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腦補了薄夜淵頭髮凍成冰渣,跟一群胖企鵝排排坐在冰河邊的畫面。
他兇狠地沖她吼,問她為什麼要把他丟在這個鬼地方!
「黎七羽——」薄夜淵臉色陰霾,打破了畫面走出來。
黎七羽蹩起眉頭,看到他破門而入。
「你又想逃跑?這次想去哪,去多久?」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心臟像被砍了幾刀,抬腿就一腳踹飛了她的行李箱,衣服散亂掉落。
「我要回黎家。」
薄夜淵一怔:「因為昨晚我碰了你?」
「……」白痴嗎?
「做我的女人是你的榮耀,你從小培養到現在都是為了成為薄太太。你活着的價值,就是給薄家傳宗接代。黎七羽,別以為黎家是你的庇護所,回去了也會被遣送回來。」他扯着猩紅的唇。
她活着的價值,就是傳宗接代?
黎七羽掙脫開他的手,語氣森冷起來:「看來你什麼都很清楚,包括黎家對我的態度?」
薄夜淵黯聲:「不是我娶你回來,你過得日子更慘。」
她嫁過來兩年了,黎家人沒有來看她,沒見她們互通電話,她也隻字未提要回去。
「所以我更該回去,讓他們知道,我過得多幸福。」
「想回門?」薄夜淵捏起她的下頜,「我可以給你辦的風光。」
「是施捨麼?」她眼含諷刺。
「是寵愛。」薄夜淵被她的眼神刺得發疼。如果他早知道他有一天會對她心動,當初絕不會對她放任自流。
「不用勞煩大駕,我的家事自己處理。」黎七羽心裏充滿了惱意。
他明知道她跟黎家關係惡劣,卻沒有做一點挽救。
薄夜淵長指梳理她的發:「你應該早點告訴我。」
他以為她昨天上了他的床,今天就扔下他要跑了,才會升起那麼大的怒意。
大手撿起地上的長裙,「我讓下人來給你收拾。」
黎七羽抬起一腳踹去,學他的動作,行李箱飛了幾步:「滾。」
薄夜淵:「……」
「女人需要一個男人,就像逃機者需要降落傘,如果此時此刻他不在,以後他也不必在了。」
薄夜淵的心臟,又狠狠地划過利刃,有力的雙臂抱着她。
「你即將再次落難,薄太太,我勸你還是準備一個降落傘……我是你最合身的。」他的鼻息落在她頸項,噴着滾燙的熱氣。
「那我寧願摔得粉身碎骨。」
「我不會給你機會,從今以後你只能帶上我,隨時隨地我都不允許你有意外發生!」
黎七羽妖冶地冷笑,淡漠疏離。
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也不會依賴他。
她越不說話,他就越是心慌。
捏起她的下頜,狂肆的吻席捲她……
薄夜淵霸道地將他的氣息逼給她,將她抱起放在床上,壓在身下嘶磨。
她任由他吻而無動於衷……空洞的目光噙着諷刺的冷笑。
薄夜淵抵着她嫣紅的唇瓣,從未如此挫敗:「黎七羽,你想我怎麼樣?!」
「讓我回去,如果有用得着你的時候,我會給你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