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興國在大酒店外面招了一部的士,告訴司機直接前往海邊那棟房子。
香港的市區面積並不大,沒有多久的士就到了一所陳舊的院子前。
孫興國將的士打發走之後,不急不慢都走到院門外,漫不經心地大量着。
當然,這種漫不經心的樣子只是一種表面現象,此時的他不但眼睛銳利,耳朵也都豎了起來,收集着院子裏那棟鐵皮房子裏的聲音信息。
院子裏的用途一就知道是貨棧,用來存放船運物資的。不知道什麼原因,現在這個倉庫閒置了,連院子裏都長了草,擺放在裏面的幾個集裝箱都生了繡。院子的鐵柵欄門一半開着一半關閉,給人的印象就是蕭條、破舊。
聽了鐵皮房子裏傳出的細微聲音,孫興國笑了:沒錯,這裏就是李小霍的老巢!
到孫興國進來,幾隻正在覓食的麻雀嚇得尖叫着逃跑,幾隻盤旋在空中的海鷗則不急不慢地在孫興國的頭頂飛翔着。
孫興國打量了一下四周,着不遠處微波蕩漾的海面,嘴裏喃喃地念道:「這地方的風景還是不錯啊。如果在這裏買塊地,建幾棟別墅,將來養老可是一個好去處。」
「喂!你幹什麼的?走!走!這裏不許外人進來。瞎眼了,這地方是你隨便能進的嗎?滾!」一個年輕人從房子裏走出來,對着孫興國厭惡地揮手道,「這裏是私人領地,快給老子退出去!否則,老子對你不客氣!」
孫興國斜睨着對方,反問道:「王八蛋罵什麼?」
「王八蛋罵你……」對方一愣,想不到竟然有人先罵他。他立即飛跑過來。罵道,「狗雜種,竟然敢罵小爺我。我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還沒近身,孫興國不知什麼時候手裏捏着了一塊石頭。
混混張口大罵的時候,那石頭筆直射入了他的嘴巴。三顆擊飛的門牙和石頭一下把嗓子堵住了,再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只剩下身體倒在地上顫抖着,鮮血從鼻腔和嘴角流了出來,一張臉憋的通紅。
孫興國踢了這傢伙一眼,冷笑道:「草!就這點本事?太遜了!」
隨着這一腳踢出,混混的身體一下飛了起來,重重地撞在集裝箱壁上,發出一聲巨響。然後摔倒在地,隨即,這傢伙又是一聲悽厲的慘叫:「啊——」
剛才這一撞一摔。把他嘴裏的石頭給摔了出來。呼吸一下暢通,抽搐的身體一下安靜下來。但劇痛讓他不由自主地嚎叫着,雖然他非常害怕叫喊會帶來麻煩,也會讓自己的同伴瞧不起,但痛苦實在難忍,痛啊。
孫興國心腸很好,雖然這傢伙叫的煩人,但沒有再理,而是筆直朝剛才混混出來的大門走去。
「你嚎什麼嚎,發生什麼事了?」隨着一陣劈哩啪啦的聲音,幾個年輕人先後從大門裏面沖了出來,有的人拿着鐵棒,有的人拿着砍刀,有的拿着磚頭……
來這群混混的警惕心不錯。
到在酒店裏出現的混混和那個李小霍也在混混中,孫興國一邊收住腳步一邊笑着問說道:「李少,酒醒了?」
李小霍吃驚地着孫興國,但他很快明白眼前這個人就是為了潘麗麗和阮暖花而來,只是他想不明白為什麼留守在潘麗麗租住地方的手下怎麼沒有報告,剛才還通了電話說對方沒到,怎麼就到了這裏?他是怎麼知道地方的?
