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在戰場上以完成任務為最高使命,沒人願意失敗而歸,第一小隊每一個人都是錚錚鐵骨的好漢,絕不容許自己的軍人生涯出現污點,更不可能帶着失敗回去,那和逃兵有什麼區別?逃兵,多麼刺眼的稱呼啊。
大家聽到李銳的詢問都笑了,劉武更是語氣堅定的說道:「那還用問?自然是完成任務再說了,要不然我們也不會藏在這裏等恢復傷勢,早撤回去了,不過,能不能繼續完成任務就看你了的,老弟,需要我們做什麼?」
李銳會意的點點頭說道:「採藥的事就不用了,我能行,放心吧,方便透露你們的任務嗎?來之前雷公跟我說了一些,但不具體,我估計實際情況肯定有些出入,對吧?不方便就算了。」
「你來了,就和我們是一個戰壕里的兄弟,沒啥不能透露的,又不是外人,根據情報,我們找到了黑暗聯盟的據點,也綁架了他們的負責人詢問出真相,沒想到撤退的時候遭遇大量高手圍堵,估計是幕後黑手派來的,怕泄密,不得已,我們只好邊打邊撤,後來就中了瘴氣來到了這裏。」劉武解釋道。
平淡的講述,其中卻蘊含着無盡的兇險,比如面對大量高手圍堵怎麼突圍的?已經過去一個月了,中間又生了多少兇險的事情?這一切都是謎,但劉武不想多講,李銳也不好追問,想了想,說道:「接下來你們打算繼續攻擊據點?」
「當然,綁架的時候現據點又在研核武器,一旦被他們研製成功,絕對會拿我們的國家當試驗場,必須阻止。」劉武解釋道。
「你確定?」李銳大吃一驚,追問道,如果是這樣,確實必須留下來阻止。
「當然,敵人追堵的時候我們現了異常,黑暗聯盟通過直升機運送核研究所需的材料過來,直升機降落的時候被我們打爆了,也是運氣好,正好在附近,但足以證明敵人據點的研究工作,已經這麼多天了,敵人恐怕已經補齊材料。」劉武認真的解釋道,臉色變得有些凝重起來。
黑暗聯盟和國內作對不是一兩年了,雙方結下了無法調解的死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一旦將核武器研製成功,絕對會偷偷運到國內去做實驗,作為軍人,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生,哪怕為此搭上性命。
然而,大家被瘴氣感染,身體虛弱,戰鬥力低下,有心無力,這讓第一小隊的每個人都很鬱悶,紛紛將目光投在李銳身上,滿含期待,李銳會意的苦笑起來,頓感肩膀上的壓力倍增,仔細回憶起看過的地形圖來,很快找到所處位置,再想想周圍地形,沉聲說道:「來之前我研究過地圖,這裏出去是一個巨大的峽谷,不遠處有瀑布,瀑布附近氣候潮濕,樹高林密,不透風,最容易形成瘴氣,你們應該是在那一帶受傷的,有瘴氣的地方就有解藥,我去那邊看看。」
「沒錯,被你猜中了。」劉武驚訝的看着李銳說道:「這裏過去瀑布好幾十公里,路很不好走,更重要的是峽谷內充滿了危險,我建議你走山樑,不要走峽谷。」
「峽谷有什麼?」李銳驚訝的追問道,腦海中不用浮現出食肉螞蟻、毒蛇等。
「我們走過,非常危險,有成群結隊的蚊子,每一隻都大拇指粗,蚊子帶劇毒,我親眼看過十幾隻蚊子放倒了一隻山羊,還有紅色的螞蟻,拳頭大小,各種毒蛇、毒蠍就不用說了,樹葉草木上有吸血螞蟥,有的時不時從高高的樹上掉下來,也有的從你經過的草木上沾上身,防不勝防。」劉武認真的解釋道。
「但從峽谷走是最近的路。」李銳認真的說道,如果只是這點危險,還是可以一搏,畢竟救人如救火,拖就了非常不利,而且,大家能在這裏藏多久還未可知,必須儘快解決問題才行。
劉武看出了李銳的心思,感激的苦笑道:「如果只是這些還好吧,處理得當,也是能穿過去的,那裏生活了一群野狼,數量龐大,高大兇猛,可能是這片森林曾經有核爆炸過,所有生物都不同程度的變異了,野狼的戰鬥力都趕得上一名特種兵了,成千上萬的蜂擁過來,擋不住,而且會暴露自己,引來敵人追擊。」
「這樣啊?」李銳猶豫起來,曾經見過獵豹跳下水和鱷魚搏鬥,這裏的動物確實不能以常理來論,走峽谷肯定瞞不過野狼群,到時候打起來就暴露了,但從其他地方繞行得多走一天的路,變數更大,怎麼辦?
想了想,李銳感受到了大家的關心,決定不打算說實話了,笑道:「行,聽你們的,那就從山頂繞行,不走峽谷,你們在這裏等我,沒問題吧?」
「敵人應該已經懷疑這片裂谷了,但兩三天應該沒問題,夠你來回了,自己小心點。」劉武認真的說道。
「行,時間差不多了,大家保重。」李銳答應着起身來,深深的看了大家一眼,轉身匆匆離去,為了救兄弟們,再大的危險也要去冒。
大家目送李銳離開,沉默了,堂堂第一小隊成員,居然讓一個四級基因戰士出手相救,這算什麼?好一會兒,一名戰士沉聲說道:「隊長,我感覺他會走峽谷,這個人到底什麼來頭?能行嗎?」
「是啊,走峽谷太危險,咱們都經歷過,簡直是通往地獄的路,要不是咱們還保留一半戰鬥力,加上人多,絕對走不出來,他一個人能行?我怎麼感覺心裏忒不踏實,如果他有個什麼意外,咱們第一小隊沒臉見人了。」另一名戰士說道。
「可惜咱們的傷拖太久,連走路都困難,根本沒辦法去幫忙,哎,這個人情咱們第一小隊欠大了,如果能成,他一傢伙救了咱們所有人的命,看來,咱們以後只能幫他報仇來還了,不過,毒蠍傭兵團不簡單啊,上面不是指派了幾隻小隊在專門追殺嗎?」另一名隊員沉聲說道。
「好了,大家就別猜測了,我有一種感覺,他能行。」劉武心中也沒底,但出於軍心士氣考慮,出言安慰道。
「隊長,你知道些什麼?」有人問道,其他人也紛紛看過來。
「好了,不該問的別問,安心養傷,對了,該輪哨了。」劉武沉聲說道,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內心卻暗暗祈禱,但願能行,否則就麻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