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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東熙將《國書》收起來,激動的直打哆嗦:「燕大人,你先在驛館稍候一陣,我去安排議政大事,一個時辰之後,議政開始,我派人接你進殿。讀爸爸 m.dubaba.cc」
燕七笑容可掬:「恭喜大丞相,賀喜大丞相。」
「同喜,同喜!」
安東熙大笑,帶上《國書》,在侍從的簇擁下,飛馬而去。
安東熙一走,林若山這團肉球急匆匆跑來:「老大,你怎麼把《國書》交出去了?這可不妙,沒了《國書》,回到大華,可怎麼交代?被八賢王知道,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老大,你走了一招臭棋啊。」
燕七挑了挑眉毛:「臭棋?」
林若山點點頭:「絕對是臭棋。」
燕七大汗:這死胖子說臭棋就算了,竟然還加個絕對?
燕七盯着林若山:「我來問你,《國書》是誰簽訂的?」
林若山道:「老國主。」
「老國主薨,《國書》還有效嗎?」
「應該是……沒有效了。」
「既然老國主死後,《國書》沒有效了,你還留着《國書》當寶?難道能下崽嗎?還不如把《國書》拿出來,發揮餘熱,給咱們做一次敲門磚。」
林若山歪頭想了想:「老大,道理是如此,但是,沒有《國書》,回到大華,八賢王豈能容你?八賢王可不管發揮餘熱,他只管《國書》,沒有《國書》,他定會整你。」
燕七重重戳了戳林若山的額頭:「你這呆子,豈不知《國書》就是一份破文書,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林若山一愣:「新……新的?」
燕七道:「老國主薨,新國主繼位,咱們只要搞定新國主,簽下新《國書》,一切不就萬事大吉了嗎?」
「對呀。」
林若山一拍大腿:「我真是個笨蛋,怎麼沒想到這一點?咱們只要搞定了車賢重,那還擔心《國書》的事情嗎?我真是個棒槌。」
燕七嘻嘻笑着,賞給林若山一個二踢腳:「還敢說我走了一步臭棋嗎?」
林若山訕訕豎起大拇指:「不臭,一點也不臭!香,真香啊。」
……
一個時辰之後!
議政馬上就要開始。
安東熙已經在朝堂之上準備許多事情,不能外出,便派出了貼身隨從前來為燕七引路。
安
東熙對燕七那是真的夠意思。
馬車六駕。
這是什麼排場?
這是和車賢重、車賢基一個級別的排場。
這就像領導出行,做什麼車很重要。
老國主出行,馬車八駕。
車賢重、車賢重是郡王,地位僅次於老國主,馬車六駕。
安東熙是大丞相,馬車六駕。
其餘眾人,最多馬車四駕。
滿月台門前大殿。
許多大臣在此等候。
包括權在野副相。
車賢基、車賢重,也在此等候。
不一會!
馬蹄聲陣陣,駿馬長嘶。
一輛四駕馬車疾馳而來。
車上下來一人。
正是德川滕剛。
車賢基急忙贏上去:「德川先生終於來了。」
權在野屁顛屁顛的湊過來:「德川先生,馬車四駕,是表示對您的尊重,這是我安排的,您還……還滿意?」
德川滕剛緩緩點頭。
周圍的大臣非常羨慕。
「德川滕剛不是咱們高麗臣子,竟然可以乘坐馬車四駕,太讓人羨慕了。」
「是啊,權在野是副相,不過是馬車四駕,咱們都是二品官,也不過是馬車三駕,可是德川滕剛竟然馬車四駕,比咱們還高了一個級別,真是讓人無法接受。」
「德川滕剛有實力,有軍隊,更是南山郡王的靠山,人家有資格馬車四駕,咱們哪裏敢胡亂攀比呢。」
……
眾人七嘴八舌,羨慕嫉妒恨。
德川滕剛聽着眾人羨慕的聲音,越發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權在野衝着眾人冷哼:「各位大臣,德川先生地位崇高,乃是高麗貴客,其身份超然,比之大華之流高了數倍,你們還不快來見禮?」
各位大臣聞言,心裏不悅。
麻痹的,你權在野溜須拍馬,給德川滕剛當狗,那就做你的狗好了,關我們什麼事?
還想要我們做狗?
簡直豈有此理!
許多大臣也是有風骨的,只當作沒聽見權在野的話。
權在野怒了:「當我說話是耳旁風嗎?待我日後做了丞相,定然給你們好看。」
權在野正在發飆。
恢恢。
馬
聲長嘶!
眾人循聲望去。
「快看,馬車六駕。」
「坐在車上的人來頭不小。」
……
一聽說馬車六駕,車賢重、車賢重、德川滕剛俱都望過去。
就連怒氣十足的權在野也盯着馬車,一眨不眨的看。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誰,這麼有排面。
當權在野看到外面的車夫和隨從時,不由得哈哈大笑。
「各位大臣,你們真是孤陋寡聞,這不是安東熙的馬車嗎?安東熙是大丞相,馬車六駕乃是標配,何須大驚小怪。」
眾人定睛一看。
果不其然。
車夫和隨從都是安東熙大丞相的人。
眾人之所以認錯,是因為安東熙平時低調,不張揚,雖然馬車六駕是標配,但卻極少使用。
平日,都是馬車兩駕。
不過,有大臣驚詫一聲。
「咦,不對呀。安東熙大丞相正在大殿之中主持議政,哪裏會坐在馬車上?」
「沒錯,這馬車上另有其人。」
「這人到底是誰,竟然被安東熙大丞相奉為上賓。」
……
所有人都瞪起了眼睛。
權在野聽了眾人分析,也氣壞了。
沒想到,除了安東熙,竟然還有人享受這般殊榮。
車賢基、車賢重也盯着馬車。
德川滕剛的眼睛都紅了,那是嫉妒、憤怒的眼神。
權在野衝着馬車大叫:「我倒要看看,是何人這般囂張,竟然敢乘坐馬車六駕,連他自己是什麼身份都忘記了。」
話音剛落。
帘子掀開。
燕七從車裏跳下來,笑看權在野:「這麼快就把我忘記了?權……副相。」
這個『副』字,咬的格外重。
「啊,燕七,原來是你。」
權在野剛才還很震怒,要去看看究竟是誰,有這麼大的排場、
但一看到燕七,沒來由的膽怯,準備好的台詞,竟然沒有膽量說出來。
「燕七,原來是你。」
車賢基咬牙切齒,眸光中泛着凶戾之色。
他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燕七。
德川滕剛更加惱火,鎖定燕七,眸光陰冷:「沒想到,你終究是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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