的臉細細的看,深邃的眼中映出一抹笑。
「真好!你沒事真好。」
「嗯!」蘭芝點頭,鼻端聞到刺鼻的血腥氣,這才發現地上還有兩個已經疼昏過去的人。
姚紅芳正激動的站在徐先雄的身後,看到她終於來得及看自己了,高興的手舞足蹈。口中不住的說:「蘭芝你可真聰明!真不愧是上過學堂的文化人,腦子就是轉的快。」
剛剛她有進東屋去查看了一下,一抹床鋪上是潮的,都是水又沒有被子,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肯定是這兩個狗東西撬門的時候,被蘭芝聽到了。
所以她就被床鋪弄成沒人睡的樣子,提前躲了起來。
真是聰明啊!
蘭芝被姚紅芳夸的不好意思,低着頭把臉埋在徐先雄的懷抱里。
高大偉岸的男人,臉上多了一縷笑。從剛才的暴怒想殺人,到現在的身心愉悅。真的是天堂地獄,咫尺之間。
徐先崗被冷落在一旁,老實的他着急的頭髮都快急白了。還有兩個人躺在血泊中呢!這可怎麼是好?萬一死了怎麼辦嘛?
徐先雄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給蘭芝披上,「大嫂,麻煩你照顧一下蘭芝,我來把這倆人處理一下。」
姚紅芳進過今天晚上的事情,雖然還是有點當過土匪頭子的小叔子,可現在卻改觀了很多。至少能夠真心實意護着自己媳婦的男人,她是佩服的。
「好!你就放心吧!」姚紅芳拉着蘭芝的手,小聲的說:「走!我們別在這裏耽誤男人們處理正事,到嫂子家去。今天晚上就在那裏住了。」
蘭芝依依不捨的看了徐先雄一眼,也知道自己在這裏幫不到什麼只會礙事,於是點點頭。
「謝謝嫂子!」
「大家都是一家人,你就別時時刻刻的這麼客氣了。」
「那您也是我尊敬的人啊!」
「蘭芝你可真會說話,嫂子喜歡。哈哈哈……」
倆人邊說邊走,很快離開。
徐先雄一直表情柔和的看着蘭芝的背影,直到出門後再也看不到才收回視線。他溫和的臉色陡然一變,煞氣密佈,仿佛隨時都可以擇人而噬。
徐先崗被他嚇的渾身一抖,差點腿軟的跌到地上。
「弟弟……」他是個老實人,膽子也小,看到地上的兩個二流子就想着要把人送去看大夫。「這……這怎麼辦啊?」
「怎麼辦?」徐先雄冷笑,「當然是掛到村子中心的那顆棗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