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手腳越來越利索了,做飯炒菜,不再像去年那會兒邋裏邋遢的,又跟錦繡學了一些菜式,加上那些佐料搭配,董氏的飯菜是越做越香了。
於是她又跟吳氏提出了自己主管做飯的事情,錦繡等人覺得董氏這大半年變化大,本身又不愛做飯,就欣然同意了。
很快,董氏就把簡單的早飯端上了桌。
一家人也陸陸續續的起了床,吃了早飯,下地去了。
剩下幾個人在家裏。
董氏飛快的將手裏的事情做完了,將手在圍腰上蹭了蹭,就朝着錦繡走了過來。
「剝多少了?我幫你做點什麼?」
錦繡抬起頭,將裝核桃的袋子遞給了董氏。
「大嫂,這個核桃得砸開剝,我這蹲起來不方便,你先幫我剝這個吧。」
董氏點了點頭,接過了核桃,撿起了錦繡已經拿到了一邊的小錘子,叮咣砸了起來。
「錦繡,謝謝你啊,什麼事情都能帶着我爹我娘。」
「嫂子,你說什麼呢?咱們可是一家人,你怎麼又來了?」
董氏見錦繡一副不太歡喜的樣子,連忙擺了擺手,「好好好,我不說了,不說了。」
錦繡這才又笑了。
「嫂子,你在咱們家住一天,就一天是我們的家人。現在啊,我也不把你當妯娌嫂子看,我把你和二嫂當姐姐看。咱們不管他們三兄弟什麼樣,咱們不搞有些人家那一套,妯娌之間各個耍心機,使心眼,咱們有事說事,沒事就好好的。你看那妯娌不和的人家,有幾戶是過得好的?就算有那過得好的,那背後的滋味你又真的知道?」
「也是,不用說別人家了。就咱們幾個原來那樣兒,就沒現在好。雖說也沒大吵大鬧的,可我跟你二嫂沒少擠兌你,可我們越擠兌你吧,娘就越護着你,我娘也沒撈着什麼好,反而看着娘疼你,心裏更不痛快了。」
董氏回想當初自己和羅氏時不時的欺負錦繡,不由覺得臉熱。
那時候她們倆仗着錦繡不說話,以為她是個啞巴不會告狀,就偷偷對着錦繡使壞。
當然了,也不是很過分的那種。
就是經常把娘給她留的吃的搶來分了,或是對着她說幾句酸不溜秋的怪話。
錦繡從原主的記憶里,自然也是知道了這些的。
不由朝着董氏擠了擠眼。
「哎喲,我還以為你們心裏很舒坦了呢。」
「舒坦什麼呀舒坦,你那時候啊,就像個冰稜子似的,我怎麼刺激你你都一副冷冰冰的樣子,那眼神,活生生的能凍死我。我當時心裏就納悶了,明明是我在欺負我,可我偏偏有一種被你欺負的感覺,憋屈死我了。」
忽然,羅氏的聲音響了起來。
倆人回頭一看,就看到羅氏竟然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嚇得倆人臉色一變。
「青青,你怎麼下床了?」
羅氏最近削瘦得厲害,從五郎出事之後,她就一直養着,也沒能養回到原來生五郎的狀態去。
所以,吳氏和趙明智每天都很擔心,勒令她不能下地,每天得在床上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