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比往年都要好。」寧寧結婚了,嫁的又是徐啟剛,性格也變了跟家裏人也親熱。他心情自然比往年好,這身體也好了不少。
去年冬天腿疼,也有錢買藥吃了。
沈露華被父女倆排擠在外,露出一絲無奈的笑。她當然也想讓安安有一個好的未來,可是她不敢冒這麼大的風險。無論是沈家,還是海家都是能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安安這麼單純,到了那些地方還不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安安,你都生氣這麼長時間了,你媽媽很傷心。昨天晚上跟我說的,你就跟她說幾句話。」盛老小聲的勸着。
「不行!」盛安果斷的拒絕,「這次我要鬥爭達到,誓死反抗她的暴政。」
「那她傷心你就不心疼?」
「不心疼。」盛安果斷的咬牙,抬着下巴眼神倔強又帶着一絲游移不定才有的擔憂。
「我看不一定把?」盛老慈祥的笑,「你姐也不知道在忙什麼,這麼長時間沒消息。」
「是呀!」盛安單撐着下巴,嘆了口氣,「我都給姐寫了十幾封信了,她一封都沒回。這下我也不理她了,哼!」
咱們安安最大的殺鐧,就是不理人。也可以稱之為冷戰,每次用起來都得心應。
「我估摸着肯定是部隊太忙。」盛老煙癮上來了,從身上掏出香煙來,安安殷勤的幫他點上火。看的沈露華坐在對面田埂上,非常的刺眼。
好呀!現在女兒跟她一點不親了,全家一起欺負她。
「她肯定是不想帶我去了,她肯定認為我是累贅。」
「才不是呢!你是我們家的小酒罈子,怎麼會是累贅。」農村稱呼女兒都是喜歡喊酒罈子,原因是女兒嫁人以後逢年過節都會給父親買煙買酒。
人家要是問你有幾個酒罈子,那就是問你有幾個女兒。有的人家重男輕女,就喜歡喊女兒是賠錢貨。有的家人疼女兒的就會親切的喊酒罈子。
盛安就特別喜歡聽爹喊她酒罈子,每次一喊就笑眯眯的。
「爹,等我嫁人了我就天天給你買酒喝。」
「那好,咱的酒罈子真是孝順。」盛老對盛安是真心疼愛,樂呵呵的說:「我瞧着鎮上的齊磊不錯,你有沒有考慮過?」
「啊?」盛安草帽下的小臉很不爭氣的紅了,「爹您說什麼呢?齊磊大哥跟我只是朋友。」
「都是朋友啦?安安什麼時候交的朋友?我以前怎麼沒聽說安安還有朋友的?」
「我是因為齊梅大姐,才認識齊磊哥的。」
盛老看着小女兒害羞的樣子,感慨不已。轉眼間兩個女兒都大了,可以嫁人了。記得當年安安跟着露華來時,才那么小一點點,剛剛會走路還不穩,走一步跌一下。來到他們家,每天扶着小板凳,自己一個人玩,特別的好帶不哭也不鬧。
一轉眼都是十八歲的大姑娘了,在農村這個年齡基本上都結婚了。盛老是想讓安安去城裏上大學,有一個憑學個一技之長,這樣以後就不用靠男人。
「安安,你是想上大學還是想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