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厲的哭聲,堪比殺豬一般的慘叫,就在這一處安靜的院之中不斷的傳盪而開。
剛剛還一副得理不饒人的胡喇叭,此時居然就如一個任性的孩子,坐在地上哇哇大哭,嘴裏還不住的碎碎念着什麼,儘是些大罵老張不爭氣的話語。
林傑看的實在是無語,這女人也真是個極品了,兒子還在一旁站着呢,這都什麼樣子,簡直沒個父母的樣子。
剛想上前勸幾句,忽然聽到胡喇叭的口中喊了一句,神色頓時一變。
「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老娘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那個逃難來的表弟麼?」
「臭婆娘,瞎什麼?」
本來老張只是一直在旁邊一言不發,聽到這句話,居然一瞬間臉色大變,厲聲大喝,甚至抬手就是準備一巴掌摔在胡喇叭的臉上。
「張大哥,怎麼回事?」
林傑上前一步,緊緊抓住了老張的手腕,沉聲開口道:「你那個表弟,從哪裏逃難來的?難道,家裏遇到什麼麻煩了麼?」
「唉!」
老張長嘆一聲,一臉無奈的將手機慢慢的放了下去。
「你先帶孩子回去吧。」
聽到老張的吩咐,胡喇叭大概也是被剛剛老張嚇到了,止住了哭喊聲,帶着她的兒子,快步走出了馮秀秀的家。
「傑啊,我們去外面吧。」
「好。」
林傑隱約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看了一眼床上的馮秀秀,後者頭表示自己沒事,林傑這才出門,和老張來到了院落中的石桌邊。
「張大哥,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表弟家裏遇到了什麼麻煩麼?」
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儘管胡喇叭為人尖酸刻薄,但是張大哥一向與人為善,要是果真遇到了什麼麻煩,林傑自然還是願意幫忙的。
「傑啊,你也別怪罪你嫂子,她也是被逼的沒辦法了,實在是家醜不可外揚啊!」
老張呼出一口氣,滿臉的無奈之色,緩緩的打開了話匣子。
「我一直有個遠房表弟,父母雙亡,這些年就在城裏的一家餐館給人做個下手,搞個服務員什麼的,總算是還能賺錢,養活自己了。」
林傑聞言頭,在如今物慾橫流的社會,大多數人在城市之中,並沒有想像之中的風光,僅僅只能混個溫飽的人,數不勝數。
「但是就在一周前,他忽然來到了我家,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就仿佛是被人欺負了一樣,問他怎麼回事都不,整個人就好像是傻掉了一樣。」
老張道這裏又是連連嘆氣,道:「這子平日裏雖然稱不上多活躍,但是也從來沒看到過他這副樣子,就像是被什麼嚇到了一般,茶飯不思,成天就躺在床上,傻愣愣的樣子。」
「我家裏也是光棍一個,看到他這個樣子,我哪能不去管?但是這子,也不知道到底吃錯了什麼藥,不僅茶飯不思,也不給醫生看,更別提去醫院了。」
「嗯?還有這樣的事情?」
林傑的臉上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雖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但是這種茶飯不思,還拒絕看醫生的人,他也只能想到一類人了。
對生活徹底失望,準備絕食自盡的傢伙了。
但是一個好端端的廚房夥計,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有這種想法呢?而且還是選擇這種最痛苦的方式,怎麼都不通啊!
「就在前兩天,他忽然開口話了,張口就要幾萬塊,是要離開這個地方。」
老張繼續講道,臉上儘是為難之色。
「我家的情況你也知道的,哪裏能夠輕鬆拿出幾萬塊啊,你嫂子這才把主意打到了馮秀秀的身上,她也是急糊塗了。」
「要這麼多錢幹嘛?這不像是離開,怎麼感覺有像是潛逃?」
一個廚房夥計,莫名其妙的絕食,還想要潛逃?
難不成他是做了什麼恐怖的事情,才會讓他想要逃離這個地方麼?
陡然間,林傑的腦海里閃過了一絲靈光,一把握住的老張的手,問道:「張大哥,你表弟工作的地方叫什麼?」
「叫輝煌西餐廳啊!」
「輝煌西餐廳,等下,我看看。」
林傑着拿出了手機,迅速打開了新聞找了找,果然,前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