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跟在季老爺子的身邊幾十年,自然是知道季老爺子很是中意項姐。
只是
「老司令,少校那邊剛跟楚家解除婚約,這邊就跟項姐是不是不太好,我怕外人會閒話的。」杜對於季老爺子的做法雖然不是很贊同,但是他不會公然反駁,只能從旁邊勸解。
「我知道,所以我這次我們不急,先觀察看看,這次可要看準了,可不要向上次一樣,對楚憐惜看走了眼。」想到楚憐惜把他推向蛇口,季老爺子這口氣就順不下。
「楚家那邊」季老爺子眼底閃過狠戾,「絕對不能放過!」
「這個您放心,我聽魏橙志,少校已經動手開始打壓楚家了。」
「那就好,哈哈」
池水洗完澡,裹着季少校的浴巾出來,才想起來,她好像沒有衣服在這兒,難道又要把自己昨天穿過的衣服穿回去。
反正還早,要不先穿哥哥的衣服,然後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乾再穿出去。
想到這兒,她就走到衣櫃那邊,推開衣櫃,正想隨便拿一件哥哥的衣服穿,看着眼前的景象,她愣住。
一排排軍綠色的衣服旁邊,是各式各樣的女士衣服。
「怎麼會有女士衣服的?難道哥哥在家裏養女人?」想到這兒,池水看着那花花綠綠的女士衣服,目光變得幽怨起來。
混蛋,他到底什麼時候養的其他女人?
她一直都在防桃花,掐了一朵又一朵,然而沒想到他把人養到家裏來了!
池水收手緊握成拳頭,心裏恨得牙痒痒,別讓她捉,奸,在,床,不然她一定廢了他們。
叮咚
正在她鬱悶難受的時候,忽然手電短訊響起來。
她興致缺缺的走到床邊,拿起來一看,是哥哥發來的短訊,她趕緊打開一看。
「蜜寶,衣櫃裏都是給你買的新衣服,看看喜不喜歡,要是不喜歡,我讓人再送過來。醒酒湯在樓下的爐子上用着火熱着,記得喝了,還有走的時候關氣,關電,關門。」
看着男人囑咐的話,池水心口划過潺潺的暖流。
一種從未有過被人呵護,被人照顧,被人惦記的感覺,在心裏發酵着。
她高興的勾起嘴角,嘴邊的梨渦深壑,在這奢華裝修的房屋內,都異常璀璨奪目。
沒想到哥哥一談起戀愛來,這麼的會照顧人,被他喜歡上,真真好幸福。
「謝謝哥哥,要是你不發短訊過來,我還以為那些衣服是你養的女人穿的」
池水把短訊發送過去,就興沖沖的跑到衣櫃前,挑選衣服。
季斯焱一上車,就拿着手機發短訊,項柯冉還以為他是在辦公,就默默的坐在他的身邊,當個淑女。
「少校,我們要去哪兒?」駕駛座上的魏橙志從後視鏡中,看了一眼自家有些反常的的少校大人。
以前他家少校可是最不喜歡發短訊的,覺得特麻煩,現在這啪啪打着字的人,是他家少校吧?!
「去常去的那家川菜館。」季斯焱頭也沒抬的看着手機。
項柯冉聞言想要她不太能吃辣,然而聽到魏橙志已經應聲發動車子,而季斯焱也是一直低着頭玩着手機,似乎很忙的樣子,她也不好開口打擾。
看着男人完美的側臉,項柯冉的目光不由的有些迷離。
這個男人有着與秦澤截然相反的氣質,前者有着冷傲的貴氣,而後者卻充滿了冷鷙的戾氣。
無疑前者是讓所有女人着迷的,雖然她的心裏有着秦澤,但是卻還是忍不住被眼前這個完美的男人所吸引。
忽然季斯焱像是看到什麼好笑的事,嘴角揚起弧度,即便是淡淡的笑意,都讓項柯冉覺得,滿室的芳華都變得暗淡無光起來。
他到底看到了什麼,居然讓這個冷如冰的男人,好心情的揚起嘴角。
池水站在衣櫃前,為難的摸着下巴。
「一下子多了這麼多好看的衣服,真是愛死哥哥了,可是我要穿哪件呢?」
她左挑右選,最終選了一身穿起來比較舒服的,因為她打算趁着時間還早,去陸露家看看,順便把她接回學校。
一條破洞天藍色牛仔褲,一件藏藍色荷葉邊露肩的短。
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面若桃花,肌膚如雪,她滿意的頭,只是要是有一雙白鞋就好。
季斯焱是被池水那句以為他在家養了一個女人,而被逗笑的。
是啊,他現在不就是養了一個女人在家嗎!
隨即他手指飛動,編輯了一條短訊過去。
池水剛換完衣服,就聽到短訊聲音,趕緊跑過去拿起手機,打開看。
「養女人?是啊。不就養了你一個女人。蜜寶,趕緊收拾好,去吃東西,別餓着。樓下鞋櫃裏有你的新鞋,你去穿穿看,要是不合腳,我讓人拿去換掉。」
池水從來就沒想到過,一個男人可以細心到這般地步。
池水邊發着信息,邊下樓,喝了醒酒湯,吃了一麵包,換上一雙白鞋,確認關掉氣電,才關門出去。
「哥哥,我已經關好所有東西,現在出門,我要去陸露家,要五六回來。」
季斯焱剛走進餐廳,手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轉而對着項柯冉是:「項姐,你先進去,我去回個電話。」
一會兒沒見東西,他都有想他了。
項柯冉想要些什麼,然而不想惹他厭煩,很是大方得體的頭。
「少校,那我先進去坐在等你。」項柯冉目光在季斯焱手中的電話上掃了一眼,心頭的疑惑越發的濃郁。
能讓一個大男人一直抱着電話,對方到底是何方神聖?
是她想的那樣嗎?是池水?
池水剛坐上公交車,手裏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一看來電顯示,她立馬興沖沖的接起電話:「喂,哥哥。怎麼有空給打電話?是想我了嗎?」
季斯焱聽到她甜糯糯的聲音,眼眸都柔和了幾分:「那你有沒有想我?」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逮着她問。
「當然,我當然你想你啊,才一會兒沒見,我覺得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池水握住電話,坐在臨窗的位置。
一個世紀那麼久?季斯焱忽然覺得,好像是啊,他似乎也有這種感覺。
看來這東西就是他的毒、癮,怎麼也戒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