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見胡大校出來了,她又在包里掏了掏,掏出一個黑色瓶子,從裏面倒出了一個黃色藥丸。
「胡大叔,你把這個吃了,我保證在你晉升考核的時候,生龍活虎,百發百中。」她把藥丸遞到胡大校面前。
霍梓添在見識過池水的醫術之後,現在對池水好奇的要死,伸手就拿過她手中的藥丸,看着手掌心細細的端詳。
這到底是什麼靈丹妙藥,居然讓她這麼自信滿滿的給出保證。
對於霍梓添的行為,池水沒有多什麼,她知道他們現在對她好奇死了。
她什麼都不,故意逗着他們,讓他們心痒痒。
回去的路上,魏橙志在前面開着車,季斯焱和池水兩人坐在後面。
就在池水第一百次,回頭偷瞧季斯焱的時候,某個在打報告的男人實在是忍不下去開口了:「怎麼現在這會兒跟我裝啞巴了?」
她嘿嘿的笑了笑,手在座椅上摸了摸,找到按鈕,降下中間的擋板,把前後隔絕起來。
瞧見她的行為,季斯焱只是蹙了蹙眉頭,沒有什麼。
後座密閉的空間的就剩下她跟哥哥兩人,她也沒什麼好避諱,開口確認的問道:「哥哥你答應我,要做我一天男朋友的事,可不准反悔哦?」
季斯焱打字的動作頓了頓,敲下最後幾個字,合上筆記本電腦,往裏一推,電腦縮進座椅裏面。
看着他沒有立馬回答她的話,反而是倒了一杯紅酒,慢條斯理的細品起來。
池水快要抓毛了,這個男人不話,是個幾把意思,難道還真是打算反悔?
臥槽,哥哥該不會是這樣的人吧?要是是的話,她上哪兒哭去?
「哥哥。」她扯了扯他的衣袖,幽怨的看着他。
男人慵懶的看她一眼,一張容顏半掩在黑暗裏,也遮不掉他俊逸無邊的面容。
「我沒反悔,但是」
「啊,還有但是啊?」一聽這個但是,池水整張臉都快皺在一起了。
畢竟但是的後面不是什麼好事!
看着皺巴巴的臉,季斯焱就忍不住的想要伸手撫平,而且他早就想這麼幹了。
「過來。」他慵懶的晃動着手中的酒杯,放鬆的靠坐在椅背上。
池水不明所以的看了看男人,想不通他要幹嘛,但是還是靠了過去。
看着他忽然伸出手,她下意識的往後躲閃。
「嗯?」他似乎有些不悅的瞪她。
她不敢躲閃,乖巧的坐在那兒。
「哥哥,你這是?」她側頭看着他纖長的手指在她臉蛋上捏了捏,像是不過癮似的,又捏了一把,才放開收了回去。
看着她眨巴着眼睛疑惑的看着他,那樣純真的樣子宛如一隻白兔,而他是一隻大灰狼,一時季斯焱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
「你臉上有東西,我幫你擦掉。」某人的臉部紅心不跳。
「哦。」池水信以為真的了,但還不是有些疑惑的多看他一眼。
這一眼看得某個男人那是心虛啊!
「哥哥,你的但是是什麼?」她把臉湊到他的眼前,眼巴巴的盯着他問道。
季斯焱轉回目光看着她,「但是,」他眉梢輕佻,「你學校的事要怎麼算?」
額完了!!!
「嘿嘿」池水一臉堆笑的嘿嘿嘿,身子骨默默的往後退。
「嗯?」看着她一副撤退的樣子,季斯焱眉心間擰起山。
見男人沉下來臉,池水立馬停住,笑嘻嘻的討好:「哥哥,你看我今天都幫你醫治好胡大叔,功不可沒,你就不要跟我計較學校的事了,好不好?」她的手搖着他的衣袖,帶着可憐兮兮的祈求。
希望這個男人吃軟不吃硬,不然她都沒有招了!
其實季斯焱還挺受用她服軟的樣子做,所以也就軟化下來少許:「看在你今天治好胡大校的份上,你在學校打架的事可以抵消掉了。但是你考全校最後一名的事,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到底是你笨,還是你的心思不在學習上,要是你在這兒無法靜下心思來上學,我會再考慮送你出國。」
季斯焱並沒有扯回衣袖,而是換了一隻手握住酒杯,端起飲了一口,眼角的餘光卻是一直落在她的臉上。
「什麼,你還想着要送我出國?」
「我不要!」她斬釘截鐵的拒絕。
季斯焱眉目立刻冷下去,聲音冰冷的:「我決定了的事,沒人能反對的了!」
一聽這話,池水覺的自己胸腔中不斷翻滾着火氣,她要抓狂了。
「哥哥,我告訴你,要你是送我出國,我就逃走,反正山高皇帝遠,我潛逃了,你也不知道,要是我出個什麼事,死在半路上,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半夜敲你窗,爬你床,擾你美夢!」
聽着她孩子氣的話,不知道為什麼,他沒有生氣,反而覺得的要是真如她所那樣回來找他,覺得還不錯!
看着男人嘴角勾,露出淡淡的笑意,池水越看越覺得不對勁,她咋覺得這個男人是在耍她,沒真想要送她出國的!
「哥哥,你在逗我?!」池水篤定的道。
看着她鼓着張臉,氣鼓鼓的樣子,他眼眸都笑了:「是啊,我在逗貓呢!」
「你」池水被氣的汗毛都豎了起來,雙目狠狠的瞪着他,她這樣落在男人眼底宛如一隻炸毛的貓咪,讓人忍不住再逗逗。
但是季斯焱知道要是再逗這隻貓,貓就會露出利爪進攻,要是這樣就不好玩了。
「好啦,只要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會送你出國。」野貓還是要餵糖的,不然就要跳牆造反的!
「真的?」池水一臉驚訝的問。她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像是在做過山車,起起伏伏,稍不注意嚇死個人了!
「嗯。」季斯焱難得耐心的,「只是你應該給我個解釋為什麼會考全校最後一名。」
以他對她的了解,她可不是一個笨蛋,一個醫術那麼好的人,其他方面怎麼會差呢?
聽到季斯焱提到這個,池水臉一紅,有些不好意思低頭,支支吾吾的:「我,我考試的時候睡着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還剩五分鐘交卷,我就全選了。」
「你」會季斯焱真不知道她什麼好。
「你一門考試睡着就算了,那其他幾門呢?」季斯焱有些頭痛的按着突突跳的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