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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看着看了看盧宣臉上的傷疤:「張勇武這個b下手挺狠哪,打人不打臉,他卻偏偏打臉。」
盧宣臉上吃痛,心裏更痛:「多謝燕副使仗義援手,沒事的,我回軍部包紮一下便好。」
燕七搖搖頭:「軍部的郎中只能給包紮傷口,好了之後,臉上會留下兩道疤痕,那就毀容了。」
盧宣心裏難過,強顏歡笑:「我習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還怕毀容嗎?無妨。」
燕七眨眨眼:「泡妞的時候,就知道毀容多煩人了。」
盧宣苦笑。
燕七拉着盧宣:「走,我帶去華藥堂,華翼醫術精明,必定能讓恢復如初。」
「燕副使,這樣對我,我……我……」
「我什麼我,快走吧。」
……
燕七拉着盧宣來到華藥堂。
華翼為盧宣清洗傷口,好好包紮,開了幾副湯藥:「盧將軍,傷口全部用鷺草清洗過,沒有使用鹽水,不會傷到肌膚,包紮完之後,再吃了這幾副藥,定會讓恢復如初。十天之後,疤痕自會全消。」
盧宣激動不已,急忙站起來,向華翼拱手:「多謝華神醫,多謝,哎,太感謝了。」
華翼退下。
燕七拍了拍盧宣的肩膀:「這下放心了吧?嘿嘿,華神醫醫術通天,絕對不耽誤泡妞。」
噗通!
盧宣雙膝一軟,跪在燕七面前。
「燕副使,對我的好,刻骨銘心,永生難忘,此生,我願意以奴才之身侍奉燕副使,以無上忠心,向燕副使效犬馬之勞。」
燕七拉着盧宣起來:「在我這裏,沒有奴才,只有兄弟,懂嗎?盧兄弟?」
盧宣心裏無比暖和:「燕副使,您怎麼會這般對我,我嘴笨,我……我不會說什麼好聽的話,我……哎呀……我那個……」
「不用說了。」
燕七懟了盧宣胸口一拳:「只管好好做事,不是為我,而是為了大華,為了百姓,不忘初心,牢記使命。能做到這一點,比拍我的馬屁還要讓我開心。」
盧宣向燕七行軍禮:「燕副使放心,從此,我定要洗淨污穢,做一個有血有肉的熱血軍人。」
「很好!」
燕七道:「好好做事
,前途無量。」
……
收服了盧宣,實乃燕七一個重大的勝利。
既增強了自己的實力,也消滅了張勇武的部分實力。
此消彼長,實力的天平,必然發生傾斜。
張勇武現在絕對不敢說,與燕七的實力是二八開了。
撐死,三七開。
燕七不僅得到了盧宣,還增加了新生力量冷幽雪。
再加上遠在北疆,做防務總兵的刀石,還有遠在高麗,掌控高麗兵馬的濤神。
這麼算起來,燕七已經很可怕了。
……
張勇武憂心戚戚,與顧北一同趕往八賢王府上。
張無名已經在門口等待。
一見到張勇武,張無名就開始發牢騷:「大將軍當眾毆鬥盧宣,太過草率了,盧宣縱然不為自己所用,也不能被燕七搶去啊。這可倒好,大將軍少了一個可用之人,燕七又多了一個幫手,這不是為人作嫁嗎?」
張勇武早已經後悔了。
剛才,那一通發泄,被燕七給撅了。
現在冷靜下來,才意識到,自己做的太過出格了。
活生生的,將盧宣逼到了燕七那一方。
真是作死。
「無名先生,我沒有忍住,大錯已經鑄成,可有辦法解決?」
張無名搖搖頭:「只能看八賢王有沒有回天之力了。」
「哎,燕七這廝,着實可惡,我竟然被他牽着鼻子走,窩囊至極。」
張勇武進了八賢王府上,與八賢王會面。
不用說,八賢王先對他一通臭罵。
張勇武就是憋着。
不吱聲!
良久。
八賢王罵夠了,才對張勇武道:「眼下,不可多事,切不可與燕七再斗心機。越是和他互動,失分越多。」
張勇武道:「那我就什麼都不做?」
八賢王眸光冷然:「沒錯,什麼都不做,就等着,坐住凳子,一直等,任憑燕七百般挑釁,也一直等。」
張勇武灰心喪氣:「等到何時?」
八賢王一字一頓道:「一直等到突厥破局,一直等到右賢王夜格親臨北疆,一直等到冷如青兵敗,一直等到夜格大軍壓境。」
張勇武一聽,頓時來了精
神:「大軍壓境?」
「沒錯!」
八賢王表情極為高瞻:「只要夜格大軍南下,勢如破竹,老皇帝還能坐住金鑾殿嗎?到時候,張將軍,集權的機會就來了,天下所有的兵權都是的。什麼盧宣,什麼燕七,什麼冷幽雪,通通靠後。」
「得了兵權,大軍在握,燕七之流,不過是螳臂當車,算得了什麼?」
張勇武大喜過望:「八賢王,您可謂高瞻遠矚啊,如此戰略上的欺壓,哪裏是燕七這種耍小聰明的人可以比擬的?八賢王不勝則已,但凡勝利,就是大勝,就是決定性的勝利。佩服,佩服啊。」
八賢王甚是得意:「記住我的話,這段時間切不可和燕七糾纏,就老老實實的,夾着尾巴做人吧。」
「另外,讓張猛也老實一點,一個癩蛤蟆,就別想吃天鵝肉了,他沒機會了。真要惹急了燕七,張猛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是!」
張勇武連連點頭。
想到燕七怒殺戰馬,張勇武還真是有些害怕。
燕七這人出手太邪性。
誰知道,他能幹出什麼事情來?
張勇武道:「八賢王,您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燕七囂張?」
「怎麼會?」
八賢王道:「從現在開始,我不會讓燕七再得到一分好處,不會,絕不會!」
張勇武又問:「王爺,夜格何時發兵?」
八賢王仰頭長嘆:「夜格已經收到了本王的消息,他……尚在考慮當中。但是,放心,儘管他依然猶豫,但迫於突厥內部局面,出兵已是必然。」
「是!」
張勇武點點頭,心裏依然有一些不放心。
……
隨後幾天,燕七鞏固勝利果實。
張勇武聽從八賢王的話,竟然沒有反對燕七。
沒有了張勇武的掣肘,一切進行的都很順利。
冷幽雪雖然是參將,但卻獨立成軍,歸燕七調遣。
盧宣也徹底告別張勇武,成了燕七的人。
天平,向燕七傾斜。
而且,又傳來一個重大消息。
林若山、佟健,出使北疆,終於回京了……
這一事件,全朝矚目。
就連八賢王,也翹首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