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拙誠了瑪德萊娜公主一眼,對阿薩夫說道:「你,為了挽救飛機上的人質,為了解救裏面的婦女兒童,公主殿下現在心急如焚,我們這些大男人是不是應該多做點什麼,是不是如殿下所說,我們的動作快一點,爭取多一分機會。」
這話說得瑪德萊娜公主心花怒放,感覺到郭拙誠才是真正關心自己的人、關係無辜旅客的人,感覺郭拙誠很善良、很有愛心。殊不知現在的動作之所以緩慢,他們一直在忙於談判似地談話,其罪魁禍首就是郭拙誠,他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而故意為之。
瑪德萊娜公主現在被愛情蒙了心,所有有損形象的言行,她認為與郭拙誠一概無關;而所有能提高形象的言行都按在郭拙誠身上。
有人說女人談愛就變傻,在她身上得到了很好的詮釋。
她緊緊挽着郭拙誠的胳膊,不耐煩對阿薩夫說道:「阿薩夫先生,你還猶豫什麼?難道你這麼在乎你的職位嗎?我告訴你,如果你這樣,我就……,哼!」
阿薩夫一愣,連忙說道:「好!好!……,不過,我得先向部長先生匯報一下郭先生的想法。你們乘電梯先走,車已經在下面等你們。我馬上就來。」
不知是因為郭拙誠在伊拉克闖出了名氣——他們三人徒手對付二十多個精挑細選的壯漢,還是因為瑪德萊娜公主的身份,反正他們這輛車在警車的護送下到達作為臨時指揮部的航空監管大樓時,一名約旦的中將迎了出來,親自把他們接進指揮部。
到指揮部里眾人懷疑的目光,郭拙誠沒有在乎,他直接問道:「劫(機)者一共多少人?他們現在怎麼分佈的?你們能不能給我們創造一個進入飛機的機會?」
一個穿白袍戴頭巾。明顯是王室人員的男子先了瑪德萊娜公主一眼。然後對郭拙誠說道:「除了知道飛機里的恐(怖)分子有不少於四個的信息,其他都不知道,我們根本無法抵近。如果我們能創造一個進入飛機的機會。還用得着你們來嗎?」
幾個人都認同地點了點頭,心裏對郭拙誠他們的期望大大降低,甚至還覺得郭拙誠很傻。連這種簡單的問題都問出來。
郭拙誠冷笑了一聲,說道:「如果你們能創造一個機會,你們也利用不上。我們只需要能進去一個或兩個人,赤手空拳地進去。你們呢?你們就算派兩個進去也只能是送死。」
幾個人雖然感覺不舒服,但還是點了點頭。
剛才那個穿白袍、戴頭巾的男人驚訝地張大嘴巴,問道:「你們兩個人赤手空拳地進去?他們可是帶了槍支的,都有ak—47,還有手槍。你們進去不是送死嗎?」
郭拙誠冷冷地說道:「所以我說你們就是有了機會也沒有用。……,好了。廢話少說。你們能能創造一個這樣的機會?沒有的話,那就等於我沒說。我總不能飛過去,更不能隱身。這大白天的。沒有藉口的話,走過去也只有死路一條。」
幾個人都面面相覷。就是對郭拙誠充滿了自信心的瑪德萊娜公主也不相信地着郭拙誠,很擔憂地問道:「郭,你真的準備你們兩個人什麼都不帶就進去?」
郭拙誠安慰道:「東西還是要帶的,就是怎麼帶方便了。」
這時,那個接他們進來的中將說道:「郭先生,我得提醒你。這些恐(怖)分子窮凶極惡,根本不給我們任何靠近飛機的機會。一個小時前,我們派了一小隊精幹士兵偷偷地過去,結果在最前面的兩個人被他們到,他們就開槍,打死一個打傷一個。他們已經揚言,如果再這樣做,他們就開始殺害人質。我們……我們創造不了這個機會。」
郭拙誠說道:「如果是偷偷摸摸過去,他們當然要殺人,你們這是侵犯他們的底線。我要過去就是正大光明地過去,得到了他們的容許才過去。真的沒有機會嗎?……,比如,你們假裝答應他們的某些不重要的要求,但你們提出一個條件就是必須派一個或兩個醫生過去檢查旅客的身體情況。或者問問旅客中,有沒有一位心臟不好的,是不是需要吃藥。創造這種機會似乎並不是這麼困難吧?」
幾個人你着我着你,有一次點了點頭:不得不說這個東方青年的提議有道理。
