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悠然和吳媽在客廳里看電視,聽到玄關處傳來的聲音,回頭看到是他回來,笑容滿面的迎了上去:「這麼早就回來了。」
一般飯局過後還會有別的活動,最起碼要十點多,現在連九點半都不到。
季錦川脫下西裝外套,她接過給他掛起來,湊近他聞了聞,酒味不濃,看來喝的不多。
季錦川瞧見她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笑:「怕睡客房,沒敢多喝。」
沈悠然嗤笑出聲:「最近天涼了,被窩冷,所以你有這個意識是正確的。」
她笑起來的時候很好看,瞳孔黑亮乾淨,如同秋日裏澄澈如洗的天空,容顏俏麗靈秀。
他摸了摸她的臉頰,剛從外面回來,他的手有些涼,她拉下他的手捧在掌心捂着:「薛伶今天來找你。」
季錦川一聽到那個名字,眉頭微微蹙起,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扯鬆了領帶。
沈悠然見他沒有問薛伶來的目的,也就再沒繼續說下去。
季錦川準備回房間,走到樓梯口想起戒指還在外套兜里裝着,又折回到玄關處,拿着外套上了二樓。
吳媽沖泡好牛奶端給沈悠然,沈悠然喝完後回了臥室,臥室的門虛掩着,裏面傳來沉冷的聲音。
她從門縫中看到季錦川正站在窗前打電話,臉色陰沉寒冷,那邊不知道說了什麼,只聽見季錦川說道:「過段時間我會帶她回老宅。」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然後將手機扔在沙發上,神情說不出來的冷駭。
她從最後一句話判斷出,這通電話不是季仰坤就是謝素齡打的,謝素齡今天到公司找過他了,有什麼話應該當面說明白了,所以這通電話應該是季仰坤打的。
她雖然聽的不多,但從季錦川的反應來看,電話那端的人很震怒。
不止謝素齡,連季仰坤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這條路看來真的很艱難。
她在門外調整好情緒,扯了扯臉頰,臉上揚起笑意,然後推開了房門。
季錦川背對着門站在窗前,想事情想的有些入神,所以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
她從身後抱住他,聞到一股淡淡的煙味,探頭看了一眼。
果然,他的兩指間夾着一根煙,眼圈猩紅明滅。
她明知故問的道:「心情不好?」
季錦川掐滅手中的煙,打開窗戶通風,握着她纏在腰間的手臂轉過身,凝着她清麗秀美的面容,沉冷的臉色緩和了不少:「煙癮來了一時忍不住。」
她知道原因,所以也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免得能他徒增煩躁:「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她進了浴室,正在試探水溫,一隻手從身後摟住她的腰,溫熱的唇印在她的後頸上,她瑟縮了一下,他順勢含住她的耳垂。
那裏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她縮着脖子,嗔怒道:「別鬧。」
季錦川從她身後擁緊她:「一起洗,嗯?」
「嗯」字從喉嚨里發出來,尾音稍揚,加上他獨特的磁性聲音,帶着幾分撩人的性感。
雖然每天面對他已經免疫力了,但他刻意的撩撥,她的心跳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漏跳一拍:「我已經洗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