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剖他的腸胃,對胃裏殘留食物分析後得出,這個被擊斃的所謂蘇聯特戰隊員吃的根不是蘇聯人或者蘇聯特戰部隊、蘇聯軍人的食物,而是中國生產的特種兵口糧。而蘇聯特種兵是不可能吃中國生產的特種兵口糧的。
這些無不顯示中國已經開始走出自己的路了,要成為與蘇美平起平坐的國家。
既然中國要獨立於蘇美之外自成一體,一直抱有同樣想法的歐洲可謂酸甜苦辣咸各種滋味都在心頭,要知道他們想這樣做很久很久,可是他們一直不敢真的走出這一步,就算是獨立性最強的法國,也只敢羞羞答答地獨立與北約之外,儘量與美國拉開關係,但在很多事情上還是惟美國的馬首是瞻,根不敢真的自成一體,更不敢逆着美國的來,以至於世界輿論說西方國家的時候,其實就是指美國為首的,包括法國在內的國家。
現在中國走出他們一直想走的路,甚至都已經快成現實了,這是他們慚愧的同時又看到希望:「如果我們和中國聯合起來,共同進退,脫離美國獨立出來不是更容易嗎?」
他們是帶着這個與中國相互配合,相互支持,共同走出自己的路的心思來中國的,是來試探中國內心的意思的,他們相信歐洲從美國的卵翼下獨立出來對中國是有利的,畢竟現在的中國還是很弱小,還不具備和蘇美任何一國硬扛的實力,他們現在最多只能在蘇美之間左右逢源,看到好處就上,看到壞處就避,實在危險的時候就抱其中一方的大腿。
如果有歐洲為他們分擔中國的壓力,如果歐洲願意和中國共進退。他們就會從容得多。當然,歐洲有了中國的支持,歐洲就有了更多的底氣,就不怕美國的阻攔,也不怕蘇聯的訛詐。歐洲成為世界一極的目標就實現的。雖然以前想的是世界三極,現在很可能變成四極:美、蘇、中、歐。
法國、英國是來試探的,而其他前來中國拜訪的小國就更單純了,就是來中國補鈣的,就是希望用中國的武器這種鈣來補充自己身體裏的骨頭。
他們之所以這麼積極。是因為他們從阿根廷在馬島戰爭中的表現,從敘利亞在與以色列戰爭中的表現,從伊拉克在兩伊戰爭和與以色列對抗中的表現,從格林納達在美國入侵中的表現,欣喜地發現了一個小國也可以不由大國任意宰割。可以憑先進的武器捍衛自己的主權和尊嚴,至少能逼大國坐到談判桌上,而不是以前那樣在大國面前必須唯唯諾諾。
一個國王,一個總統,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權勢和尊嚴。對於已經坐上國王寶座,坐上總統寶座的他們而言,權勢已經到頂了。沒有更多的權力交給自己,剩下的就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尊嚴,如果使自己走出去被人尊敬,而不是因為國家小、實力小而面對大國的小小軍官就要巴結。生怕人家不高興就發動軍事行動。
特別是遇到一些危機自己或自己國家利益的事情時,如果沒有實力,自己的腰杆根直不起來,即使不要性命。人家大國一樣不鳥你,他們只會按照他們國家的利益來。
有時候。小國總統、國王在大國領導人眼裏就是一隻螞蟻,他們想怎麼捏就怎麼捏,想把你扔到哪裏就隨便扔,一點也不在乎這些國王或總統內心的感受。
現在他們終於發現有一個維護自己尊嚴的辦法了,就是從中國購買先進武器,或者成為中國的盟友,讓中國援助自己,從而讓自己具有與大國扳手腕的事,這該是多美的一件事,就是傾家蕩產也要買,就是最辛苦也要交好中國。
雖然他們知道中國和美國簽署了不向外銷售尖端武器的協議,但協議是協議,未必就會嚴格執行。格林納達不就是用了中國的武器嗎?雖然格林納達現在不承認,但就算是傻子也能想出他們的武器只有可能來自中國。
中國不是有一句古話嗎?事在人為。
還有一句話叫心誠所至金石為開,只要自己多跑點,態度好點,願意多花錢,又有什麼不能實現的。就是買零件回去裝也行。以前阿根廷就是通過別人的轉賣實現了採購yj-801反艦導彈的,反正中國人很狡猾,他們一定會為我們想出辦法來。
