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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該謝她,要不是她,說不定老四都得缺胳膊少腿。可是……這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後到吧,我一開始相看的人就是文惠,這個暮雪要是稍微早一點兒出現也好啊,偏等咱們給老四定下了文惠才出現,不是正好證明他們倆有緣無分嗎?而且,老四那孩子不太穩重,我覺得文惠那樣的姑娘正好合適,暮雪那姑娘本事是好,長得也好,可到底有點兒不太懂事,將來跟老四在一塊兒了,老四說不定既要操持外面的事情,還得操持家裏的事情,那可太累了。」
趙長青頷了頷首,算是同意吳氏的道理。
可有些事情,不是論道理就能論清楚的。
「老婆子,那什麼……」趙長青正想跟吳氏打個預防針呢。
就聽到外面傳來了趙明暉的聲音。
「爹,娘,在嗎?」
臭小子的聲音里,聽得出來有些喜悅。
趙長青心微微一沉,忙朝着吳氏道。
「老婆子,一會兒可得挺着點啊,萬事有我呢。」
吳氏一臉懵逼。
「老四來了啊,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吳氏打開門,望了望外面的天色,發現還不到下衙的時間吶?
「娘,我中午沒休息,把事情辦完了就先回來了。娘啊,我有點事想跟你們說。」
趙明暉說話的時候,滿腦子都是暮雪的樣子,自然眉飛色舞。
看的吳氏笑的見眉不見眼。
哎喲喂,這是要開竅了,想娶親了吧。
「你說吧,娘聽着呢。」
趙長青見狀,急忙走了過去,將身體與吳氏靠攏了一些,免得一會兒吳氏受驚過度倒下去,他怕自己萬一失手呢?
「娘,我要去廖家退親了。」
「什麼?」吳氏臉上的笑容,忽地就僵在了唇角上,只覺得自己的血脈全部都涌到了頭上來,似要衝破自己的腦門。
「老四,娘是不是聽錯了,你說的是提親吧?」
「娘,你沒聽錯,我要去廖家退親,其實也不算退親,都沒定親呢。只是去廖家道歉,我不能娶廖文惠了,我喜歡的是暮雪,娘,我要娶的人是暮雪。」
聽着趙明暉的話,吳氏只覺得腦袋一蒙,徹底要厥過去。
「老婆子,老婆子,你別……」趙長青肩頭一側,抵住了吳氏將要倒下的身子,手一抬,對着吳氏的人中就是一按。
眼白上翻的吳氏,頓時疼得清醒過來。
「老四,你這是怎麼回事啊?好好的,怎麼忽然就換人了?前……前不久你不是還跟你嫂子說要她去廖家替你提親嗎?這怎麼回了一趟老家,你就……」
「娘,那是兒子辦的糊塗事,兒子以為自己不喜歡暮雪呢。現在日子弄明白了,暮雪,我是喜歡的。」
喜歡你之前還能這麼對人家?還能讓人家冒着生命與失去清白的危險去幫你?吳氏想想就覺得不可思議,搖了搖頭。
「……你……你一定是跟我開玩笑的。」
之前明明那麼的不喜歡那個丫頭,怎麼忽然之間就要娶了?
一定是這個臭小子又開始不着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