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茲的一席話,說的泰隆無言以對。過了良久之後,他才低下頭,陳懇的說道:「是我錯了,瑞茲老大!」
不管是瑞茲,還是泰隆,兩個人都是瑞茲錯的不是他沒有刻苦修行,而是他不該說空間主神的閒話。要知道,空間主神可從來都不是一位好說話的主。曾經有人在輪迴空間無意罵了主神一句,下一刻,那人已經飛灰湮滅,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要知道死去的那人可是九階半的高手,只差一步便可以抵達十階,成半神,可這樣的人,竟然如此輕易的被抹殺,是在讓人膽寒。
過了半天,兩人的耳邊沒有輪迴主神的聲音響起,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瑞茲狠狠的瞪了泰隆一眼,再度警告道:「以後說話小心一些,不該說的,不要亂說。」
「是,瑞茲老大,我知道了!」泰隆現在人有些後怕,如果真的被輪迴主神給盯,那麼等待他的只有死路一條了。
「嗯!」瑞茲點了點頭,再度狠狠的瞪了泰隆一眼之後,這才沉聲說道:「剛才你說的沒錯,皇帝恐怕是真的沒死。既然如此,那武勝關狄將軍便不可信了,恐怕他和清余他們是一夥的,他們這些人其實是在暗籌劃着最後的反擊。皇帝選擇去武勝關找狄將軍,看來是選的沒錯啊!」
「如今的形勢這麼明顯,狄將軍為什麼會還會選擇皇帝,跟天下人為敵?」泰隆皺着眉頭問道,他有些不明白,蔡相權傾天下,安雲山天下無敵,跟隨他們一路加官進爵不好嗎?
「哼!」瑞茲冷哼一聲,掃了泰隆一眼,沉聲說道:「你怎麼不明白,跟隨安雲山和蔡相造反,他所能夠得到的,不過是普通的加官進爵罷了,而跟隨皇帝平叛,且不說名正言順,而事情一旦功成,儘是論功行善,他便能夠成為皇帝麾下數一數二的大權臣,那樣收穫豐厚,他自己能分的出來。不過,那也得他能夠活到最後。哼!」
再度冷哼一聲,瑞茲站起身來,對着泰隆吩咐道:「你去找姬遙花,讓她命令從武勝關到京城沿路的六扇門各部,嚴格限制狄將軍帶回京城的軍士數量,狄將軍帶回京的軍士不得超過五十人。我倒要看看僅憑這五十人,他們能夠鬧起多大的風浪來。」
瑞茲心裏自然有所打算,五十人而已,他有足夠的把握帶着自己手下隊員將這五十人連帶清余等人一起殺個乾淨。
狄將軍將要帶軍回京恭賀新皇登基,這是安雲山和蔡相所允許過的,順帶帶皇帝的首級。既然他們要帶皇帝的首級回來,那讓皇帝的首級成真吧。
「是,老大,我現在去找姬遙花。」泰隆點了點頭,立刻便走了出去。
等到泰隆離開片刻之後,瑞茲又把亞索叫了進來,對他詳細的吩咐了一番才讓他直接離開。
馬要進行最後的決戰了,瑞茲必須要做好完全的準備,不能讓清余他們最後翻盤。然而他並不知道,他已經將最關鍵的一個人給忽略了。
在等待最後關頭來臨的時候,時間過得特別的快,夜色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降臨。
地宮廚房之外,一隊女僕手持宮燈,端着餐盤剛剛走過,兩條人影從山壁的陰影之探出頭來,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欣穎和蜂鳴,她們兩人小心的窺視着廚房之的一切動靜。
此刻在廚房之,如煙小心的將一隻酒罈取出,然後將酒罈之的東西倒入了自己的銀色小壺之,然後她迅速的將酒罈封好,重新放回之前的所在。
這個時候,如煙才輕輕的鬆了一口氣,她看着手裏的銀色小壺,一仰頭,將裏面的東西倒入了喉嚨之。
霎那間,一股不知道從何而來深藍色的霧氣,將如煙的整個身子全部籠罩,遠遠望去,如同一隻來自地獄的藍鬼。
廚房外面看到這一切的欣穎和蜂鳴突然感覺遍體發寒,相互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的驚恐。
深藍色的霧氣過不多時已經散盡,一具有些熟悉的身形出現在欣穎和蜂鳴的眼前,頓時兩人同時一驚,彼此對視,都能看到對方眼難以置信的驚駭。
很快如煙已經變回了她自己的模樣,將手裏的銀色小壺收起,如煙便很快離開了廚房之。
