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許動!舉起手來!」隨着一聲怒吼,門外一下湧入四個魁梧大漢。
他們一個個舉着手槍,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但他們黑洞洞的槍口卻對準的是天花板或者牆壁。
因為瑪德萊娜此時還在郭拙誠的懷裏忘情地享受,保鏢們不敢把槍對準他,不是擔心槍支萬一走火傷了這位小公主,也不是擔心子彈打錯人,而是王室不容許他們將槍口對準一名公主。
當然,他們也有自信在零點一秒內調轉槍口將這個東方小子轟成碎肉。
瑪德萊娜意猶未盡地鬆開嘴,但兩條胳膊還是死死抱着郭拙誠,迷離的雙眼很不情願地着保鏢們,接着憤怒地命令道:「出去!你們給我出去!沒有見我們在接吻嗎?滾!」
四個保鏢面面相覷。
如果說地下躺着的兩個昏迷同伴讓他們目瞪口呆外,那瑪德萊娜的話讓他們傻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公主怎麼突然變成了這樣子?我們不是來解救你的嗎?剛才你不是說你被男人欺負嗎?怎麼現在反而幫他說話?
就是再不懂風情的人,到她那醉心的樣子也知道:她情動了!絕對是年輕人陷入熱戀的那種情動,那種願意為對方而付出一切的情動。
「怎麼辦?」眾保鏢你我,我你,一時間束手無策。
剛才兩個保鏢跟着瑪德萊娜來這裏之前。他們已經通過無線電對講機向管家匯報了情況。正愁找不到瑪德萊娜公主的管家又驚又喜,一方面向上面王室報告,一方面緊急將其他樓道和房間將正在搜尋的保鏢喊了過來,命令他們快速感到這裏,勢必將那個勾引公主的人碎屍萬段。
當然,先必須抓住,問清楚情況了再剁。
保鏢們也做好了發泄自己力氣的準備。可是,現在這一幕明顯不是他們所想像的。
他們都已經出,她完全是喜歡對方,對方並沒有勾引她。她那情動的表情里沒有一些拒絕。甚至連一絲無奈的情緒都沒有。現在她的身體幾乎完全懸掛在對方身上,一副軟弱無力的懈懶模樣,雙臉潮紅,呼吸急促,就如那種夫妻間做那種事事快要進入巔峰的時刻。
保鏢們只能強迫自己暫時拋開心中的謎團,等待管家來了再處理。他們現在關心的是地上兩個倒霉的同伴到底怎麼啦,為什麼會這樣,不是剛才跟着公主來抓人嗎?怎麼公主啥事沒有。而你們反倒昏倒在地?
就在他們準備檢查同伴時,急不可耐的瑪德萊娜又將俏臉對準對郭拙誠,嘴裏喃喃地說道:「郭,我還要。」說着,嘴唇又壓在他的嘴唇上,用力吮着。。
郭拙誠輕輕地回吻了她一下。然後將腦袋偏了一點,讓嘴巴脫離接觸,說道:「你是不是先解決一下這些事情?我可不習慣當演員。」
他發覺這事似乎不對頭,有旁人在這裏,他一點感覺都沒有。
正在興頭上的瑪德萊娜無奈地從郭拙誠懷裏出來。對着四個呆若木雞的保鏢吩咐道:「快把這兩個笨蛋拖出去!……,一點本事也沒有,一秒鐘不到就被我親愛的打暈了。」
兩個保鏢立即將地上的兩個倒霉的保鏢移走,但另外兩個卻巋然不動,其中一個說道:「對不起,殿下。你必須先離開他。等卡洛斯先生來之後,你才能做你自己的事。」
見瑪德萊娜又要發飆,郭拙誠也勸道:「我們休息一下,你先去處理好自己的私事。呵呵,你這個樣子可有點不雅觀。」
瑪德萊娜俏皮地笑了一下,說道:「好吧,我先過去一會。不過,郭。你可不能偷偷地離開哦,我馬上就來。」
郭拙誠故着輕鬆地笑道:「我的初吻被你奪走了,我還沒找你算賬呢,怎麼會走?」
瑪德萊娜得意而驚喜地問道:「剛才是你的初吻?……,太好了!我好幸福哦。……,郭,剛才我獻上的也是我的初吻哦。拜拜,等下見!」
瑪德萊娜公主剛離開郭拙誠幾步,兩個保鏢立即把槍口對準了郭拙誠,其中一個說道:「對不起,先生,你必須跟我們走一趟。」
郭拙誠慢慢坐下來,說道:「理由?」
保鏢明知道不是郭拙誠引誘的瑪德萊娜,但他們還是說道:「你涉嫌拐騙西班牙王國的王室人員。」
郭拙誠輕鬆地說道:「西班牙王室?呵呵,這可不是西班牙,這裏似乎是約旦。而你們並不是約旦王室人員,這條罪名根本不適合我。再說,你們心裏也清楚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可不要把自己的失誤強加到我的身上。」