面對蜂擁而來又懷着各種各樣目的的外國政要們,國家領導人真是勞累並快樂着。他們一邊跟這些外國政要們討價還價為中國謀取利益,一邊作為一個世界性大國對這些國家做出必要的承諾,承擔必要的責任。
真是忙翻了天。虞罡秋副總理百忙之中曾經打過一次電話給郭拙誠,說他又想感謝郭拙誠,又想罵郭拙誠,現在竟然弄出這麼多事來。
不過,他的心情無疑是愉快的,與郭拙誠打電話的過程中笑聲就沒有斷過。
當然,虞罡秋作為一個兢兢業業為國家服務的領導,自然沒有閒工夫跟郭拙誠瞎聊的,他跟郭拙誠打電話的用意是徵詢郭拙誠的意見,特別是在與蘇、美、英、法等大國的談判中,他想諮詢郭拙誠中國應該在哪些方面進行合作,哪些技術是中國必須拿到手的,哪些技術將來能為中國帶來巨大的經濟利益、社會利益和能極大提升中事實力的。
郭拙誠的意見只是作為一種補充,實際上國家計委召集了很多專家專門研究這方面的情況,根據各行業的特點,計委成立了十幾個研究小組,專門研究技術的引進,專門研究與國外合作的方式,到底是全部引進還是部分引進,是全面與國外合作還是部分合作,或者為了防止泄密而乾脆拒外國人於門外。
郭拙誠不是全才,甚至連一個領域的專家也算不上,他只能根據前世的記憶來說出自己的意見,而且他還一直聲稱他的意見不全面,不能作為國家引進科技技術的依據。特別是涉及到他完全陌生的領域時,他乾脆不提供任何意見,以免產生誤導,延誤或者阻礙了中國科技的進步。
時間在一天天過去,不知不覺之間,1984年的農曆春節到了。郭拙誠早早安排了單位的工作,也認真安排了春節值班表。在過年的那一天慰問了老幹部、老同志,在正月初一這天慰問了春節依然上班的一些幹部職工後,郭拙誠乘坐飛機前往龍江省的冰城。
現在郭拙誠的父母已經在冰城安家,只不過母親並沒有調到龍江省來,而是繼續在滇南技術開發區,因為她在那裏管理很大一個攤子,有一個規模很大的廣告公司由她領導,她喜歡她的工作,也不想正在讀高中的女兒——也就是郭拙誠的姐姐郭香蓮——轉學以影響她的學習成績。
她來龍江省也是抽時間來的,帶着女兒郭香蓮一起和郭知言團聚。
郭拙誠在初一的晚上到達安置在龍江省省委家屬區的家裏。這次郭拙誠的外婆、外公沒有過來,過來的是郭拙誠的爺爺、奶奶。
一家人其樂融融,家裏一直都是歡聲笑語不斷,特別是郭拙誠的爺爺奶奶,他們的笑容就沒有消失過,短短几年郭家的變化實在太大,太讓他們意外太讓他們自豪了。
正月初二,郭拙誠自己開車,載着一家人將冰城逛了一遍,併到松花江邊去看了雪景、霧凇。爺爺奶奶和郭香蓮都是南方人,來北方的機會很少,很難看到如此深的雪,很難看到如此厚的冰,更沒有看到過這麼美妙的景色。
郭香蓮驚喜地衝進雪地里,高興地扔着雪球。甚至連爺爺奶奶也如孩子似地在雪地里走着,偶爾跑上幾步,還不時抓起潔白的雪把玩。
看着河面上那些晶瑩剔透的冰塊,郭拙誠不由想到了前世那些美輪美奐的冰雕,想到了冰城每年一月五日開始的冰雕節。
他笑着對陪他們來玩的父親問道:「爸,我給你出一個主意怎麼樣?」
郭知言說道:「你要說就說,還賣什麼關子。既然你說出來,我肯定會考慮,還用得着說怎麼樣嗎?」
郭拙誠說道:「爸,你這什麼意思,好像我以前很霸蠻似的。我可從來沒有強迫你做過什麼事吧?我也沒有找你哭過、鬧過不是。怎麼就這麼說我?」
旁邊他的母親田急了,說道:「拙誠,別貧嘴了,你沒看到你爸眼都直了?說吧,有什麼好主意。現在你爸都急白頭髮了,為了在這裏做出成績,為了不讓上級領導失望,不讓老百姓失望,天天都是撲在工作上,就是好不容易躺在床上了,腦子裏還是想着怎麼帶動龍江省經濟發展的事。你小子可是把你父親往火坑裏推,以前在滇南技術開發區多好,只需要管開發區的事,那裏都是快速發展的企業,都是效益好的企業,根不愁錢也不用擔心下面的人來要錢。就算躺着睡覺,你爸也有成績,一樣受領導重視。可是,現在呢?你自己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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