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着,一股浩瀚無垠、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法則之力猛然間自虛無中凝聚,如同狂風暴雨般朝着凌霄所在的位置席捲而來。
這股力量,帶着天地間最原始、最純粹的規則之力,所過之處,空間仿佛被無形的巨手狠狠揉捏,一陣陣劇烈的激顫隨之蕩漾開來,那股駭人的威勢,讓周圍的一切生靈都為之顫抖。
遠處,凌霄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凝重之色,他深知這突如其來的攻擊非同小可。
沒有絲毫猶豫,他右腳猛地一跺,腳下的地面仿佛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瞬間崩裂開來,碎石飛濺,塵土飛揚。藉助這股反衝之力,凌霄身形暴起,如同離弦之箭般朝前疾沖而去,速度之快,幾乎要撕裂空氣。
在他手中,嗜血刀魂閃爍着妖異的紅光,仿佛能吞噬一切生靈的血脈之力。
隨着凌霄一聲低喝,「血魔破曉!」只見刀鋒所過之處,空氣仿佛被撕裂開來,一道血紅色的刀芒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帶着毀滅性的力量,狠狠斬向了那股席捲而來的法則之力。
這一刀之下,凌霄面前的空間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撕開了一道裂口,而光頭兩兄弟釋放出的攻擊在接觸到這道刀芒時,雖未完全崩碎,卻也明顯被削弱了許多,光芒黯淡,威勢大減。
然而,戰鬥並未就此結束。凌霄深知,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他手腕一轉,誅神劍已悄然出現在掌心,劍尖輕點,一股更為陰冷、更為深邃的劍氣自劍身中噴薄而出,正是他的絕技——「幽冥劍氣」。
這一招,以魂馭劍,以意引氣,劍光所至,幽冥之門仿佛為之開啟,萬物皆可斬滅。
只見誅神劍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隨後猛然加速,帶着幽冥劍氣,狠狠地撞上了光頭兩兄弟剩餘的攻擊。在一聲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中,那原本還殘存着些許威勢的攻擊終於徹底崩碎,化作點點光芒消散於無形。
但這一戰,凌霄亦是付出了不小的代價。儘管他成功抵擋住了對方的攻勢,但那股強大的法則之力還是透過層層防禦,震得他體內氣血翻騰,五臟六腑仿佛都要移位一般。
最終,他身形一晃,竟是被這股力量震退出去足足上百米遠,才勉強穩住身形。
停下腳步的凌霄,臉色蒼白如紙,嘴角邊一抹鮮血緩緩溢出,顯得格外刺眼。他抬頭望向遠處,眼中既有不甘也有決絕。他知道,這場戰鬥遠未結束,而他,也絕不會輕易言敗。
對面,禿鷹的目光深邃而銳利,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緩緩轉向凌霄,那眼神中不僅僅是讚賞,還夾雜着一絲意外與敬佩。
他微微點頭,聲音低沉而有力:「小子,你可真是不簡單,能在我兄弟二人聯手之下屹立不倒,甚至還能擋住我們的全力一擊,這份實力與韌性,實屬難得。」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真誠,顯然,凌霄的表現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期。
要知道,他們兄弟二人,作為通天境一重的強者,在江湖上已是小有名氣,聯手之下更是難逢敵手,今日卻被一個看似年輕的對手逼得如此境地,怎能不讓他心生讚嘆?
凌霄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他輕輕擦拭去嘴角的血漬,那鮮紅的痕跡在他蒼白的臉色映襯下顯得格外醒目,卻也更添了幾分不屈與堅韌。
他抬頭望向禿鷹,眼中閃爍着挑戰的光芒:「你們兩個確實不俗,比起我之前遇到的那些所謂的『高手』,比如那個姜泰安之流,簡直強上了太多。這樣的對手,才有意思嘛。來,不要留手,讓我看看你們的真正實力!」
說話間,凌霄的體內似乎有股不屈的火焰在燃燒,那是對戰鬥的渴望,也是對自我極限的挑戰。他的語氣堅定而充滿自信,仿佛無論面對何種困難與挑戰,他都能以無畏的姿態去迎接,去征服。
聽到這話,姜泰安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怒火在他胸中熊熊燃燒,仿佛要將一切理智都吞噬殆盡。
他猛地一跺腳,地面微微震顫,發出沉悶的聲響,伴隨着他震耳欲聾的怒吼:「姬家的諸位,你們且退到一旁,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就由我來親自教訓!天穹陣雖妙,但在我姜泰安面前,不過是區區障眼法,我即刻便能將其破開,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不甘與狂妄,那雙眼睛因忿怒而充血,仿佛要噴出火來。然而,這份自信中卻隱隱夾雜着一絲不安,畢竟那天穹陣的威力,他心中還是有數的。
隨後,姜泰安的目光轉向遠處那些圍觀的眾人,他們或站或坐,臉上帶着各式各樣的表情,有的好奇,有的不屑,有的則是幸災樂禍。
他深吸一口氣,聲音更加洪亮地喊道:「諸君在此見證,今日這小子對我姜泰安出言不遜,欺人太甚!我姜泰安以家族之名起誓,定要親手將他拿下,以儆效尤!望諸君看在眼中,記在心上,但求莫要插手,讓我了卻這段恩怨!」
他的言辭慷慨激昂,似乎每一個字都蘊含着不可動搖的決心,但那份隱藏在背後的虛弱與無奈,卻也只有他自己能夠體會。
這時,那位長發青年緩緩走上前來,他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超然物外的冷漠。
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目光如刀般鋒利地掃向姜泰安:「姜泰安啊姜泰安,你何時變得如此可笑?區區一個天穹陣便能將你困住,還妄言不久便能破開,真是大言不慚。」
「實話告訴你吧,這天穹陣專為困敵而生,除非你有通天徹地之能,否則一個時辰之內,你休想脫困而出。而我們若真的袖手旁觀,那小子只怕早已遠走高飛,哪裏還會留給你報仇的機會?」
長發青年的話語如同寒冰刺骨,字字句句都戳中了姜泰安的要害。他的臉色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最終變得異常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