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結束了,李康和新安鎮眾管理層皆放鬆下來,磨刀霍霍,準備大幹一場普通鎮民們也很高興,因為終於不用再提心弔膽了,同時他們的精氣神也隨着戰爭的勝利跟着提了起來士兵們就更高興了,立刻戰功有錢拿,部分人還能升官,這下可有的吹了,更何況,偉大的、英明的、愛兵如子的主公居然要給立功者發妹子,雖然這要自己去和別人爭,但這足以令這幫荷爾蒙分泌旺盛的士兵們眉飛色舞的了。
在這皆大歡喜的時刻,卻存在一批唉聲嘆氣的不幸者,別誤會,他們可不是戰敗被俘的土著俘虜,他們是鎮上的特殊階層學童。
戰爭結束了,學堂開課了!
這是多麼令人悲傷的事實!
穿越後第一百五十一天,李康回歸新安鎮的第二天,天氣晴。
錢小乙錢三江之子一大早就被自己的老娘從熱烘烘的炕上提溜起來,在對方不停歇的嘮叨中,穿衣,洗漱,吃飯,談後極不情願的跨上單肩布包,帶上毛氈帽,開門向學堂走去。
目前新安鎮的面積還很長約500尺米、寬約300尺,總面積還不到四分之一平方公里,所以,就算九人間木屋在中心橫道兩邊,而新安第一學堂在東北角,兩者之間隔的也不遠。因而當錢小乙從住所走到學堂時,錢母一早給他買的饅頭還是熱乎的呢。
要說學堂的條件是非常不錯的,不僅學費全免,書本、筆墨等必需雜物,每個學生每天都有一定的額度配給,這部分也是不要錢的,當然,如果你特別勤奮或者特別廢紙,多用的部分就要自己掏錢了。
除此之外,每個學生每年都能領到兩套學生服,冬夏各一套,不過現在只發了冬季學生服,是李康以小號現代軍服為藍本設計的,以軍服的名義從系統處兌換,為此他還特地下令為每個學童量體裁衣,可謂呵護備至。
不過,李康最終還是決定只包學生們的中餐,早晚餐學堂概不負責。一者,自然是物資不夠充裕,沒有揮霍的資格二者,總得讓父母擔點責任不是,不然以後教育孩子的時候怎麼理直氣壯說老子老娘供你吃供你喝巴拉巴拉。
嗯,李康還是蠻考慮家庭和諧的!
當錢小乙走進學堂內唯一在用的教室時,裏面已經三三兩兩的坐着幾堆穿着小號綠色軍大衣的原諒李康的設計天賦學生,互相正一邊聊着一邊啃着饅頭或包子。
一個由三名學生組成的小集體在看到錢小乙後,其中一名看起來年紀最大的小男孩舉手打招呼道:「小乙,怎麼才來?就等你一個人了!」
錢小乙沒精打采的走了過去,在說話男孩的旁邊拉開一把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將挎着的布包扔到桌上,沒好氣的道:「大冷天的,誰願意從炕上起來!」
「行了吧!賴床就賴床,我們不會嘲笑你的!」這時,坐他前排的男生嬉皮笑臉的說道。
到底是孩子,臉皮薄,還沉不住氣,錢小乙瞬間就炸毛了,好在他還知道自己在教室內,努力壓低着自己的音量,憤怒的道:「誰誰賴床了?你才賴床呢!」
見到前排男還要說話,年紀最大的那個男孩,也就是錢小乙的同桌,他們這個四人小組的帶頭大哥,王天賜王大富之子連忙制止了他,作為老大,他要維持團隊之間的和睦關係,只見其小大人般的說道:「小過,大人們說,朋友之間要相親相愛,要相互包容,記得以後不許再嘲笑朋友。」
「開個玩笑嘛!」經過,也就是小過,癟着嘴嘟囔一句,但不知是攝於老大的淫威,還是自己沒有了追究到底的興趣,最終還是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見此情形,錢小乙的炸毛也順了下來,拿起饅頭啃了起來,他早飯還沒吃呢,餓得慌。
「聽說,今天我們又要多幾個同學了!」老大的權威得以維護,王天賜同學表示很滿意,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向夥伴們分享炫耀自己的最新情報。
