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據,兩人輕車熟路的進了一個房間,快速翻找起來,很快,兩人找到了普通便服和鞋子趕緊換上,身上的作戰裝備全部脫下來,丟到水池裏泡起來,去掉了上面的指紋,到時候推是毒蠍傭兵團的就好了。
再次改頭換面,洗乾淨臉上的污垢,兩人回到客廳沙發上休息起來,當地政府軍還沒來,李銳剛坐下,想到了什麼,對秦熔道:「你在這裏休息一會兒,我去找找看,或許能找到些有用的線索,這裏畢竟是他們的據,不可能什麼都沒留下,對了,要不要和上面聯絡一下?」
「我來聯絡吧,你動作快,當地政府軍最多半時能到。」秦熔提醒道。
李銳相信秦熔的經驗和判斷,答應一聲,急匆匆去了裏屋,秦熔則摸出電話撥打過去,等接通後沉聲道:「是我,找雷公。」
接線員答應一聲,示意秦熔稍等,沒多久,雷嘯天的聲音在話筒里響起,帶着濃濃的關切追問道:「是我,你們現在什麼情況了?衛星發現晚上樹林裏有戰鬥?是不是白狼和敵人幹起來了,他怎樣?」
「嗯,他沒事,好好的,敵人有事,毒蛇被他打死了,一起被打死的還有十名三級基因高手,五名二級基因高手,屍體我親眼看過,不會錯,首戰這麼好的紀錄,你得為他請功,否則我可不答應。」秦熔認真的回答道。
「好,請功,我還能隱瞞你們的功勞?他人呢?」雷嘯天大喜,趕緊問道。
「我們將屍體全部燒毀,抹掉了所有痕跡,應該不會暴露,另外,我們回到了據,等政府軍來了就冒稱僱工矇混過去,沒有船,我這傷還沒好妥當,不能潛水泅渡離開,只能這樣了,他閒不住,是去看看有沒有線索,搜查房間呢,你要找他?」秦熔趕緊解釋道。
「好,按你的思路辦,我會知會有關方面保你們出來,你倆都沒事就好,先不找他,讓他搜查吧。」雷嘯天趕緊道。
秦熔聽出了雷嘯天對李銳的期待和信任,還有一些縱容,不由驚疑起來,一個菜鳥怎麼會得到如此高的信任和支持?這裏面肯定有蹊蹺,但軍中紀律森嚴,不該問的不能問,縱有千般好奇,秦熔也不好問出來,只好道:「行,還有什麼要交代的?沒有就掛了。」
「你辦事我放心。」雷嘯天笑道,掛斷了通話。
秦熔將電話卡取出來,走到廁所丟下去,按下按鈕沖乾淨,確定無誤後來到客廳,左右無事,坐在沙發上休息起來,耐心等待着,過了片刻,忽然聽到裏屋有人再喊,仔細一聽,是李銳,趕緊起身走過去。
很快,秦熔來到一間房門口,房間更像是會議室,李銳正看着一面白板出神,秦熔走過去一看,牆壁上滿是圖釘印字,旁邊一個火盆,火盆里滿是灰燼,顯然牆上曾經掛滿了各種資料,但撤退的時候將資料都燒毀了。
能夠讓毒蠍傭兵團撤離的時候燒毀,這些資料肯定不簡單,可惜條件不允許,否則可以拿着灰燼回去復原出一些資料,秦熔經驗何等豐富,馬上看出了這間房是毒蠍傭兵團用來探討任務,商量作戰計劃的地方。
情報牆上的資料都銷毀了,唯獨還有一面白板,李銳盯着白板出神,秦熔湊上去問道:「發現了什麼?」
白板上有油性筆划過的痕跡,雖然被擦掉,但毒蠍傭兵團的人走的匆忙,沒有用酒精之類的徹底擦乾淨,留下了一些痕跡,李銳指着白板上不太明顯的痕跡沉聲道:「能看出來是什麼嗎?」
秦熔仔細分辨了一下,看不出什麼來,讓李銳稍等,匆匆離開,沒多久,秦熔從廚房拿來一袋麵粉,直接將麵粉均勻的灑在白板上,然後豎起了白板,上面的麵粉全部掉下來,油性筆划過的痕跡居然清晰了些。
兩人跟着痕跡仔細辨認起來,認出了其中三個字:「鳳凰山」,還有一些其他字,但分辨不出來是什麼,如果拿回國內,肯定有辦法復原,可惜這裏條件有限,秦熔拿起手機仔細給白板拍照,一邊道:「鳳凰山?肯定和他們有關,拍照拿回去看看能不能恢復,對了,把你的手機卡取下來毀掉,以防萬一。」
「行。」李銳會意的趕緊答應下來,一旦落入當地政府軍手上,肯定會被搜身,到時候手機就落在當地政府軍手上,會暴露很多信息,李銳快速摸出手機來,取下卡走進廁所,丟馬桶抽走了,手機也擦掉指紋丟到了窗外。
這時,外面傳來嘈雜的聲響,秦熔走到窗邊一看,大批當地政府軍沖了過來,密密麻麻,將據團團圍住,秦熔馬上拿起旁邊的酒精打開,倒在白板上,拿起白板擦使勁擦了幾下,將上面的東西全部擦乾淨,徹底抹掉,以免被當局知道。
做完這一切,兩人快步來到大廳,正好部隊破門而入,兩人趕緊舉起了手,假裝害怕的後退兩步,背靠着牆壁,有軍官模樣的人衝進來,槍口死死鎖定兩人喝問道:「什麼人?」
「僱工,別殺我。」秦熔假裝害怕的道,身體都在發抖,臉色更是怕的蒼白一片,偽裝的惟妙惟肖。
李銳也假裝害怕的沒有動,軍官掃了兩人一眼,喝道:「帶走。」
馬上有軍人衝上來,給兩人搜身,確定沒有武器後押着離開了,在沒有確定兩人真實身份前自然不會放過,其他人則在軍官的指揮下衝進去搜查,李銳和秦熔交換了個眼神,任憑士兵押着出來,走到一輛直升機旁邊,一名掛着少校軍銜的軍官出來,問明情況,得知是僱工後問道:「裏面的人哪去了?」
「不知道,昨晚就都離開了,其他僱工也都讓回家了,讓我們倆在這裏看家,發生什麼事了?」李銳假裝慌亂的回答道,聲音都帶着顫音,偽裝的非常到位。
「看好他們,心。」軍官沒有回答,而是叮囑身邊的士兵道,冷峻的目光看向建築方向,多了幾分凝重和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