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浪的腦海中開始回想起當時管小艷說過的她的經歷。
思前想後,這個拓跋天錫口中的所謂的合作夥伴,極有可能就是那個戴着眼鏡的男人!
張小浪不明白一個海盜是怎麼會和荒原里的那個男人走到一起的,但是原本那個男人的勢力就已經很可怕了,現在再多一個拓跋天錫……
張小浪簡直不敢想。
拓跋天錫那麼驕傲的口吻,連十九壺都不放在眼裏,只有兩種可能。
一是拓跋天錫太目中無人自以為是,第二種,就是他擁有連十九壺都望塵莫及的恐怖實力!
而現在的情況看來,拓跋天錫很顯然就是第二種!
這個男人,真的是太恐怖……
「那……幫助諸葛明假扮成曹大哥的人,也是你?」張小浪現在恨不得知道所有的疑團。
拓跋天錫淡淡道:「是我,是貝娜找到諸葛明介紹的我……我就是用現在這張拓跋天錫的臉來幫諸葛明的……」
張小浪冷冷道:「你既然自詡有那麼厲害的實力,為什麼還要做這種下三濫的事兒來害我?」
拓跋天錫道:「我可沒想害你啊,小鬼,你太高看自己了,難道諸葛明不是被你正好撞見的嗎?我想對付的只是林春雨而已……」
拓跋天錫嘆道:「早就聽說這個男人很強,要是沒有一個合適的藉口怎麼行呢?我以為管薇娜也會因為這件事兒和春雨殺手團翻臉的,誰知道……管薇娜居然想一個人隱瞞這件事兒……只因為曹玉如……」
拓跋天錫有些無奈地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這個可憐的女人,要是知道曹玉如一直都是在利用她,指不定有多傷心呢……」
張小浪覺得這個世界是這麼地可怕……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麼可怕的人?
一種絕望的心情在張小浪的心底蔓延,自己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死在這裏了麼?
原來一切,都在這個拓跋天錫的掌控之中!
拓跋天錫開始自己捏着自己的手指,緩緩說道:「只可惜管薇娜雖然厲害,但是她卻沒有料到連柳煙這個她們管家最信任的人都早已經換人了,所以這一切,不等於是透明的擺在我的面前嗎?」
拓跋天錫盯着張小浪,笑道:「那段時間我還在十九壺船上的時候,是你這個小鬼出來阻止,和紙刀壞了我的任務……現在又是你這個小鬼想來破壞我的事情,你這個小鬼到底是誰?拓跋宇轉世?這麼跟我過不去麼……」
張小浪搖搖頭:「我不認識拓跋宇。」
「不認識也罷,你一定和我守靈族的某個前輩有關,在你的身上,也是被施展了咱們拓跋家族很少有人能用的駐靈秘術……在你的體內,也不止一個守靈族高手的陰靈……你能吸引我的地方,也僅此而已了……」
拓跋天錫有些嘲諷地看着張小浪,一副高傲的勝利者的姿態。
年少輕狂,這句話用在拓跋天錫身上一點都不過分。
「我還忘了告訴你一件事……你口中的那個顏世民叔叔,是一個殺手對嗎?」在張小浪已經絕望的時候,拓跋天錫這麼說道。
張小浪猛然抬起頭看着拓跋天錫,拓跋天錫嘴裏「嘖嘖嘖」地幾聲,搖頭道:「很可惜,我已經很久沒遇到這麼能讓我興奮的對手了,但……天下無敵是一種很苦惱的事兒,因為沒人能打敗我……你那個不知死活的叔叔,不知道受了誰的命令想來殺我,被我……嚓……」
拓跋天錫伸手在自己的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張小浪全身再次一陣劇震。
「顏叔叔……顏叔叔……」張小浪的聲音都開始顫抖起來。
雖然這個消息很突然,但是從拓跋天錫嘴裏說出來就很可信了。
因為拓跋天錫根本就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騙自己,而且拓跋天錫本身就具有那樣的實力!
「你……你殺了顏叔叔……」張小浪的喉頭哽咽起來,眼角也是有些濕潤了。
拓跋天錫慢慢走上來,伸出手去擦拭了一下張小浪眼角的淚水,笑道:「小鬼啊,你也是我守靈族的小輩吧?我是你的前輩,看到咱們守靈族居然有這麼沒出息的傢伙,我……很失望啊!」
那個身材高大,神態瀟灑的顏叔叔。
蘇緋色一直深愛的那個男人。
此時他的腦海中,出現了顏世民那和藹的笑容。
那把刀……那把刀……
張小浪想起了秦舞陽給自己那把早就斷過一次被人接上的長刀,難道真的是顏叔叔的?
張小浪用儘自己殘餘的力氣,握着拳頭,朝着拓跋天錫打去,哭道:「我要宰了你!」
拓跋天錫一把抓住了張小浪的手,嘆道:「太可惜,你太渺小……」
沙沙沙……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的院子裏,忽然響起了一陣沙沙沙的聲音!
拓跋天錫的眉頭一皺,嘩啦一聲。
門口的門板,被一道強有力的風吹得撞着猛然作響。
拓跋天錫放開張小浪的手腕兒,回頭轉身。
院子裏,月光照射的那棵大樹上面,一道身影站在一根細小的樹枝上面。
拓跋天錫眉頭皺的更厲害。
那是一個女人,身穿白衣的女人。
那根樹枝如此纖細,她站在上面就像是沒有一點重量,樹枝都沒有被壓彎的跡象。
她手裏抱着一根已經折斷的樹枝,抬起一隻手,輕輕地壓在了樹枝的兩片樹葉上。
張小浪看到這個身影之後,也是忍不住失聲道:「葬花阿姨!」
這個女人正是姬葬花。
姬葬花伸手捋了一下自己額前的劉海,沉聲道:「你叫拓跋天錫是嗎?」
拓跋天錫的嘴裏發出一陣不屑的嘲諷的笑聲。
姬葬花淡淡地說道:「很久以前,有個叫明蕩漾的女人,也很厲害,但是她沒有你這麼狂……你覺得你有媲美明蕩漾的實力嗎?」
拓跋天錫擺了擺手:「那是我一直非常敬佩的一個守靈族的前輩,我怎麼敢說出對前輩不敬的話?」
這個意思很明顯,在拓跋天錫的心裏,他已經超越了明蕩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