等到如煙離開之後,欣穎和蜂鳴小心翼翼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廚房之。不多時,她們便找到了姬遙花存放在這裏的那隻酒罈。沒有絲毫猶豫,兩人立刻便帶着酒罈直接離去。
夜色之下,一隊鐵騎漸漸的靠近了宮門口,為首的正是皇帝本人。他的身後跟的是姬遙花和六扇門的一干捕頭,春蟬、彩蜓、欣穎和蜂鳴四人盡數在列,伍常、蔣磊和其他男捕頭也跟在身後,此刻的他們已經沒有了和姬遙花爭權奪利的底氣。
在他們的身後,是由六扇門的精英捕快組成的飛鷹隊、猛虎隊等一干鐵騎,所有的騎兵步伐一致,動作整齊,無形給人帶來一股沉重的壓力。
此刻,安雲山正坐在軟轎之,被一干鐵騎護在央,閉目凝思。在這座軟轎之後,是一座囚車,火把餘光之下,囚車之所囚禁的赫然是諸葛正我。
一行人穿過無數宮道道禁軍防線,一步一步的靠近了天子之所——皇宮。
宮的禁軍已經全部在蔡相的控制之,不過在進入皇宮之後,姬遙花的六扇門開始在宮一些緊要的宮門出安插人手,蔡相雖有些怨言,但他知道姬遙花現在的身份已經不同,有些話已經不能說。
蔡相很快將這件事情拋在腦後,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忙。
瑞茲帶着三名隊員,跟着安雲山一起來到了皇宮之,在將皇宮巡視了一遍之後。瑞茲找了個藉口,找蔡相調了一隊禁軍,然後便離開了皇宮。
隨後不久,姬遙花帶着彩蜓單獨兩人也悄悄的離開了皇宮。安雲山坐鎮皇宮之,卻不知宮已經是暗潮洶湧。
長樂坊之,關閉多時的醉月樓在夜色之迎來了兩條帶着黑色斗篷的身影。
醉月樓的房門被輕輕的叩響,過不多時,房門敞開,內空無一人。兩條身影只是遲疑了片刻,便邁步走了進去。
走進空曠的院落之,兩條身影右手緊握劍柄,面色凝重。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在方的樓廊響起:「你們來了,沒帶這什麼不該來的人吧!」
兩人迅速的抬起頭,只見一名黑衣黑甲身穿六扇門捕快服色的男子出現在方的樓廊邊,正冷冷的看着她們兩人。
「梁動!」姬遙花抬起頭,看着數日不見的梁動,沉聲問道:「這裏只有你一個人嗎?」
「當然不是!」梁動輕輕的搖了搖頭,沉聲說道:「兩位,樓請。」
姬遙花看了身後的彩蜓一眼,點點頭,邁步走了二樓。木製的樓梯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之顯得格外的響亮。
梁動站在一間房門之外,冷冷的看着走到面前的姬遙花,冷聲說道:「你最好保證嬌娘和蝴蝶她們還活着,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姬遙花咬了咬下唇,有些倔強的說道:「你放心,她們都還好好的活着。我害誰,我都不會去害蝴蝶的。」
「這樣最好!」梁動說完,冷看了姬遙花一眼,便讓開了房門。
姬遙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推開門,邁步朝房走去。彩蜓趕緊跟,要跟姬遙花一起進房間。然而在這個時候,梁動卻伸手攔住了她,搖了搖頭,說道:「只能她一個人進去。」
姬遙花回頭看了有些擔心的彩蜓一眼,輕輕的笑了笑,低聲說道:「沒事的,不用擔心。」
「嗯!」彩蜓只能緊緊的咬着下唇,看着姬遙花走入房,重新關好了房門。
梁動看着滿是擔心的彩蜓,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低聲說道:「放心吧,只要你們沒有別的心思,姬遙花是不會損傷半點汗毛的。對了,彩蜓,你最後一次見蝴蝶是什麼時候?」
彩蜓收回擔憂的目光,轉過頭看着梁動低聲說道:「是今天午,在鐵血大牢之,蝴蝶姐和嬌娘她們都好好着呢,你不用擔心。」
「嗯,最好如此啊!」梁動輕輕的嘆了口氣,回想起他當初那道蝴蝶給他的那份密信的時候,心是又驚又喜,這才有了今夜的這番會見。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