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頭跟着范老來到店裏,一開始並沒有看見黃金麥穗。
范雅志抬起頭,指着葉玄的作品,然後對身旁的老頭說道:「老邢你看,就是這件作品,我給他的名字叫做豐收!」
那老邢抬起頭,整個人都驚呆了,很快就被吸引住,一步一步的朝着葉玄的作品走去,嘴裏還不斷的說道:「妙啊,這哪裏還是玉器,簡直就是具有靈性的工藝品。」
震驚的轉過頭,老邢問范雅志說道:「老范,你這作品賣嗎?」
賣?范雅志其實有點捨不得,但答應了葉玄要賣一個好價錢,自然不可能在店裏賣出去,等到玉器行的名氣打了出來,辦一個小型拍賣會,才能夠賣出更高的價格。
搖了一搖頭,范雅志看着老邢,認真的說道:「賣是賣的,但不是現在,過段日子吧。到時候我舉辦一個拍賣會,一定記得喊你。」
老邢惋惜的點了一點頭,又看了一眼黃金麥穗,試探性的伸出三個手指說道:「這個數,賣不賣?」
范雅志明顯有點不高興,皺着眉頭說道:「我這件作品可是鎮店之寶,你就給三百萬?太瞧不起那位大師了!」說着,轉身就要朝着外面走。
老邢馬上攔住他,激動的說道:「不是三百萬,是三千萬!三千萬啊!」
看到這裏,葉玄才知道,這老頭不是過來砸場的,他是過來助葉玄發財的,隨隨便便一件作品就是三千萬,那這錢來的也太快了!
不過葉玄也想看看,范老究竟會怎麼說。
范雅志猶豫了一下,看着老邢,誠懇的說道:「老邢,這件作品的價值,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才會拿出來拍賣,我們也有幾十年的交情,你應該知道我的為人。」
聽了范老的話,老邢也冷靜了不少。
這黃金麥穗可以說是國內獨一無二的存在,三千萬顯然太少,拿出去拍賣,越是檔次高的拍賣會,絕對能夠拍出越高的價格。
失落的搖了一搖頭,老邢說道:「哎,難得見到一件寶貝,看來是無緣嘍。」
范雅志和老邢的交情不錯,將他拉到邊上說道:「老邢,我告訴你一件事,我今天把那位大師請了過來,你要是真心想要,和他聊一下,說不定他就親自給你雕刻一件也不一定。」
聽了范雅志的話,老邢一激動,連忙問道:「真的嗎?大師人呢?我想見一見他。」
葉玄在一旁很是無語,自己只不過是根據玉石的靈性雕刻而已,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居然就讓自己成為了大師。
一直呆在這裏也不是個事,葉玄慢慢從陰影裏面走出去,對着范雅志打招呼道:「范老,我在這裏。」
范雅志聽到熟悉的聲音,一激動,看着葉玄有點不好意思的說道:「葉大師,實在不好意思,我這來了一位朋友,所以沒看見你。抱歉!」
看着范雅志恭敬的樣子,那老邢則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可是一位大師啊,怎麼可能這麼年輕?
臉上帶着疑惑的神情,老邢問了一下邊上的范雅志:「老范,他就是你說的大師?」
范雅志認真的點了一點頭。
那老邢的臉上滿是不相信,看了一眼葉玄,又看了一眼范雅志說道:「老范,別逗了,這毛頭小子,能是雕刻大師?你當我真的老了嗎?」
這老邢的話,倒是讓葉玄一皺,反問道:「這位老先生,那你認為真正的大師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這老邢倒是沒想到,葉玄竟然還敢反問自己,也來了興趣,直接侃侃而談了起來:「雕刻,講究經驗和技巧,沒有長年累月的努力和積累,哪裏來優秀的作品?」
經驗?百年修為的葉玄,絕對碾壓所有人。
技巧?葉玄對於的絕對控制,技巧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比擬的。
無奈的看了一眼老邢,葉玄也不想解釋什麼,懶懶的說道:「既然如此,裏面那件作品,你就別想買到了。」
葉玄也是有脾氣的,一個啥也不懂的老頭在自己面前教育自己,實在是讓他有點不爽,既然這樣,那葉玄不可能沒什麼表示。
一旁的范雅志顯得有點尷尬,連忙對那老邢說道:「老邢,別說了,裏面那件作品,確實就是葉大師的,你要是再懷疑他,那就是對我的不信任,知道嘛!」
老邢將信將疑,氣氛有點尷尬,好在一旁的店員過來說了一聲:「老闆,傳單發完了,時間也差不多了,要準備開業了!」
開業才是今天的主題,范雅志尷尬的看了一眼葉玄,說道:「葉大師,我們要準備開業了,等下要是有人過來砸場,那就全靠你了。」
葉玄點了一點頭,玉器行開業,一些同行絕對會過來找事,畢竟這個行業靠的就是真本事,誰也不想輸給誰。
站在一邊,葉玄一臉平淡的看着前方的一切。
開業儀式其實非常簡單,放個鞭炮什麼的引起一下周圍人的注意力,也就差不多了。
還別說,這裏的人流量確實恐怖,傳單一發,鞭炮一放,倒確實吸引了一大波的顧客。
與此同時,附近的一家玉器行也已經收到了消息。
姜華輝陰沉着臉走出自己的玉器行,身後跟着幾個徒弟,快步朝着雅致玉器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說:「明知道海港市城區不讓燃放煙花爆竹,居然還這麼囂張,看來這老頭肯定不簡單,趁着開業打壓一下,將來的生意可以好做一點。」
雅致玉器的開業,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有一些以前住在渝市的老顧客,也來到這裏捧場。
玉器這一個行業,每賣出一件,那就相當於交了一個朋友,而范雅志邊上的老邢就是范老最好的朋友之一,同時也是海港市收藏家協會的會長。
有他在這裏,那就是最好的廣告。
范雅志在那裏忙來忙去,葉玄倒是無所事事,安逸的坐在店裏面,饒有興趣的看范雅志那徒弟在那裏雕刻。
經過葉玄的點撥,范雅志還有他的徒弟,都開始嘗試圍繞靈性雕刻,而不是一味的追求自己想要的外貌。
這徒弟,其實是范雅志的最小的兒子,從小就酷愛雕刻,葉玄倒是挺看好他。
看了沒多久,外面突然熱鬧了起來,一個響亮的聲音響了起來:「呦,這不是老邢嗎?今天怎麼沒去我玉器店坐一坐,居然來這新開的小店門口賣臉?」
葉玄的眼神掃去,來了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左手一直搭在右手,轉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一臉不屑的看着雅致玉器的牌匾。
老邢站在店門口,在范雅志耳邊說了一些什麼,然後一臉抱歉的對中年男子說道:「姜老闆,我身旁這位是范雅志,我想你應該聽說過吧,他大老遠從渝市過來,想紮根在海港市,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
作為海港市收藏協會的會長,能夠為范雅志說出這句話,足見他倆的交情。
范雅志在一旁冷眼旁觀,但那姜華輝卻不給面子,非常直接的說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他既然沒有過來拜山頭,就私自開了玉器行,我原本就有權利過來砸場子!」
玉器這一行當,講究的就是人脈,范雅志來的匆忙,哪有時間過去拜山頭,而且有葉玄在店裏,他還需要拜山頭嗎?
范雅志走到老邢前面,一臉自信的說道:「砸場子嗎?我們雅致玉器也並不怕。說吧,怎麼來?」
姜華輝也是一愣,他以為這新來的會服軟,沒想到竟然要硬碰硬,那他就更不怕了,「三局兩勝,讓周圍的好朋友們打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