「真的假的?」剛剛還蔫不拉幾的經過同學立馬抖擻精神,問道。
正在吃饅頭的錢小乙同學也是停下了嘴上的動作,雖然沒說什麼,但眼中的好奇不加掩飾。
就連最內向的曾學隆曾五畝之孫也露出興奮之色。
小夥伴們的積極反應極大地滿足了王天賜的虛榮心,不過經過的疑問語氣又顯然讓他有點小不爽。
小孩子為了增強自己的說服力,自然是加大嗓門了,只聽王天賜大聲道:「當然是真的!這是我爹昨晚回家告訴我的,甚至我還知道這些新同學是什麼人!」
他這一嗓子瞬間將教室內所有同學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這下王天賜更得勁兒了,驕傲的挺了挺胸,一副鼻孔通天的臭屁模樣。
「新同學不都是跟我們一樣嗎?難道」錢小乙先是好奇的說道,然後一雙大眼睛睜的賊亮,「這次來的全是女同學?」
「呸大色乙!」這話引得幾個女同學一陣臉紅,紛紛將腦袋轉過去。
看到錢小乙一句話就把女觀眾們全得罪了,王天賜很是鬱悶,只剩一幫大老爺們,炫耀的意義直接下降了一半啊!哎,只怪小孩子太天真,如果他再長大點,他就會知道,沒了女觀眾,炫耀的意義會下降九成好伐。
不過也沒關係,因為王天賜同學根本就沒炫耀成功。
他剛想挽回損失,一直跟他不對付的張祥張力之孫毫不留情的開始打臉:「哈哈哈,王天賜,你被你爹給騙了,今天根本就沒有新同學,要等幾天才有!」
這一下,王天賜才想起來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昨晚他爹王大富跟他說的是學堂要轉來一批土著學生,並沒有說是今天,只是他記着想要在同學面前表現,沒顧上深思小孩子也談不上深思不深思的。
王天賜被張祥懟的小臉通紅,當眾被人拆穿太傷自尊了,可是他又沒有好的理由回噴,只能哼哧哼哧的將在那兒,不知所措。
王天賜無話可說,那張祥自然得意萬分。
相比大人,小孩子的思想單純,做法就更直接,因而往往傷害起人來也更無顧忌,得理不饒人。
張祥就是這樣想的,眼下終於有個打敗對手的好機會,那還不趁勝追擊,只聽他得意洋洋的說道:「我爹說啦,這次的新學生就是被抓的一些土著小崽子,不過要等齊叔叔和戴叔叔選好以後才會送到學堂來。哼,才不是今天呢!」
「真的嗎?」
「土著也能上學?」
「聽說他們都不會講人話?」
「張祥你好厲害!」
「那些土著會不會吃人啊?我不要和他們做同學!」
「巴拉巴拉」
眾小的目光果斷轉向張祥,裸的無視了王天賜,獨留他在風中凌亂,好不尷尬。
好在他的幾個小夥伴夠義氣,沒有拋棄他,並且還出聲為他打抱不平。
經過:「拽什麼拽!」
錢小乙:「一個小屁孩而已,咱們不跟他一般見識!」
曾學隆:「天賜,別生氣了」
經過:「真欠揍!」
錢小乙:「就是就是!」
經過:「要不放學後,咱們揍他一頓?」
錢小乙:「天賜,你決定吧!」
曾學隆:「這不好吧?」
經過:「有什麼不好的!學隆,你就是太慫了,才會被人欺負的!作為我的朋友,一定要像個男子漢!」
王天賜:「就這麼辦!」
然後,整個下午,四個男生高舉着書本,一字排開的站在教室後面。
「混帳東西!老子的臉都被你給丟盡了!」跟經過、錢小乙、曾萬隆不同,王天賜的父親是王大富,他們一家人都是住在一起的,所以,平時他享的福最多,現在報應來了,其他三人因為住九人間,父母要注意影響,不好大動干戈,王天賜的老爹就沒有這個煩惱了,罵得那叫一個震天響。
這一晚,王大富一家註定不平靜。
不提這些熊孩子的胡作非為,李康如願以償的見到了傳說中的月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