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泉
花花結結淨無塵,卻笑莊嚴未是真。五色明珠光照水,湛然清淨本來身。
殷珞覺得這實在是荒唐。
她敢肯定,自己從未聽過這首詩,可是偏偏,這首詩卻真真切切的出現在自己的記憶里!
記憶里,她倚在殷宸彥懷中,任由他握着自己執筆的手,在雪白的紙上運筆如行雲流水。
他只寫了下半句,嗓音低沉而柔情,:「是你的名字。」
當時,她是何反應?嬌羞,甜蜜,歡喜
殷珞迷茫了。
她搞不懂這一切,到底為什麼她為什麼會看到那些畫面?
難道真如莫福曉所,時間線出現了跳軸?她看到了自己的未來?
那麼她以前做過的夢呢?它們,真的只是夢嗎?
「怎麼了?」殷宸彥看出她神色不對,低聲問道。
殷珞回過神來,隨意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想起時候被抱養回來的事我記得那個時候,爺爺的身體還很硬朗,他我的名字很好聽親自帶我回殷家」
話音頓了頓,她問:「馬上又要周六了,叔叔,我們回去看爺爺嗎?」
因為殷宸彥的特殊時期,他們已經好幾周沒有回去了。
殷宸彥略微沉吟片刻,回道:「我暫時不回去,你如果想回去看望爺爺,可以讓和貴幫你安排。」
獸化期的影響還沒有結束麼?
殷珞歪着頭想了想,搖搖頭,「還是不了,等叔叔好些了再一起回去吧。」
自己一個人回去的話,姜雅如果找她麻煩該怎麼辦?就算姜雅不敢明着來,暗地裏肯定也不會讓她好過。而且,她對殷老爺子實在沒什麼感情如非必要,她一兒也不想回去裝孝順。
殷宸彥仿佛看出她所想,手輕輕按在她的肩上,「不用擔心,姜雅巴不得風波儘快平息下來,她不會對你做什麼的,至於殷景爍我的人會盯着他。」
殷珞聲道:「謝謝叔叔,給你添麻煩了」
殷宸彥勾唇笑了,聲音很輕很輕:「你是我的配偶,保護你是我應盡之責。」
殷珞臉一紅,垂下頭喃喃自語:「就不能換個詞嗎」
「嗯?」殷宸彥低頭看她。
今天兩人的氣氛很好,殷珞的膽子也大了些,抬起頭直視他如水的目光,:「比如女朋友之類的,叔叔你老配偶配偶的,感覺怪怪的」
殷宸彥微微愣住,眼底慢慢溢出笑意,他玩味的咀嚼這三個字:「女朋友?」
殷珞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低頭轉身,借着書包里的課本掩飾自己的羞窘,「我、我要做作業了!」
她滿面羞紅的模樣格外嬌俏客人,殷宸彥有些情不自禁,幾乎下意識里就握住了她柔軟的腰身,腦海中卻不合時宜的浮現出那一天她的倉惶。
到底怕嚇着她,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要慢慢來
殷宸彥看着眼前嬌嫩粉潤的櫻唇,胸口鼓脹,那吻最終落在了潔白瑩玉般的額頭上。
殷珞閉着眼睛沒動,只有一雙手緊緊攥着課本,她覺得額前被溫熱的什麼輕輕一觸,隨後鬆手,殷宸彥離開了書房。
殷珞睜開眼睛,看向已經關閉的書房房門,心中好似有千萬思緒糾結在一起。
她看到的那些畫面真的是自己的未來嗎?
若不然,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明明快要被他獸態的樣子嚇得半死,可是一旦看見他這張臉,一旦對上他沉靜的眼眸,聽見他低啞的聲音,她一次又一次怦然心動。
完全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
殷珞捂住自己發燙的面頰,喃喃自語:「這不合邏輯難道潛意識裏我其實是個重口味?」
入獸什麼的,不敢再想了
做完作業的殷珞,早早沐浴洗漱,而後上床休息。
她昨天晚上沒有睡好,強撐着精神聽了一天課,中午本來想午睡,又被莫福曉打斷所以,殷珞幾乎一沾到枕頭就睡着了。
深夜,室內寂靜無聲。
殷珞睡着睡着,便覺得有些熱,就好像貼着火爐子烘烤似的。
她迷迷糊糊把手伸出被子,來回摸了摸,想拿遙控器把暖氣的溫度調低一些。
遙控器沒夠着,反倒感覺到自己的腰身被人摟得緊緊的,想翻個身都不行。
殷珞在睡夢中有些不高興的嘟囔,扭了扭身子想要擺脫這股束縛,股間突然有個硬硬的棍狀物了她,殷珞登時嚇得睜開眼睛!
她竟然把叔叔忘了!
男人抱她抱得那樣緊,沉浸在自己熱烈的情潮中,似乎並沒察覺到懷中少女其實已經醒了。
溫熱的唇貼在她的背上細細摩挲,燙人的呼吸噴薄在她的皮膚上,激起陣陣戰慄。
殷珞僵着身體沒動。
可是當她感覺到那玩意隔着睡衣又了她,就有些忍不住了。
不管殷宸彥這樣壓抑自己是出於什麼理由,她實在不希望第二天早上醒來時面對一張血盆大嘴,還有那尖利的獠牙,長着倒刺的舌頭。
不就是紓解嗎,至於嗎?
「叔叔。」殷珞聲喊他。
身後的殷宸彥微微一滯,隨後手裏的力度稍微減輕了些,低聲問:「吵醒你了?」
開玩笑,你勒得我都快喘不過來氣了,能不醒嗎?
殷珞艱難的在他懷裏翻了個身,正面面對着殷宸彥,只不過如此一來,那玩意就剛好抵住她的肚子
兩個人都是一僵,沒有話。
殷珞的一側面頰貼在他堅實的胸膛上,她能感覺到男人的克制與隱忍,渾身的肌肉緊繃,圈住她的手臂上青筋暴起,出了細細一層汗。
饒是如此,他仍舊沒有更進一步。
殷珞忽然莫名的有些心疼
屋裏光線暗淡,看不清殷宸彥此刻的模樣。
她看不清他,便認定他也看不清她,仗着黑暗是把遮羞傘,殷珞紅着臉伸出手,輕輕握住它
男人的身體猛地一震,僵直不動。
「叔叔,我幫你吧」她聲如蚊吶,也不知他聽見沒有,手握着那物,試着拔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