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子民夫婦和賀嘉善走後,場面更加的混亂,嘉賓陸陸續續離開。
謝素齡和季仰坤走之前,向季錦川和沈悠然看了一眼,見他們站的遠遠的,謝素齡放心下來,衝着他們點頭示意了一下,隨着季仰坤離開。
沈悠然四處瞅了一眼,沒見那個叫鄭淮的男人,雖然她不知道鄭淮長什麼樣,但薛伶在記者的逼問下已瀕臨絕境,沒見有任何男人上前去替她擋下這些災難。
也就是這時,一個穿着西裝革履的男人艱難的擠進人群,將狼狽的薛伶護在身後。
薛伶發狠的推開他:「你來做什麼?」
鄭淮被她推的趔趄了一下。
記者被突然衝進來的男人搞懵了,一下子又反應過來,又將麥克風對準了鄭淮。
「這位先生,你就是照片上的男人嗎?」
「你和薛小姐是什麼關係?」
「薛小姐本來今天是要和賀少訂婚的,你和她什麼時候開始保持不正當的關係,是兩家商量訂婚前還是訂婚後?」
薛傑隱隱猜到了什麼,面色鐵青的道:「鄭經理,訂婚宴已經結束,你還是先離開吧。」
一句話成功的撇清兩人的關係。
薛伶的額頭被相機,麥克風砸的流血不止,她單手捂着,鮮血順着指順溢出,怵目驚心。
她的整個人接近崩潰,更是絕望後的萬念俱灰,目光狠毒的看着那些咄咄逼人的記者,如同暗夜裏滋生毒素,掙扎恐怖。
鄭淮衝着那些記者怒吼道:「小心我告你們蓄意傷人!」
沈悠然看着人群中那個叫鄭淮的男人,輕言細語:「他不該來。」
這個時候他的出現,就等於是間接的承認照片上兩個人的關係,無論真假,薛伶都是百口莫辯。
季錦川雲淡風輕的道:「來不來都是一樣的結果。」
她想了想,好像是這個道理:「這件事情是誰的?是針對薛氏還是薛傑個人?」
「薛伶。」季錦川脫下西裝外套給她披上,摟着她的腰身往宴廳外走:「我們也走吧。」
嘉賓走的差不多了,記者也都忙着採訪薛傑一家,沒有人注意到他們這一邊。
沈悠然驚詫,語氣裏帶着一絲不可置信:「薛伶?」
季錦川「嗯」了一聲:「你會更加想不到是誰指示那個人散發的照片。」
她問:「誰?」
已經走到了宴廳門口,季錦川攏了攏她身上的外套:「賀嘉善。」
她十分的驚訝,這種事情賀嘉善完全做的出來,薛傑這次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她詫異的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剛才在臨時休息室,你不也發現了有趣的事嗎?」他挑了一下墨色的眉峰,面色平靜的道,「現在你該安心了,明天的媒體頭條不會是咱們。」
她默默無言。
不起眼的角落,顧瑾琛見他們兩人離開,覺得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也起身離開。
出了宴廳,季錦川去取車,沈悠然在原地等着,顧瑾琛從宴廳出來就看到站在外面的她,他腳下的步伐頓住,看着前方清麗的身影。
她的身上披着男人的西裝外套,寬大的外套將她的身形襯的愈發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