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的迷迷糊糊的池水,忽然感覺身子一空,人就被拎在半空中。
一睜眼,就對上一雙凜冽的目光,那目光恨不得抽死她!
「呵呵,哥哥,我認床,實在是睡不着。才過來借睡。你看床這麼大,你一個人也睡不完,借我一半吧。拜託!」池水端出可憐兮兮的樣兒看着季斯焱。
都男人受不了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
她現在這個苦兮兮的樣子,他應該會心軟吧?
還別,池水還真的猜准了,在季斯焱的印象中,池水是一個性格要強的痞子,哪兒會示弱,現在這可憐巴巴的樣子,他就是有一大團火氣,都發不出來。
季斯焱內心掙扎一番,最後手一扔,關燈躺下。
被扔在床尾處的池水,有些懵了,哥哥,這是同意她在這兒借睡了?
「哥哥,你是同意我在這兒睡了?」池水撅着一個屁股,欣喜的爬上前來。
「」
額,好吧,不回答就是默認!
池水嘴角微揚,借着微微的光亮,找到季斯焱的臉頰,「當借我半張床的酬勞!」她吧唧一口,然後迅速躺下。
季斯焱伸手摸着臉上的濕潤,眉頭緊皺,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同意她在這兒睡。
他翻了一個身,跟某隻野貓隔出了些許距離。
夜晚是短暫,卻是美好的。
陽光洋洋灑灑的從窗外照耀進來,床上兩個相擁的人兒,還一臉舒適的繼續酣睡,畫面異常的溫馨。
可惜卻是被一陣敲門聲給驚擾了。
季斯焱睜開眼睛,眼底還有些迷濛。
低頭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纏上來的一團,季斯焱頭疼的捏着鼻樑。
「池水,滾下去!」
正睡的香甜的池水,眉心蹙了蹙,「別鬧了,再睡一會兒。」她摟着季斯焱的手緊了幾分。
看着絲毫沒有醒來,反而越摟越緊的人兒,季斯焱那崩了好久的弦終於斷了,火氣繃不住了。
伸手把她從身上扯開,毫不客氣的仍在地毯上。
「啊」池水的頭結結實實的磕在了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聽的季斯焱都不忍心。
「季斯焱,你就不能輕!」池水捂住腦門,一臉怒氣的衝着季斯焱大吼道。
門外,送衣服來的魏橙志聽到裏面傳來的女聲,先是腳底一滑,差摔倒。
我的乖乖,少校這是多饑渴,一回來,就留女人過夜!
再聽到喊輕的女聲,魏橙志臉一紅
他家少校要不要這麼猛,一大早的,就把人家女生弄的那麼疼。
一都不憐香惜玉!
正在他腹誹的時候,門忽然被打開,魏橙志被嚇了一跳,在接觸到自家少校那冷厲目光的時候,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立正,敬禮,一個標準的軍姿:「少校!」
少校這是幹啥,幹嘛對人家放冷刀子,難道是欲求不滿?
「嗯,衣服。」
魏橙志趕緊把手中的衣服遞給自家少校,但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怎麼也管不住的往屋內瞧。
「看什麼?」季斯焱下意識的擋住了魏橙志探究的目光。
「沒,沒什麼。」魏橙志尷尬的低下頭。
艾瑪,怎麼就被抓包了呢?要死了
「很閒是吧?給你十五分鐘,去把巴頓洗一遍。」
季斯焱話落下,不給自家跟班話的機會,嘭的一聲就把門關上。
看着這緊閉的門,魏橙志欲哭無淚啊,巴頓那麼大,十五分鐘,怎麼夠把它洗刷一遍啊!
時間不夠也得洗啊,不然等他家少校出來,操練他,那還得了!
可憐的魏橙志,一步三回頭的往那緊閉的房門看,心裏無比的期待他家少校能夠衝出來,寬恕他
季斯焱把手中的女裝袋扔到池水面前,「換上,洗漱好,跟我回季家。」
魏橙志剛把巴頓洗刷了一遍,就看到自家少校走了出來。
一身筆挺軍裝,勾勒出他完美的線條,帥氣逼人。
「少校。」魏橙志趕緊敬了一個軍禮,然後殷勤的打開車門。
只是那雙眼睛卻不住的往後看,想要一探究竟,到底是哪個女人如此了得,居然能留下來過夜!
難道是她
憑少校跟她的關係,應該是她吧?
魏橙志買的是一條裙子,對於池水這個在鄉村長大的女娃子來,穿裙子的次數屈指可數,不是她不喜歡,而是要幹活不方便。
所以當池水換上只到大腿中部的裙子的時候,真是彆扭死了。
她生怕稍微一撅,她白花花的屁股就會露出來。
「哥哥,好看嗎?」車門邊,池水往下扯着裙擺,試探性的問。
季斯焱在看到一身玫紅色包裙的池水的那一刻,眼底悄然的滑過些什麼,快的讓人抓不住。
「太老氣了!」
池水本以為季斯焱懶得搭理她,正準備上車,然而某男人冷飄飄的一句話,讓她腳底一滑,差從車上摔下來。
特麼的,他還不如不呢!
老氣?哪兒老氣了?
她剛剛在鏡子中看過,很性感好麼!
沒品味的男人!
池水在座位上做好了,等着開車,等了半天也沒見魏橙志開車。
「橙子哥怎麼不開車啊?」她疑惑的問道。
魏橙志反應了一下,才回味過來池水口中的橙子哥,是在喊他。
「就開,等楚姐下來就開。」
「魏橙志皮癢了是吧?」季斯焱的聲音冷冽了幾分。
難怪他剛剛出來的時候,這子的眼睛不住的往後看,估計是誤會昨晚有女人在他房間過夜了。
殊不知,都是這個東西鬧騰的!
一想到以後要跟這東西相處,他就一陣頭疼,真不知道帶她回來是好事,還是壞事?
魏橙志被自家少校那冷厲的聲音嚇得一個哆嗦,麻溜打火發動車子,那速度堪比火箭。
池水被季斯焱冷幽幽掃過來的目光,弄的莫名其妙,她幹啥了?
車子一路疾馳奔向季家,季斯焱靜靜的靠在車座上,而池水就像是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看着車窗外划過的風景,心情既興奮,又有忐忑。
季家那是一個未知的地方,不知道裏面的人是怎麼樣的?
季斯焱張開雙眸看了她一眼,動了動唇想要些什麼,最終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或許那樣的關係才能讓這東西留下來吧?
「停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