李小霍氣急敗壞地說道:「你就是阮暖花的姦夫吧?王八蛋,你有種,竟敢算計老子。我告訴你,這兩個臭女人老子不要了,等收拾了你這個王八蛋,就讓兄弟們輪流上,玩死了就把她和你捆一起,讓你們兩個到海底去做陰間的夫妻。怎麼樣,老子夠仁慈的吧?哈哈……」
幾個混混一齊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該感謝我大哥,這世你戴綠帽子,下一輩子也許就不戴綠帽子了。」
「就是!重新投胎,那層膜就會重新長起來,她又變成了黃花閨女哦。」
「呵呵,那可不一定,也許又遇到了哥兒們幾個,又被捅破了呢?」
「哈哈,那就太倒霉了,兩世都戴綠帽子。」
「這兩個女的身材真棒,都是大妹哦,下一輩子見,我一定要再上一次!」
……
對於手下的胡言亂語,李小霍眼裏流露出一絲不滿,畢竟潘麗麗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雖然手下只是口頭花差花差,但這些傢伙將話語涉及到她的身體器官,他聽了就有點不高興,內心很吃醋,只聽他大吼道:「別***叫了!給老子上!打死他,讓他趴在老子的腳下舔乾淨老子的皮鞋再說話!」
混混們一愣,但隨即一涌而上,舉起鐵棒、砍刀、磚頭叫囂着朝孫興國身上招呼。
孫興國哪裏能讓他們近身?他冷笑一聲,身體疾退,拉開一段距離後,見沖在最前面的傢伙已經離後面的人有一段距離,立即止步不退並欺身而上,在接近對方混混的那一刻,身體突然拔高,雙腿嗖地橫掃。
在一眨眼間,那個混混被孫興國的雙腿掃中了腦袋和腰部,整個人立即橫倒並朝後摔去,砸在後面幾個猝不及防的混混身上,一下摔倒了三人。
趁對方愣神的功夫,孫興國沖入混混群中左右開弓,或拳或腿,打得混混一個個哭爹叫娘,淚水和鮮血齊飛。
李小霍目瞪口呆地着孫興國在人群中發威。等他知道害怕的時候,孫興國已經收拾了那七八個欺軟怕硬、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混混。
「李少,感覺如何啊?」孫興國一邊用腳在混混身上的穴位踢着,讓這些傢伙既不能動彈又劇痛無比。
見這些混混一個個痛得眼睛翻白,身體抽搐,孫興國站在旁邊好整以暇地着,良久才把目光移到臉色蒼白的李小霍身上。李小霍嚇得雙腿亂抖,都忘記回答孫興國的話,也許他聽都沒聽見孫興國說什麼。
孫興國不得不提醒道:「李少,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抖過不停?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李小霍結結巴巴地恐嚇道:「你……你……,我是香港船運集團公司老總的兒子,我爸爸手下有好多人,我們認識好多警官,你可不要亂來,如果我……如果你打了我,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你……幹什麼?走開……」
見孫興國獰笑着走來,李小霍急了,一下收起了令人好笑的恐嚇,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哀求道:「好漢,我……我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可以給你很多……,很多錢……」
孫興國微笑着一步步走近這個紈絝子弟,身上散發出若有若無地的驚人氣勢,讓李小霍感受到的壓力越來越大,內心越來越恐懼。
到了兩人之間只相距三、四步遠的時候,李小霍終於無法保持鎮定,突然大喝一聲,抬腿向孫興國狠狠踢了過去。
李小霍雖然是紈絝子弟,但一向有運動的習慣,到孫興國毫無防備的樣子,李小霍自信能踢倒他,不但讓他劇痛,還可能踢傷他。當然,他這想法也只是一瞬間,完全可以說他這麼出手只是一種恐懼之後的反應,跟兔子急了也咬人差不多。
到李小霍居然先動手踢自己,孫興國的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他不退反進,也飛起一腳踢向對方。兩人的右腿在半空中狠狠撞到一起,只是李小霍的腿踢在空中,而孫興國的腳踢在李小霍的小腿上——
空中響起一聲清脆的「喀嚓」聲。
在李小霍聽來這聲脆響臉色大變,腿上的劇痛還沒有傳來,他就知道這聲音是從自己身體裏發出來的。當一陣劇痛從腿上傳來,他到了自己的右腿扭成了一個極不自然的角度,軟軟地垂向地面。
「啊——」瘮人的慘叫響徹雲霄。
孫興國又冷笑了一聲,身體以剛落地的右腳為軸,猛地一旋,左腿迅疾伸出,扎紮實實地擊打在李小霍的屁股上,李小霍的慘叫嘎然而止,就如亂叫的母雞被捏住了脖子。
同時,他的身體立即飛了起來,飛向一邊。
如同最前面那個混混一樣,他的身體與集裝箱猛地相撞,發出嗵的一聲巨響,然後又是幾聲骨頭折斷的聲音,然後如破舊的麻袋一般墜落在地面上,一動也不動了。
幾個沒有暈過去的混混嚇得屎尿橫流:連香港船運集團公司老闆的兒子都這樣了,他們還能得到什麼好處?今天這條命肯定交代在這裏了。
一個個因為懼怕和巨痛先後暈了過去。
孫興國低罵了一聲孬種,走到唯一一個裝死的傢伙面前,用腳踢了那王八蛋的襠部一下,慘叫聲異常尖銳,讓孫興國的耳膜有一股刺痛感,也許這是這次打鬥中難得的一次難受。
等那個傢伙慘叫聲稍微低了一些,說道:「行了!再嚎老子就踩爆你的蛋蛋!瑪的,叫得差點讓老子的耳朵都聾了。」
混混的慘叫嘎然而止,一邊抽着冷氣一邊哭泣着哀求:「大哥,饒小的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