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婭麗目瞪口呆看着殷珞,一時之間,尷尬極了。
雖然知道莫福曉和殷珞是朋友,可她根本沒想到,莫福曉的室友竟然也是殷珞。
想想自己先前差在皇室春宴上給殷珞下了藥,現在就看見當事人站在眼前
黃婭麗的目光不自在的往下落了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殷珞的鎖骨下方
殷珞只披着單薄開衫,裏面裹着白色浴巾,胸前的鼓脹十分惹眼,白得晃眼的皮膚上掛着水珠,顫巍巍,滾落進兩團綿軟擠壓的深溝里就是女人看了,也忍不住臉紅,想流鼻血
黃婭麗暗暗吸氣,腦海里想到兩個字:尤物。
隨即她立即意識到這不是一個好女孩應該想的事,趕緊清除掉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垂着頭老實的道:「老大她喝醉了,我送她回來。」
殷珞側身,讓黃婭麗進屋,轉身去拿玻璃杯倒水。
黃婭麗扶着暈頭暈腦的莫福曉躺到床上,殷珞遞給她一杯水。
「不、不用,謝謝」黃婭麗不好意思的推拒,「我這就要走了。」
殷珞也不勉強,把水放到桌上,問:「她怎麼弄成這樣?」
「有個朋友過生日,老大喝喝多了」黃婭麗支支吾吾解釋着,又從書包里掏出一摞習題冊子,整齊的擺在莫福曉床頭。
殷珞隨手抽了一本,翻了翻,嘴角不禁勾起笑,攤開習題冊子舉到黃婭麗面前,「你幫她寫作業?」
黃婭麗的臉頰有些窘迫的泛紅,微微了下頭,「嗯」
她對殷珞的感覺,除了心虛,還有怕。
就怕殷珞突然算起舊賬,把她也關進監獄裏。
當初春宴事件之後,她和葉舒被當場抓起來送進看守所,兩人在冷板凳上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便有人通知,她沒事可以走了,但是葉舒卻因為公眾場合投毒罪被關進未成年人監獄裏服刑,不知道要哪年哪月才能出來。
黃婭麗還記得,當時她們兩人一起被拘禁,她無意中聽見看守警衛:「現在這些孩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殷上將什麼身份?連王妃都不敢得罪的人,她們倒好,居然給上將大人的侄女下藥,嘖嘖嘖」
「哎,不是被人唆使的嗎?我看她們也可憐,替罪羊罷了。」
「那也是她們蠢,不然怎麼敢跟上將大人作對?」
現在想想,黃婭麗覺得,她真的挺蠢的。
由始至終,殷珞眼裏都沒有她們,殷珞不屑於整治她們,更不會故意和她們作對,在補習班的時候,是她一廂情願的覺得自己和葉舒受到了不公正待遇,而事實上,殷珞如果真想做什麼,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安然無恙,葉舒的下場,也可能會更慘
黃婭麗不敢看殷珞的眼睛,把莫福曉安頓好後,她拿了自己的書包,匆匆走了。
殷珞輕輕拍了拍莫福曉通紅的面頰,很是無奈。
「多大的人了,醉成這樣?學生醉酒是違反校規的。」
莫福曉醉得人事不省,只知道傻笑。
殷珞嘆了一聲,給莫福曉脫了鞋襪和外套,給她蓋上被子,然後捏着鼻子,十分嫌棄的把那些沾滿酒氣的衣物扔進洗衣機里。
等到第二天,莫福曉終於醒了。
她頭疼欲裂,扶着腦袋沖殷珞叫道:「幫我給老師請個假,我早自習不去了。」
「哦,那作業需要幫你交嗎?」殷珞已經穿戴整齊,拎着書包準備出門了。
「作業?什麼作業?」莫福曉處於迷茫狀,好半天,目光落到床邊一摞習題冊子才猛然想起來,「噢噢噢!這個作業啊,做了做了,我讓弟幫我做了!」
殷珞拿起她床邊的習題冊子,往書包里裝,似笑非笑瞟了莫福曉一眼,「沒聽你過,新收的弟原來還是個熟人。」
莫福曉嘿嘿的笑,「不是故意要瞞着你,是我平時叫弟叫習慣了,而且也沒讓她干別的,就是幫我做做習題和卷子什麼的,然後我罩着她不被欺負,互利互惠。」
殷珞笑盈盈挑起眉,眸光流轉,「我隨口一問而已,你解釋那麼多做什麼?」
莫福曉尷尬的撓了撓頭,「我這不是怕你生氣嘛,畢竟她那個以前和葉舒關係要好」
「我不至於那麼氣。」殷珞語氣輕鬆,完全不在意,「認真起來,她也是受我連累,如果不是殷樂妍和殷雨菡想要整我,她也不會遇到這種事,完全可以順利做完兼職領到酬勞。」
出了那種事,雖然被放了出來,卻也嚇破了黃婭麗的膽,根本不敢回去找負責人詢問自己的酬金。
「嗯,我看她經濟狀況確實不太好。」莫福曉深有同感的頭,「你猜我怎麼遇着她的?我讓人幫忙找代寫作業的人,對方就介紹的她,我一看認識,哎,那就她了吧,她最近好像在靠代寫作業賺生活費。」
殷珞若有所思的想了會兒,:「下次你問問她,做不做家教的兼職。」
「應該做吧,她成績很好,在博雅中學排年級前十呢。」莫福曉端起桌上的水,順口問道,「誰要找家教啊?」
「我。」殷珞回答得簡潔。
「噗!咳咳咳咳!」莫福曉嘴裏的水還沒咽下,直接被嗆到!「咳咳咳咳!你在開玩笑嗎?還是想整她玩?就你現在的成績還需要家教?逗我呢!」
殷珞神情平靜,「總之,你下次記得問她。」
她拎起書包,留下坐在床上風中凌亂的莫福曉,獨自去上早自習了。
今年下半年她就要參加畢業考和全國聯考,以短短一年時間完成所有高中課程,並且成績優異,這很惹眼,她不希望聽到任何質疑的聲音,所以前期的準備工作是必不可少的。
除了在學校里要表現得很優秀,還要請家教為自己補習功課,這樣對外才能解釋她猶如神速的進步。
只是家教人選不好找,因為很容易被對方察覺自己的學習水平。
今天遇着黃婭麗,殷珞倒覺得是個不錯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