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斯焱看了一眼臉色發沉的陸仲稀,隨即收回自己的視線。
他們的事,讓他們自己處理,現在他一心都在東西身上,管不了那麼多。
「老大,飛機已經在醫院樓等着了。」林啟生走進了病房,向季斯焱匯報道。
季斯焱微微頭,隨即上前把池水給抱起來,往外走。
眾人一路相送,直到季斯焱抱着池水上了飛機,飛機起飛,劃破天空,沒一會兒消失在天際,眾人這才收回視線。
北庭東駿看着飛機消失不見,收回視線,看向身邊的女人,眼眸里有着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溫柔。
「走吧,我們還約了酒店試菜。」
北庭東駿用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臂,示意她挽上來。
露露側頭看向北庭東駿,目光就與不遠處的陸仲稀對上,那深邃如大海般的眼眸像是要把她吸進去。
驟然,她的心跳像是漏掉半拍,露露很不喜歡這樣的目光,急忙的挪開眼眸,慌忙的伸手挽住北庭東駿的手臂。
「我們走吧。」
兩人相互攜手從陸仲稀身邊走過,全程陸仲稀都似笑非笑的盯着露露,沒有任何上前阻攔的動作。
露露本以為陸仲稀會攔着自己,直到她走到了樓梯,身後都一直沒有追上來。
心裏不由閃過一股失望,感受到自己的這種感覺,露露懊惱的擰眉。
他不追上來,不正合你的意思嗎?!
你不是一直都希望他放手,現在他終於放手了,你應該高興。
對,就是高興。
感受到露露的異樣,北庭東駿關心的詢問:「怎麼了?」
「啊?沒,沒事。」露露對着他微微一笑,「我們走吧。」
「嗯。」北庭東駿扶着她,下樓梯。
露露在走下樓梯的時候,餘光不由的瞥了一眼身後,那個男人任然還站在空曠的天台,陣陣微風吹拂而過,衣闕紛飛,竟然給人一種孤寂之感。
心頭不由的悸動一下,露露不爽的擰眉,壓下自己那份異樣的情愫,趕緊跟着北庭東駿下樓梯,有種落荒而逃慌忙。
下了樓,北庭東駿去車庫開車,露露則是等在路邊。
忽然一輛軍用悍馬從她身邊經過,路道有些狹窄,她下意識的往旁邊讓了一步。
一抬頭,就看到車內的副駕駛座上坐着一個十六七歲的女孩。
不知道那個女孩了什麼,陸仲稀失笑的搖頭,伸手揉了揉女孩的頭髮,眼底帶着寵溺。
轟
腦海中有什麼炸開。
陸露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輛漸行漸遠的車輛,久久都無法回過神來。
難怪這幾天她不再來找自己,原來他是另結新歡。
只是那個女孩是不是了,一副未成年的樣子,他就不怕讓人詬病嗎?
呵,露露你在擔憂他幹什麼,明明你就站在路邊,不可能看不到你,他卻無視你,帶着其他女孩離開,這樣不正是你想要的嗎?
他能尋找另一半重新開始,你應該高興應該祝福他。
「嘀」
身後傳來一道喇叭聲音,打算了她的思緒。
她側頭,就看到北庭東駿把車子停在她身邊。
「露露,上車吧。」
露露微微頭,眸光看了一眼悍馬車離去的方向,轉身開門上車。
私人飛機飛行了十來個時,終於停在美國紐約的甘迺迪機場。
飛機外圍早有專人等候,季斯焱抱着池水下飛機,坐上專車,一路奔向陽光之州佛羅里達州。
佛羅里達州素以陽光聞名,有「陽光之州」之稱,位於佛州西南部的邁爾斯堡海灘更是有着絕好的熱帶風情。
光是聽到它的名稱,腦海中不由的閃現,陽光,沙灘,甜橙
國內是冬天,池水躺在床上的這幾天,渾身冰冷,季斯焱怕她會感冒,聽霍梓添的導師也佛羅里達州的鎮上,毅然決然選擇在這個陽光充沛的地方住下。
大約兩個時候,車子在了佛羅里達州費城的一棟洋房前面停下來。
這棟洋房是昨天季斯焱讓林啟生買下來的,三層三的結構,外帶花園和游泳池。
季斯焱一家三口,加上韓瑤和林啟生,五人居住正好。
因為時間比較趕,只是請人做了消毒清潔,換掉了裏面的所有家具和裝飾,而屋內還保存着原本的歐式裝修風格。
一樓是客廳和廚房,二三樓是臥室,季斯焱選擇住在比較安靜的三樓,而海浪和韓瑤林啟生則是住在二樓。
一路抱着池水回到臥室,把她放在床上,然後為她脫去外套。
摸了摸她的後背,有些濕潤,果然不愧是陽光之州,這東西竟然都出汗。
要是現在還在國內,他想她一定還是渾身冰冷。
「蜜寶,這兒是我們的新家,你看我專門讓人選了你比較喜歡的紫色床幃和床單。」
看着她躺在紫色的床褥間,頭髮像是海藻般鋪開,艷麗嬌媚,讓人忍不住想要採擷。
季斯焱只覺得腹一緊,有股熱浪襲來。
「該死的!」
明明只是看着她,居然就有想要她的衝動。
果然一遇上她,自己再好的自制力都是虛無。
「真是個妖精。」季斯焱沒好氣的擰了擰她白皙的臉頰。
他深深吸口氣,緩下那股,這才抱起她。
「蜜寶,我們去洗澡,這樣睡覺才舒服。」
從頭到尾,他一直話,她從來沒有任何回應,季斯焱也沒惱,只是心頭微微有些苦澀。
給她洗澡的時候,季斯焱後悔了,這樣只能看只能摸,卻不能吃,真是要折磨死他了。
迅速的給她洗完澡,吹乾頭髮,放在床上之後,季斯焱一刻也等不了的衝進了浴室,洗了足足半個時的冷水澡,這才消減那股。
看來未來好幾天,他都需要洗冷水澡。
下午的時候,霍梓添的導師過來給池水看病。
這位導師名叫約翰,大約五十來歲,其妻子是華人,因此會講中文。
「約翰教授,我妻子身體怎麼樣?」季斯焱見着約翰教授做完檢查,面色不太好,心頭一擰,急忙的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