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這才發現,茅十八不僅猥瑣,骨子裏還是個大流氓,竟然唆使自己去玷污女子的清白。</p>
哼,七哥我懶得與你做朋友。</p>
還有一個問題,茅十八到底為什麼慫恿自己睡了大小姐呢?</p>
他跟大小姐有仇嗎?大小姐不讓他在林府門口要飯了?</p>
都不太可能。</p>
思來想去,依然不解。</p>
茅十八舔着臉唆使燕七:「你快去啊,只要你上了大小姐,一切都好說。」</p>
「好說你個頭啊。」</p>
燕七滿臉鄙視:「不過呢,我們是朋友,你讓我幹的事情,我縱然勉強,也會答應你。」</p>
茅十八大為驚喜:「你答應了?哈哈,燕七,你真夠朋友!去吧,你快去睡了林小姐吧,我就在這裏等你的好消息。」</p>
燕七嘿嘿壞笑:「玷污大小姐的事情我答應了,但我昨晚龍精虎猛,一夜七次郎,身體不堪重負,已經硬不起來了,就算想要睡了大小姐,我也無能為力。我看不如這樣吧,等我養精蓄銳,改日,殺大小姐一個跪地求饒,如何?」</p>
我靠!</p>
這廝竟然如此誆我。</p>
看你牛高馬大的,氣勢傲然,說什麼硬不起來了,我會相信嗎?恐怕驢子都沒你能折騰。</p>
茅十八氣的直翻白眼兒,也明白過來,讓燕七睡了大小姐,等於痴人說夢。</p>
他閉上眼睛,索性不理燕七。</p>
燕七嘿嘿一笑:「十八兄,睡大小姐這件事情咱們稍後再議,小黑蟲子這件事情,你先幫我解決了好不好。」</p>
茅十八道哼了一聲:「不好!」</p>
燕七道:「十八兄,看來你也不講信用啊,剛才你信誓旦旦幫我解決,現在卻一推六二五,這有失你丐幫十八代幫主的風範。」</p>
茅十八睜開眼睛,伸手,擺了一個拿錢的姿勢。</p>
燕七捂着錢袋子,哈哈一笑:「十八兄,咱們可是兄弟啊,兄弟之間,談錢多傷感情呀? 這可是你的原話,可曾記得否?」</p>
茅十八毫不臉紅,笑得愈加無恥:「咱們是兄弟不假,但是這事我要找下面的人去辦,我可以不要錢,但下面的兄弟總要有點兒報酬吧,官不差餓兵,更何況燕兄你是出了名的大方,視錢財如糞土……」</p>
「行了行了,說那麼多幹什麼?我掏錢就不完了嗎!」</p>
燕七遇到無恥的茅十八,還真沒有太好的辦法。</p>
這廝臉皮厚如城牆,江湖經驗豐富,哪裏是那麼好忽悠的,比那些稚嫩的小確幸不知道厲害了多少倍。</p>
遇到這種情況,燕七就是一個字:砸錢!</p>
用錢砸死這丫的。</p>
他掏出一把銀票砸進茅十八懷裏,哼道:「一點小意思,十八兄拿去買包子吧,可千萬別撐着。」</p>
「燕兄放心,保證噎不死。」</p>
茅十八將錢收入口袋,這才開心了一些,不理會燕七滿臉的鄙視,抓起那個黑色小蟲子,眯着眼睛,沉默良久,才一字一頓道:「我若沒猜錯,這蟲子極有可能來自苗疆,應該是一種蠱毒。」</p>
「蠱毒?」</p>
燕七已經:「這是什麼蠱毒,區區小蟲子,能有什麼作為?」</p>
茅十八神情凝重:「你可千萬別小瞧了小黑蟲,這種小黑蟲是經過屍油提煉,火煎油烹,附上苗疆巫醫之術,可稱的上為上等蠱蟲,一般的巫師絕難煉製。」</p>
「這種蠱蟲,一但被吸入腦中,便有致幻作用……」</p>
致幻?</p>
聽到這裏,燕七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若是小黑蟲能致幻,那就對上號了。」</p>
茅十八問道:「什麼對上號了?」</p>
「哦,沒什麼!」</p>
燕七狡黠一笑,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p>
看來,劉青之所以變得瘋傻,就是和小黑蟲有直接的關係。</p>
燕七又問茅十八:「小黑蟲致幻,有醫治的辦法嗎?」</p>
茅十八搖搖頭。</p>
燕七拿出一沓銀票:「我出錢。」</p>
「用錢砸我也沒用,真當苗疆的蠱毒是小孩玩具嗎?」</p>
茅十八氣呼呼道:「我告訴你吧,一旦被蠱蟲入體,就很難讓蠱蟲出來,除非,你給那個中了蠱蟲的傢伙開瓢。」</p>
燕七好無語!</p>
開瓢?</p>
那劉青就死了,開瓢還有什麼意義嗎?</p>
燕七道:「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p>
「還有一個辦法!」</p>
「什麼辦法?」</p>
「解鈴還須繫鈴人!」</p>
茅十八臉色凝重:「小黑蟲是蠱主的奴隸,只有蠱主下令,才能將蠱蟲給引出來。」</p>
既然蠱主下毒,怎麼可能解毒呢?</p>
燕七撓撓頭:「還有其他的辦法嗎?」</p>
「你啊,真是刨根問底。」</p>
茅十八一翻白眼:「還有一句話,一山更比一山高!若是你能找到比蠱主的蠱術更強的高手,強行將蠱蟲驅離,也是一種辦法。」</p>
燕七大笑:「這個辦法好。」</p>
「好個屁!你也太天真了。」</p>
茅十八道:「我不妨直接告訴你,能提煉這種蠱蟲的高手,本就萬中無一,堪稱神乎其技。你說,比他更強的高手,你能找到?別說沒有,就算是有,也是大海撈針。」</p>
燕七微微一笑,並不氣餒。</p>
茅十八嘆氣:「你還笑?你該哭好不好?」</p>
「哭,老子字典里就沒有哭這個字。」</p>
燕七拍了拍茅十八髒兮兮的肩膀:「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這天下,就沒有我燕七辦不到的事。」</p>
茅十八望着燕七,愣了半響,氣呼呼道:「鐵杵磨成針?前提你得是根鐵杵才行,要是根爛木頭,只能磨成牙籤了。」</p>
燕七腰身往前一挺,指了指下面,得意道:「放心吧,十八兄,我的絕對是根鐵杵,比鐵還硬,挺一下,能把牆戳個大窟窿。」</p>
茅十八氣的嘴都歪了:吹牛吹得如此齷齪,也就只有燕七能幹得出來。</p>
他白眼一翻兒,氣呼呼道:「你若真是有根鐵杵,昨夜為何不睡了林小姐?」</p>
燕七盯着茅十八反問:「我怎麼就那麼奇怪呢,大小姐和你有仇?非要我睡了她?」</p>
茅十八支支吾吾:「我這……我這不是替你着急嘛,你做了林家的女婿,富可敵國,我都替你高興。」</p>
「你可省省吧,懶得聽你撒謊,我還告訴你,哪個女人我都睡,偏偏不睡大小姐,我急死你。」</p>
燕七哼了一聲,哈哈大笑,揚長而去。</p>
茅十八氣的嘴歪眼斜:哇呀呀,臭小子,你敢不睡林小姐,我把你的鐵杵給剁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