瑪德萊娜公主也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但此時的她更擔心郭拙誠的安全。沒有來的時候,她極力鼓動郭拙誠來,因為她覺得郭拙誠是無敵的,可真來了,遇到這種赤手空拳進敵巢的事,她害怕。着郭拙誠,她又問道:「可是,如果他們真的答應了,難道你真的赤手空拳過去?郭,這太危險了,我……我……」
郭拙誠拍了拍她的手,輕鬆地點頭道:「當然。……,沒關係,為了救無辜的人質,我願意一試。」
瑪德萊娜公主眼裏又冒出了星星,感覺她的情郎太偉大了。她說道:「萬一他們對你開槍呢,或者他們乾脆把你也抓為人質呢?雖然你很厲害,可是,他們有槍,有那種子彈不斷打出來的槍。還有,他們如果到打你不過而隨便抓一些人質逼着你放棄抵抗,否則就槍斃他們,你怎麼辦?」
郭拙誠自信地說道:「我當然有辦法。實在不行就當人質好了。反正他們手裏多一個人質少一個人質對約旦政府而言並沒有多大區別。」
瑪德萊娜公主眼淚都流了出來,哽咽着說道:「可是,這對我區別很大啊。親愛的,我……我現在……現在不願意你去冒險,……」
說着,她的眼淚都流了出來,一滴……又一滴……。
終究是小女孩,此時的她全不記得之前說了什麼話,全忘記了之前的堅決。
着郭拙誠與瑪德萊娜公主在演愛情肥皂劇,周圍其他官員沒什麼,覺得這很正常,覺得兩個赤手空拳的人去解救人質真有生離死別的可能,難捨難分是應該的。他們唯一奇怪的是瑪德萊娜公主怎麼這麼傾心於這個東方少年。
可着孫興國眼裏,他都快嘔吐了,心裏腹誹道:「草!隊長,你什麼時候這麼婆婆媽媽了?你這演員演戲也演得太逼真了吧?我都替瑪德萊娜公主不值,你純粹在欺負單純的女孩子。這種事說辦就辦,那裏還要顧忌這些?顧忌這些還不如不來。」
這話他不敢說出口,因為他知道郭拙誠這麼做是有目的的,無非是表現這次行動的危險,展現自己的高大,博得周圍官員的好感,好為將來向約旦出售軍(火)做鋪墊。想到這裏,他很欽佩郭拙誠,完全可以說他事事、時時都在想着如何為國家賺錢。
此時郭拙誠對瑪德萊娜公主說道:「剛才不是你鼓動我們來的嗎?我就是在你的面子上才來的呢。」
瑪德萊娜公主羞澀地說道:「我知道,可是……我……我害怕……」
到她楚楚動人的樣子,郭拙誠這個無良的男人心裏不由一陣歉疚,準備不再煽情了。孫興國猜測的沒錯,他根本是在演戲,根本是為了在這裏好好表現一下他為了約旦政府的利益不惜拋棄一切,試圖以此來敲開約旦軍(火)市場的大門。
在他想來,既然現在有這個機會為什麼不把握?實在不行,大不了在飛機上真的當人質算了。在他兩世記憶中,好像還真沒聽說過(劫)機者一下把所有人質全部殺掉的,好像只有前世9的時候,(劫)機者和飛機上的人一起沖向雙子星大樓,大家同歸於盡。而且在心底里他還對反對以色列的各種巴勒斯坦組織存有好感,並不覺得他們是窮凶極惡的人。
當郭拙誠與瑪德萊娜公主在卿卿我我的時候,那個穿白袍戴頭巾的男子對身邊的官員說道:「我覺得郭先生說的確實是一個好辦法,有很強的操作性。……,這樣吧,我們先答應(劫)機者的要求釋放關在我國的一部分巴勒斯坦人員,但前提條件是我們必須知道飛機上的人都是安全的,我們必須派人上去檢查。」
旁邊的中將有點擔心地問道:「萬一他們識破了我們在騙他們,他們一定會變本加厲。本來我們有可能安撫的他們,可如果知道我們又是在騙他們,他們會不會瘋狂槍殺人質?而且,他們兩人的力量實在太小了,他們上飛機可以說是羊入虎口,反而增加了(劫)機者的籌碼,失敗之後,我們還將面對東方那個大國的責問。」
穿白袍戴頭巾的男子本來要下命令,可聽了中將的話,又猶豫了,說道:「是啊,實在有點得不償失。成功了還好,一旦失誤……」
郭拙誠轉頭着那個穿白袍帶頭巾的男子譏諷地問道:「你們確定能安撫得了他們?現在不正是因為安撫不了,這才採取這種措施嗎?我說你們別耽誤時間了,沒多耽誤一分鐘,人質就多一份危險,劫機者多一分緊張,人質也將失去一分信心,無論那一方因為精神壓力太大張而做出無法控制自己情緒的事情時,那一切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