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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蜜兒,你本應該是美好的,為什麼要如此懲罰自己?告訴我,這兩道傷疤怎麼來的?我們把傷疤去掉,重新開始!」霍梓添握住她的肩膀,神情嚴肅,眼底充斥着期待。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戴蜜爾看着鏡子中的自己,手指顫顫巍巍的摸上那兩道傷疤。
眼底帶着恐懼,驚嚇,悲痛,以及濃郁的哀傷。
霍梓添把她所有的情緒收入眼中,內心就像是被扎滿了針,密密麻麻的疼。
他是不是不應該逼~迫她?
戴蜜爾盯着鏡子中的自己,覺得極為陌生而卻異常的熟悉。
這道疤痕已經伴隨她三年了,一千多日夜,自己對自己的懲罰,內心的救贖。
想到那天的場景,冰冷的刀子割破嬌~嫩的肌膚,親眼從反光的玻璃中,看到自己的臉上的肌膚是如何一道一道被劃破,到最後鮮血淋漓。
豆大的眼淚霎時充滿眼眶,隨即緩緩落下。
一滴,兩滴……
霍梓添緊抿着唇,一雙桃花眼幽深,眸色深處有抑制不住的疼惜。
「好了,不說了。蜜兒,小爺不問你了。你也不要去想了。」
他把她翻轉過來,寬大的手掌,扣着她的頭,緊緊的摟在懷中。
溫熱的男性氣息包裹着她,熟悉而又陌生。
耳邊是他劇烈的心跳聲,面前是他健碩的胸膛,有力的臂膀,緊抱着她。這一刻,心底某個尖銳無比的地方,出現了轟塌之勢。
霍梓添看着懷中抽泣的女人,越發的心疼了。
「蜜兒,以前的事已經過去了。過去的事,再去想,只會徒增傷感。我們把疤痕除掉,重新開始!」
——疤痕除掉!
戴蜜爾渾身一顫,心臟就像是被什麼抓~住,痛的無法呼吸。
「不要!」她像是受到什麼刺激,用力的推開霍梓添。
「我不要除掉,我不會除掉!」她對着霍梓添大吼道。
「我不……」她對上霍梓添深邃的桃花眼,那眼底的受傷深深的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傷害到他了?
可是除不除掉傷疤是她的事,不是嗎?
霍梓添確實是被她的行為傷害到了。
原本以為她是沒有條件,才沒有除掉傷疤,現在想來是她不想除掉,完全不想!
他好像自作多情了!
放在身側的手,握拳,鬆開,再握拳,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氣的摔門而去。
「再問你一遍,要不要除掉傷疤?」他臉上再也沒有平時玩世不恭的嬉皮笑臉,取而代之的是嚴肅和認真,以及鮮少的冰冷。
戴蜜爾被他這幅樣子嚇到了,一時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我……」她咬了咬唇,半響才鼓起勇氣開口,「深度傷疤超過兩年就去不掉,我臉上的傷疤已經三年了!」
霍梓添看着她低垂着頭,細長的睫毛微微顫抖,落寞而哀傷,滿腔的怒氣卻是怎麼也發佈出來。
他深呼吸,再深呼吸,內心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衛生間就那麼點大,兩人站的很近,戴蜜爾甚至能清晰的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頭頂。
痒痒的感觸從頭頂傳來,直達心底,他是被氣壞了嗎?
她一個坐過牢的殺人犯,犯不着他花費心思在她身上。
她動了動唇~瓣,想要開口說叫他以後都不要管她,卻是被他搶先開口道:「如果我有辦法能夠去掉你臉上的傷疤,你是不是就乖乖聽話把傷疤去掉?」
「我……」戴蜜爾望進他幽深的雙眸,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明明心裏是要拒絕的,但是嘴上卻說不出來。
霍梓添看着她猶豫的樣子,眸色一沉:「你即便是不為自己想,也要為寶寶着想?要是寶寶看到自己的母親這幅模樣,會不會害怕?會作何感想?」
戴蜜爾聞言,眸色瞬間暗淡下去。
要是小海浪見到她,會不會被嚇哭?
戴蜜爾撫摸上自己的臉,鼻頭酸澀,眼淚再次奪眶而出。
霍梓添看着她又哭了,一時也就慌了:「你哭什麼,要哭也是你把寶寶嚇哭。話說,寶寶呢?這些年都是你一個人帶着寶寶嗎?」
七年前,她未婚懷~孕,他接着她到他的別墅照顧過一段時間。
他一天一天的看着寶寶長大,有種身為人父的錯覺。
要是那個寶寶是自己的就好了!
哎,可惜這種天下掉餡餅的事,不會砸在他身上。
聽到霍梓添提問小海浪的事,戴蜜爾眼眸微山,可惜霍梓添在想掉餡餅的事,完全沒有注意到戴蜜爾的異樣。
「因為一些事,」戴蜜爾咽了咽喉嚨,艱難的擠出兩個字:「死了!」
小海浪對不起,是媽媽對不起你,以後你有你小水媽咪就足夠了。
媽媽是個殺人犯,一身的污點,不想要連累你。
我們就當彼此死了,好嗎?
戴蜜爾低垂下頭,緊~咬着唇~瓣,才沒有讓自己哭出聲。
霍梓添聞言,被深深震撼到了。
那麼可愛的寶寶,居然就沒了。
像是受不住打擊,霍梓添腳步不穩,往後退了一步。
他伸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很詫異那兒傳來陣陣疼痛。
仿佛像是自己的寶寶死了一樣悲痛!
狹小的衛生間,安靜的只剩下戴蜜爾隱忍的哭泣聲。
好半響,霍梓添才把寶寶死了所帶來的震撼壓下去。
他伸手把哭的不能自我的女人抱入懷中,聲音溫柔,只是一開口卻是紅了眼眶:「沒關係。以後還會有寶寶的。」有我們自己的寶寶!
後面的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怕嚇到她。
戴蜜爾聞言,渾身一顫,嘴角泛起抑制不住的苦澀。
不會再有了,再也不會有了。
沒有哪個寶寶會喜歡殺人犯做自己的母親!
見她慢慢止住哭泣,霍梓添才放開她。
「自己洗個臉,再出來,我在外面等你。」他不知道從哪兒掏出鑰匙,把手銬打開,然後轉身開門出去。
戴蜜爾很詫異他居然果斷的打開了手銬,他就不怕自己再次跑走。
看着這沒有窗戶的衛生間,她才驚覺自己要逃走是多麼的可笑。
除非自己有穿牆術!
看着他離去的背影,眼眸底逐漸染上落寞。
他的心思,她感受到了。只是自己再也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