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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輔夫人黑化日常
防盜章, 訂閱不足一半, 購買新章節會是防盜章節, 次日可正常閱讀 「王媽媽,你跟在我身邊也有二十載,你和秦媽媽當初都是我的陪嫁丫鬟,這麼些年, 宅子裏大大小小的事多虧了你們。」許氏慢慢說道,「今日叫你過來,的確是想問問, 我和嫿嫿院子裏的庫房鎖匙都是你保管的, 前幾日嫿嫿整理庫房,發現少了不少東西, 王媽媽你可有什麼說法?」
&太, 太太,老奴,」王媽媽噗通一聲跪下, 匍匐在地, 「老奴,老奴亦不知啊。」
竟還不肯承認。
廂房只有許氏,姜嫿和王媽媽。姜嫿明白這是娘親想給王媽媽留些臉面,可她不想給了, 輕喚道, 「阿大。」
阿大推門而入, 「姑娘, 有什麼事兒吩咐奴婢?」
姜嫿道,「你去把秦媽媽和柳兒香兒叫進來。」柳兒香兒都是謹蘭院的大丫鬟。
阿大喏了一聲悄聲退出。
&嫿,」許氏低聲道,「這樣怕是不好的……」
姜嫿望着許氏,聲音軟嫩,模樣無辜,「娘,哪有什麼不好,既王媽媽說不知,那就讓秦媽媽領人查查娘的庫房,若是也少了東西,正好報官,這麼大的宅子,主子們庫房都敢偷,往後誰知道她們還能幹出什麼事?再者,禍起蕭牆,爹爹的事情還不能給您警醒嗎?您惦記着主僕情義,她們卻不留戀,否則如何敢私吞這麼多東西。」
許氏打了個寒顫,原先是考慮王媽媽照顧她近二十載,這會兒被嫿嫿一點,她才驚覺,姜家後宅真的不能再放任不管,當家主母亦不能軟弱可欺。
王媽媽瑟瑟發抖,抬頭哭道,「太太,太太,老奴只是一時糊塗啊。」
姜嫿將手中的茶盞輕輕擱在案几上,「你這一時糊塗可是厲害極了,我庫房少了不少好東西,粗略估算一下,也價值一兩萬白銀,你倒也是吞的下去。」她和娘親的庫房極為奢華,裏頭有爹爹從各地尋來的翡翠玉石,各色寶石,珊瑚,珍寶,珍稀絹絲布匹,金銀,玉器,瓷器,全是值錢的玩意兒。
府上各管職處都是有些油水可撈的,可這種直接偷到主子庫房還是如此一筆巨款的,也真虧的她敢貪,是鐵定她們娘兩不會清查此事吧。
秦媽媽正好領着柳兒香兒進來,見着地上跪着的王媽媽一愣,這才朝前幾步,「太太,姑娘,不知是出了什麼事?」
許氏道,「你拿了我庫房的鎖匙,把庫房查一遍吧,多使喚幾個丫鬟,務必天黑前處理妥當。」
兩人庫房都是塞的滿滿當當,姜嫿院裏的小丫鬟們甚少進出庫房,亦不太懂怎麼清查,這才折騰好幾日,秦媽媽卻不同,對這些熟門熟路,到晚上就能處理好。
王媽媽還匐在地上嗚咽的哭着,「老奴不知啊,求太太饒了老奴,老奴一時糊塗的。」已然胡言亂語起來。
姜嫿道,「我和娘的庫房鎖匙只有王媽媽和娘身上各有一份,娘幾乎不曾進過庫房,你管着後宅,所有進出庫房的東西都經由你的手,你說不知東西去處,莫不是說,這些東西是我娘貪的?亦或是說我娘陷害你?既如此,就找人去王媽媽家中查查吧。」
&大,進來。」
阿大進來,姜嫿吩咐道,「你去讓珍珠翡翠領着人去王媽媽房中抄查一遍,再讓家中男僕去壓周家一家子過來吧。」王媽媽嫁給姜家管事周家的,平日大家也尊稱她一聲周家的。
阿大應聲退出去,王媽媽嚎啕大哭起來,「太太,老奴知錯,老奴只是一時糊塗,求太太再給老奴一次機會吧。」再抵死不認已是不可能。
許氏皺眉不語,姜嫿也沉默着,一時間,房中只餘下王媽媽悽慘哭聲,半晌後,許氏才道,「那些東西你都弄去作甚了。」光是姜嫿房中都有一兩萬兩的銀子,這若是拿到外面,夠普通人家幾輩子的嚼用。
&是老奴兒子染上賭習,老奴也是無法啊。」王媽媽痛哭流涕,「太太,老奴在您身邊伺候了二十年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一心為着太太,只是那混小子惹下的攤子實在太大,老奴迫不得已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求太太再給老奴一次機會,老奴定會好好管教他的。」
王媽媽的那兒子,姜嫿是知道的,名周光慶,比姜嫿年長一歲,在府中也無正事兒,每日遊手好閒,姜嫿曾聽聞他總欺辱府中小丫鬟,因着王媽媽管着後院,俱都敢怒不敢言,不提起周光慶,姜嫿險些忘記這茬,她閉眼,心中厭惡不已。
許氏一時之間也是為難,不知該如何處理,望了眼姜嫿,見她閉目,心底嘆了口氣。
阿大很快領着人回來,珍珠翡翠和小丫鬟們在王媽媽房中搜出不少東西,都是庫房單子上失蹤的,周家一家子亦被送來,周家人口簡單,周老爹,周光慶和王媽媽,周老爹常年待在鄉下莊子上,這會兒不在府中,遂只有周光慶一人被拘來。
珍珠上前來,「姑娘,從王媽媽房中搜出的東西都在這兒了。」
周光慶一時還不知怎麼回事,被押着進屋見姜嫿,眼睛一亮,痴痴的望着姜嫿,他是外男,不得進內宅,甚少能見着姜嫿,小時見過兩面,沒曾想姑娘眼下已出落如此姿色,雪膚花貌,香嬌玉嫩。
阿大看着生氣,怒道,「你看什麼!」
周光慶嬉皮笑臉,「奴才沒瞧什麼。」還真是跋扈慣了,竟一點也不擔心眼下的處境。
姜嫿握着茶盞,盞中茶水早已冰涼,她道,「去尋衙差來吧,就說府上下人盜竊家主財產,秦媽媽正在清查娘那邊的庫房,查出後把證據一塊送到衙門就成,一切按律法來辦吧。」
周遭鴉雀無聲,王媽媽呆若木雞,半晌才反應過來,哭着撲到姜嫿面前,「姑娘,您怎麼這樣狠的心腸,老奴看着您長大的,自幼照顧着您,為何不肯再給老奴一次機會,姑娘,求求您,求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