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送的及時,梁敏的一條命算是救了下來。不過,由於失血過多,一時半會的還醒不過來。
重症病房外,秦朋頹然的坐在椅子,耷拉着腦袋發呆。
先不去管凌昊澤什麼是不是有罪,但表姐的故意殺人罪是必然要被坐實了,唉,我怎麼就沒想到她會這麼做呢?
「秦警官。」
秦朋抬起頭,看到一身職業裝的林琳站在面前。
「秦警官,發生這樣的事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梁敏她會」
「算了,這事也不怪你。你本來是好意,告訴她找到了起訴凌昊澤的證據,罪魁禍首就是他。唉,是表姐她,過不了心裏的那道坎。」
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預料,林琳確實對梁敏感到歉意。其實,她今天並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她帶了陸丹丹一起。自從上次那件事後,白帆很少放陸丹丹獨自外出,每天養在他的葫蘆里,時不時的再把事情的發展講給她聽。
關於梁敏的事情,白帆拖了一天才告訴的她,因為今天是陸丹丹待在陽間的最後一天。
「我可以進去看看她嗎?」林琳見陸丹丹飄進了病房,便也想進去看看。自從上次被白帆開了三天的陰眼,使她結識了彤彤,為了能看見這個可愛的小女孩,她又讓白帆給她重新開了一次,這次可持續七天,不過開之前白帆給她要了三萬塊錢,說是符籙的友情價,已經很便宜了。林琳毫不猶豫的給他打了十萬,白帆高興的又屁顛屁顛的給彤彤的魂魄重新注入了一些靈力,好讓她假以時日有力氣回到自己的身體裏去。
「去吧。」秦朋點了點頭。
病房內,陸丹丹兩眼含淚的望着媽媽,輕輕的把頭放在了梁敏的胸前,就像平常梁敏抱着她一樣。
林琳進去時,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她調轉頭,深吸了一口氣,勉強控制住自己不流出眼淚。
「林阿姨,我媽媽要怎麼辦啊?都是我不好,我自己死就死了,還害了媽媽,嗚嗚」陸丹丹一邊傷心的哭泣,一邊更想緊緊抱住媽媽,可終究只是個靈魂的虛影,竟然穿過梁敏的身體和病床,直接趴到了地上。
「丹丹,這不怪你,都是那些混蛋的錯。你放心,我肯定會好好照顧你媽媽的。乖,別哭了。」
林琳勸了好大一會,才讓陸丹丹恢復了冷靜。
晚上,子夜時分,白帆帶着陸丹丹靜靜的站在凌軍家樓下。不多時,前幾天出現在凌軍家的白鬍子老頭從樓上大步走了下來。
白帆向前跨了一步,「事情都了了?」
「都了了。」
白鬍子老頭將雙手放在拐杖上,上下打量了一番陸丹丹,「這就是那個孩子?」
「是,投胎的時候,你幫幫忙,給挑個好人家。怎麼說她都是火焰的表姐。」
聽到「火焰」兩個字,白鬍子老頭眉頭微微皺了皺,語氣略微低沉又似有些猶豫的問道:「火焰他還好嗎?」
「現在就一屁大點孩子,除了吃就是睡,沒啥好不好的。」
「唉,能夠重生也是不易。老白,你費心了。不過」說到最後,老頭略有遲疑的看向白帆。
白帆笑了笑,「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管他們是怎麼得到的消息,畢竟還不能真的肯定,現在只是些小魚小蝦的圍在周邊,我還是能搞定的。放心!」
「放心?呵呵老白,咱們交情不算淺吧?你做結界是拿手,但真正動手的時候卻連個殺手鐧也沒有的。說的好聽你是慈悲為懷,實際就是沒啥能耐。」
「哎,你這老東西,說什麼呢?我沒殺手鐧?那我問你,我的結界你什麼時候破過?」
「」
「怎麼不說話了?啞巴了?理虧了?切,當我們九尾狐一族都是吃素的嗎。」
「不敢,九尾狐一族何其厲害?那是從上古開天闢地時就有的神獸,但是你不同啊,你是退化了的九尾狐。」
「老東西,你說誰退化?哎,有種你別走」
醫院,兒科病房內,此刻林琳正守在彤彤的床前。雖然時間很晚了,可是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白教授說彤彤今晚會醒來,那她就一定要等到那個時候,她要彤彤睜開眼睛第一個看到的就是她。
看了看腕上的手錶,時鐘正要指向十二點的位置,林琳見彤彤還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就想先去趟廁所,等彤彤一會醒來就要忙一會了。
這樣想着,她便站起了身,可還沒等跨出第一步,林琳便聽到了一聲弱弱柔柔的喊聲。
「阿姨。」
林琳扭頭看向彤彤時,兩行熱淚滾了下來
十一假期過去一周後,警察便將得到的u盤中的所有視頻,及在章志強等人的小屋內得到的頭髮的dn檢測報告呈報了法院,最終作出判決如下:
章志強、李維平、徐家樂三人,因未成年少女多人,且情節惡劣,造成一人自殺,隨後又故意殺害陸丹丹,拋屍南湖。故判決三人死刑,緩期一年執行即年滿十八周歲執行。
判決結果一出,章志強的爺爺奶奶立刻暈倒在地李維平的母親鄭英英,嘴裏一邊罵着,一邊帶着幾個人就要硬闖去搶兒子,被隨行警察強行制止並戴上了手銬,隨後會以妨礙公務罪被警局拘役徐家樂的母親呆呆的看着兒子,嘴裏喃喃說着「不是只會偷點東西嗎?怎麼還會犯了死罪?」
十月底,梁敏出院,在警局對自己撞死凌昊澤的罪狀供認不韙,最後在林琳的幫助下,被判處有期徒刑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