一個保鏢冷笑道:「如果我們要強加到你身上又怎麼樣?這裏同樣是約旦而不是你們紅色中國。……,還有,你剛才打傷了我們兩個同伴,這筆賬我們也要算一算。」
郭拙誠笑問道:「怎麼算?你們也要打傷我嗎?」
剛才那保鏢冷笑道:「就先生你是否合作了。只要卡洛斯先生不再責備我們,那麼你好我們也好,我們都高興。否則,對不起,只能委屈你了。我們剛才可是見你在欺負瑪德萊娜公主,是你在強行和她接吻。」
郭拙誠不怒反笑,說道:「呵呵,你的外表你似乎是一個正派人,想不到顛倒黑白的本事這麼強。好吧,我現在就你們怎麼請我走。你我都是路過約旦的旅客,雖然你是西班牙王室保鏢,但你不是警察,而我是中國的外交官,具有豁免權。我和你們能做的似乎差不多,誰聽誰的似乎得憑你們和我各自的本事說話。你說,我們該怎麼處理這件事才能使大家滿意呢?」
保鏢怒道:「你不要以為你是中國外交官我們就不能對你怎麼樣,走!」
另一個保鏢則乾脆沖了上來,用手槍頂着郭拙誠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別廢話,走!」
說着,金屬槍口就朝郭拙誠的腦袋戳去。就在槍口接觸他腦袋前的那一瞬間,郭拙誠的右腳猛地踹出——
保鏢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他的雙腿噌地朝後飛起,兩隻皮鞋狠狠地踢在他後面同伴的臉上,那傢伙也發出一聲慘叫,然後雙雙同時倒地。手裏的槍支則被郭拙誠的腦袋磕飛,呼地竄上了天花板。
外面那個正在救護同伴的保鏢聽了,驚訝地跑了過來,但迎接他的是一個咖啡杯。呼嘯着飛馳而來咖啡杯砸在他的鼻子上,人仰面就倒,如木頭似的倒在門口。
郭拙誠心情很是不爽地將這五個滿臉是血的傢伙(另一個則緊緊跟着瑪德萊娜,護衛她去房間更換衣服)一一提起扔到牆角,然後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提前公文包就往外走。
走到廁所里,郭拙誠很迅速地化了妝,化裝成一個很年輕的中學生。手裏的公文包也在眨眼功夫變成了書包。
藉助洗手間的鏡子仔細地打量了一下,見沒有什麼破綻就從裏面走了出來。他準備到下面去迎接還沒有回來的孫興國。
他知道就這樣走掉肯定不可能,人家西班牙王室有的是辦法找到他,畢竟在約旦的中國人不多,找他根本不用費力,只要有人守在檢票口,郭拙誠就無所遁形,他再有本事也不能隱形,也不能將護照和飛機票上的名字改掉。就是改掉也沒有用,人家航空公司售票的時候可是對號的,他只能改手頭的資料,改不了約旦航空公司的內部資料。
他現在離開只是不想被這些保鏢們騷擾,不想讓他們破壞了孫興國的事情。等孫興國回來,把收尾工作辦好,到時候再主動找警察說明情況就是。有了外交官的身份,人家約旦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因為他代表的是一個國家,又沒有真的對那個公主怎麼樣,最多就是接受約旦警察的詢問,筆錄一份事情的經過。
當他從廁所里出來的時候,一眼就見自己的房間門口站着一位花枝招展的女孩。此時的她正驚喜地說道:「太棒了,肯定是郭做的。我剛才告訴你了吧?他就是這麼有本事!他真的是魔法師,誰也對付不了的魔法師。」
接着,她有驚喜地說道:「卡洛斯先生,你,他們都拿着槍呢?結果呢,還是被赤手空拳的郭給打暈了。全都打暈了,真是厲害哦!郭,我真的好愛你哦。……,卡洛斯先生,你怎麼啦?不舒服?……,喂,你們幹什麼?你們怎麼都來了……」
郭拙誠苦笑了一下,着那個激動而喋喋不休的瑪德萊娜,他知道現在自己一時走不開了,因為在樓梯口和電梯口,那裏有一排排警察正迅速地沖了過來,很快就把這裏所有出口都堵上了。
顯然,瑪德萊娜的那些保鏢或者管家把警察喊來了。
着這麼多警察,郭拙誠很鬱悶:不是他不能出去,問題是如果要出去必須動武,必須衝破警察的包圍圈才行。如果自己確實犯了罪,如果沒有外交護照在身上,他也許會立即動手衝出警察的包圍而逃之夭夭。
可是,他不是罪犯,沒有必要給自己惹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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