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教堂的後門,季錦川望着前方草坪上的白色禮紗和粉色氣球,聲音溫沉的道:「我還以為你有事來不了。」
陸經年勾唇淡笑:「你應該感謝我來晚了,不然你這婚禮就進行不下去了。」
季錦川掏出一根煙,拿在手中沒有點燃,深邃的目光透着一股冷戾:「是誰?」
陸經年斜睨了一眼他:「婚禮結束後,你還是問沈小姐吧,是有人將她帶走的,而且還是熟人。」
季錦川的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深邃的眼睛像是潑了濃墨,暗沉的厲害,透着無比幽芒的冷意:「我收到一段視頻,她被幾個男人……」
他別開臉,暗啞的聲音好像說不下去了一般,透着濃濃的沙啞,身上散發出冷冽的氣息。
陸經年抬手搭上他的肩膀,輕拍了拍:「那些人只是嚇唬她,並沒有對她做出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聞言,季錦川的眼眸微微一眯,心頭的沉重隨之減少,就算她被侵犯了,他也會娶她,只是怕她自己心裏過不去那道坎。
季錦川問道:「你在哪裏遇見她的?」
陸經年坦然自若的道:「我一直跟在綁匪的車後。」
季錦川斜睨向他,目光有些沉涼:「你看着她被欺負?」
陸經年挑眉:「這不能怪我,是警局那些飯桶來的太慢。」
季錦川溫涼的道:「我不信那四個男人你擺不平。」
陸經年單手插兜,倚牆而立:「a市又不是我的地盤,惹了事還得你去警局撈我,多麻煩。」
季錦川兩指夾着煙把玩:「那幾個人在警局?」
陸經年點頭,隨之提醒道:「他們也只是聽命行事,別玩的太過火,給留一條命。」
季錦川斜睨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
陸經年嘆息道:「我要給妻兒積德。」
季錦川薄唇微抿,一陣沉默。
陸經年揶揄道:「你老婆被嚇壞了,晚上記得溫柔一點,別在她的心裏留下陰影。」
季錦川瞥了一眼他挽在臂間的外套:「別的女人穿過的衣服,不敢穿?」
陸經年的薄唇勾勒出淺淡的弧度:「你是知道的,我有潔癖。」
季錦川掃了他一眼,那眼裏的意味不言而明,意思是在說:我女人穿你的衣服,是你的榮幸。
化妝間裏。
沈悠然換上備用的婚紗後,坐在鏡子前,三個化妝師齊齊上陣,一個給她補妝,兩個盤梳髮型。
沈舒娜和唐薈茹寸步不離的陪着她。
化妝師給她往臉上撲了一層厚厚的粉,遮蓋住上面的紅腫指印。
沈舒娜倒了一杯水給她:「喝口水壓壓驚。」
沈悠然接過水杯,微涼的指尖有了溫溫的暖意。
她捧着水杯,沒有任何的言語。
雖然脂粉遮住了她蒼白的臉色,但淡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唇瓣在告訴眾人,剛才她發生了極為害怕的事情。
那段視頻只有季錦川和顧瑾琛兩個人看見,所以沈舒娜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
見她握水杯的手一直在顫抖,猜到她是被嚇壞了,抬手搭上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