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采沒想到燕七居然壞了他的好事。
甚至於,向他丟了一顆大石頭。
「燕七,你好囂張,居然敢向我丟石頭。」
張文采捂着流血的臉頰,火辣辣的痛。
燕七撇撇嘴:「我再囂張,也沒你囂張,你才當了一天的管家助理,就敢非禮丫鬟了,若是等你當了大管家,豈不是連大姐也敢玷污了?」
「你胡什麼,我哪裏非禮丫鬟了,她偷東西,我在教育他,燕七,你再敢胡,信不信我把你趕出林府?」
張文采被燕七道破了實情,心裏發虛,一副外強中乾的模樣,生硬辯白。
燕七看着張文采那副色迷迷的樣子,不屑的搖搖頭:「你啊,這輩子是沒有泡妞兒的命了,看你那副頤指氣使的樣子,哪裏會招女孩子喜歡?教你一招,書中自有顏如玉,你還是在書里找女人去吧。」
「你你敢嘲笑我?燕七,我警告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叔叔可是大管家,你敢惹我,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張文采心態爆炸,哪裏像是人,倒像是發瘋的土狗,一邊威脅燕七,一邊衝過去想要強行帶走丫鬟。
「你敢!」
燕七三兩步衝過去,將丫鬟護在身後。
張文采看着燕七和他差不多高矮,膽氣撞了許多,想着不能白白給燕七丟石頭,掄起拳頭砸向燕七。
「心。」丫鬟嬌聲驚呼。
「走你吧。」
燕七動起手來相當陰險,遠非張文采這種書生可比,直挺挺的打出一拳,砸在張文采左眼上。
「哎呀!」
張文采痛的一咧嘴,眼前一花,啥都看不見了。
這一記電炮兒,給他揍得五眼青。
張文采勉強睜開右眼,想要看看燕七在哪。
「再來一記電炮兒。」燕七又是一拳砸出去。
張文采又被打中了右眼,兩隻眼睛都成了五眼青,什麼都看不見,捂着熊貓眼,痛的呲牙咧嘴。
燕七頭:「不錯,兩隻熊貓眼,這樣看着可愛。」
「燕七,你敢打我,等着,你給我等着,明天有你好受的,我張文采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張文采痛的歇斯底里大叫,再也不敢和燕七動手,嚇得抱頭鼠竄,跌跌撞撞逃出了廚房。
「燕七,謝謝你,幸虧有你幫我趕走了張文采。」
丫鬟看見張文采逃走,手拍着豐迷的胸口,笑着向燕七道謝,貝齒整齊潔白,笑起來特別甜。
「不客氣!」
燕七看着丫鬟那雙清澈的眼眸,臭屁的甩甩頭:「你知道我叫燕七?哈哈,看來你消息挺靈通啊,正式介紹一下,我就是林府最拉風的新晉家丁燕七,你可以叫我七哥,以後我罩你了。妹妹,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
丫鬟猶豫了一下,剛要出自己的名字,燕七卻又擺擺手:「不願意就算了,你是不是餓了,那你快偷吃不你快找吃吧,我在這裏保護你,那個張文采絕對不敢過來,否則,我打爆他的頭。」
丫鬟忽閃着美眸,有些擔心道:「七哥,為什麼要幫我?我不過是一個丫鬟,沒什麼地位,不值得你出手。你打了張文采,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他叔叔可是大管家呢。」
燕七很臭屁的笑了笑:「我有個外號,叫做護花使者,保護花朵是我的使命,你這朵花長得這麼漂亮,勝過牡丹百倍,我必須要保護,什麼都顧不得了。」
這廝伶牙俐齒,嘴超級甜。
丫鬟聽着燕七誇她漂亮,臉頰嬌紅,心裏美滋滋,抿嘴微笑:「七哥笑了。」
燕七哈哈大笑:「我的確是在笑。」
丫鬟微微愣神,翹着紅唇,失望呢喃:「七哥是我不漂亮?」
「不,你誤會了。」
燕七又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樣子:「你很漂亮,這毋庸置疑!我的意思是:就算你沒有牡丹漂亮,而是一朵狗尾巴花,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被張文采欺負,雖然張文采很有權利。但是,人,總要有骨氣的。」
丫鬟看着燕七那雙朗逸清澈的眼眸,聽着他的話,心裏暗暗為燕七的骨氣贊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心裏卻又十分詫異,他前一秒還嬉皮笑臉打趣,後一秒就變得這麼一本正經着大道理,這人真是不可捉摸。
剛才沒有報出自己的名字,丫鬟現在想要出自己的名字,反而有些刻意和尷尬,倒不如不。
她準備菜餚,而燕七就在門口站着,倒真像是護花使者。
燭光昏暗,夜深人靜,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卻又不話,偶爾相視一笑,真有幾分默契。
丫鬟準備了四五樣精緻的菜餚,而且還在繼續切菜。
燕七有些糊塗了。
這丫頭是來偷吃東西的嗎?
哪個偷吃的丫鬟會這麼慢條斯理的準備菜餚?
很不科學!
而且,他也看出來,丫鬟動作非常穩重,沒有絲毫忐忑的感覺,尤其是那身粗布麻衣,和她纖柔的身體、靚麗的容顏十分不搭。
燕七可是玲瓏剔透的人,上下打量着丫鬟,聯想到丫鬟不怕張文采,和張文采硬剛的畫面,漸漸對丫鬟起了興趣:她一定不是普通的丫鬟
丫鬟切着菜,偶爾回眸偷看燕七幾眼。
燕七雖然一身青衣帽,但那份匪氣和暖男交替呼應的氣質,讓丫鬟的興趣濃郁,尤其是在月光縈繞下,燕七的身姿更顯得挺拔朗逸。
「哎呀,好痛!」
丫鬟偷看燕七,分了心,下手出了偏差,切到了手指。
「怎麼了?」
燕七聽着丫鬟媚叫,急忙沖了過來,就看到丫鬟蔥白的手指上冒出了好多血。
丫鬟捂着手指,蹙眉,痛得流出眼淚來:「我切到手了,怎麼辦?好痛!」
「我來看看。」
鮮血流出很多,一直止不住,燕七什麼也顧不得了,一把抓住了丫鬟的柔軟手,手指上的傷口很深,血在不停的往外冒。
而且,手指上有鹽,鹽若是進了傷口,會在傷口處留下疤痕。
「先止血!」
這裏沒有止血藥,情急之下,燕七張口裹着丫鬟的手,允吸手指,用唾液為她止血。
「啊,這」
丫鬟面紅耳赤,驚訝而又害羞的看着燕七:「天哪,他親了我的手,還在嘴裏裹來裹去的,舌頭好滑,好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