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叫什麼?」看了看古零,一路上總不可能不知道對方叫什麼?
「金蓮」古零開口道,「奴家姓潘,字金蓮」
「潘金蓮,那以後就叫你潘家妹子,」眼下一口口小娘子也不好,古零點了點頭,就跟着對方趕路。
不得不說這武松真不會憐香惜玉,他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趕路,那是絕對不會累,可眼下自己這嬌滴滴的妹紙,累的夠嗆了。
古零覺得,這武松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喜歡的,眼下就沖對方這趕路勁頭,她都覺得有些累,好在武松趕路久了,也會找地方休息,不然眼下自己可當真要被累死了。
古零坐在那茶棚裏頭,武松喝着那酒,「這酒好生有氣力,主人家,有飽肚的買些吃酒。」
那茶棚中的小二見此,連忙指了指不遠處,「客官你見我門前招旗上面明明寫道三碗不過岡,」
古零聽到這話看了看那外面,果然有着三碗不過崗,感情多日趕路都道了景陽岡,古零覺得往日自己勾引人,多多少少有些法子,眼前這武松半點沒有動靜。
該怎麼說?他對於女人興趣不大,古零立刻一掃那武松,該不會這人喜歡男人吧?不然潘金蓮這等美人勾引,都沒有見對方上鈎,後來做了梁山好漢,那也是美女多多,可對方一樣沒有動心。
古零端着那酒頓時有着磕頭的衝動,如果這武松真是彎的,自己該怎麼擺正啊?武松覺察道古零的目光,就淡淡瞧過去,看到那潘家妹子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奇怪。
可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就是覺得那眼神讓自己有些毛骨悚然,看到頓飯喝酒的時候,武松要開口,「妹紙你別喝,這酒可烈着,」
剛才酒家跟自己說了,說着酒烈,而他也剛才喝過,覺得的確烈,自己是喝習慣了無所謂,可這潘家妹子顯然「咳咳」
古零拼命的咳嗽了起來,這比二鍋頭還要烈,喝的她嗓子都冒煙了,古零連忙喝水,可手摸了幾下沒有摸到,突然一隻手拿過一隻茶杯,古零連忙結果,那手指輕輕的觸動,讓古零微微一愣,然後接過杯子。
喝了一口茶,武松瞧這古零臉頰紅彤彤的,就跟那天際的彩霞一樣,尤其是那雙眸子跟染了霧色一樣,朦朦朧朧的看上去格外誘人,剛才那手中的觸感仿佛在心中划過悸動。
往日就覺得對方漂亮,眼下喝了點酒更加是嬌艷極了,武松低着頭沒有去瞧了,而是喝了不少酒,這才搖搖晃晃要走。
小二一看到武松帶着一個小娘子要走,連忙開口道,「客官那裏去」
武松不解回頭看了看小二,「叫我做什麼?我又不少你酒錢,潘家妹子我們走,不管他」
店小二見此也是有些無奈「我是好意你先帶着你的小娘子回家,去看看抄白官司榜,可別累着小娘子也喪命,」
武松多年沒有回清河縣,也沒有過景陽岡自然不知道,不管他是人膽心大,喝了幾碗酒更加是壯膽了,「什麼榜?」
店小二連忙將事情說了一遍,「如今前面景陽岡上有隻吊睛白額大蟲,晚了出來傷人,壞了三二十條大漢性命。官司如今杖限獵戶擒捉發落。岡子路口,多有榜,可教往來客人,結夥成隊」
武松聽了,立刻笑道:「我是清河縣人氏,這條景陽岡上,少也走過了一二十遭,幾時見說有大蟲你休說這般鳥話來嚇我。便有大蟲,我也不怕!」
店小二惱意道,「我是好意救你,你不信時,進來看官司榜,你這莽漢我本不想管,可你帶着人家小娘子,這是要活生生害了人家,」
武松聽的不喜,「你三番兩次留我,莫不是早有歹意,要謀害了我,取我錢財,潘家妹子我們走,這男人沒有安好心,從你進來就一直瞧你,」
店小二覺得自己好心當成驢肝肺,他是多瞧了那小娘子幾眼,可那純屬是因為對方漂亮,養眼的女人哪一個男人不多瞧幾眼,「哼」
店小二冷哼回茶棚,古零沒有說話她知道那店小二說的是真的,可她不打算攔着,眼下這老虎讓武松收拾了,還是可以有的。
古零跟着對方上景陽岡,武松喝了不少酒,酒氣早就上來了,有些搖搖晃晃,古零連忙去扶着,武松多多少少有些不好意思。
「潘家妹子不用,雜家走的穩妥,」可雖然如此說,卻還是有些搖晃,古零忍不住笑了笑,這男人逞強的心思不是一般的大。
而此刻那武松覺得酒氣真大了,有些昏昏欲睡,可他終究還是早點身旁帶着一個小娘子,眼下是不敢睡,生怕人出意外。
武松這人,答應了別人的事情是一定會做到,眼下帶着古零就是認了對方做妹紙,自然要好好的護着。
武松跟古零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然後看了看那古零,興許是酒意在,顧忌少了些,「潘家妹子你以前是哪裏的人?瞧你這模樣,應該不是一般的丫環?」
古零沒想到對方如此問,便點了點頭,「我幼時家中還是比較富足,後來家道中落,我就成了丫環,」
武松聽到這話看了看那古零,覺得這女人還是挺苦的,前世武松對於潘金蓮的印象,就是蕩婦毒婦,從來都不知道潘金蓮的身世。
前世水滸傳中的潘金蓮,又何嘗不是被這社會逼的,被這人生逼的,雖然她走了錯路,可還是應了那一句可恨之人必有可悲之處。
在這年代可沒有那離婚的說法,尤其是這般漂亮的美人,武大郎就算死也捨不得放手,可對方偏偏是慫貨,壓根就沒辦法護着潘金蓮,才會讓潘金蓮那扭曲的心越走越遠。
西門慶剛剛好在她最孤獨最不甘的時候走進了她的內心,就算那一份感情是扭曲的,潘金蓮也死死抓住,最後死武松刀下,到也沒有多大怨恨武松,因為知道是罪有應得,卻又恨着那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