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零鈅醒過來就看到幕紫陽,身上一身大紅新郎裝,一看到他醒過來時,便露出喜意,走過去……「千重……」
只是觸及到對方的目光時,原本喜悅的神情一瞬間冰涼了下來,「鬧夠沒有……」
「鬧夠了,就讓我離開,幕紫陽你覺得有意思嗎?」
「千重你為什麼一定要如此對我,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我不愛你了,哪裏有那般多為什麼?當年你也一樣,我們都不過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做而已,」
「千重你是在報復我是不是?千重你看看,我們拜堂成親,我娶你……」
「幕紫陽你真像瘋子,看看你此刻的模樣,丟盡了臉,幕紫陽你是男人,為什麼一輩子都如此讓人噁心,以前你不敢拿起,後來你不敢放下,憑什麼你要愛時,我就得給,憑什麼你跟我說?」
眼前這男人真可笑,當年對方不要雨千重時,那般的狠心絕情,眼前雨千重不要他時,又來做情聖。
「千重難道真沒辦法迴旋嗎?」幕紫陽沙啞的聲音看着對方,「千重你說我不愛你,只是你從來都沒有想過,我的身份……千重我以前是看重的很多,只是千重此刻我放下了一切,什麼都不要了,為什麼你就不可以愛我……」
古零鈅沒有在說話,跟眼前這人說不通,好在剛才她已經讓雀兒去找夜來,至於眼前這男人,她是不想理會了。
當雨千重是什麼?想要就讓對方嫁,不想要就讓對方滾,雨千重是人不是一件物品,也不是他的私有物,可以隨時隨刻揮霍。
一個人的感情是有限的,揮霍了一次二次後,終究話將對方的感情揮霍殆盡,在也留不下半點痕跡。
看到這古零鈅沒有說話,幕紫陽也沒有在說話,而是溫柔的哄着古零鈅,讓對方跟自己拜堂成親。
只要娶了這人就是自己的了,以前在意太多失去太多,此刻他什麼也不在意,只想要對方。
被點穴的古零鈅,被對方拉着去拜堂,下一秒大門被踹開,也一臉冷煞的進來,直接便對幕紫陽動手。
幕紫陽沒想到對方會找來,而這一次二人交手的時候,幕紫陽才發現,眼前這男人的厲害,上一次對方因為雨千重留情。
這一次那是往死里打,在被打成重傷後,幕紫陽用驚恐的目光看着對方,「你是鬼奴……」
江湖上有一個人名為鬼奴,功夫了得最後殺師出逃,在五年前消失的無影無蹤,而眼前這人卻在雨千重身邊。
聽到鬼奴的名字,古零鈅微微一愣,夜雖然緊張,卻沒有回頭,而是凶神惡煞的看着幕紫陽,「在敢動她,我殺了你,」
看到對方一身紅裝,他恨不得要殺了這人,卻終究留手了,因為他很清楚知道,就算對方忘情,若自己太過也會影響二人的過去。
「夜我們走吧,」古零鈅雖然驚訝鬼奴是對方,卻並沒有多問,而是跟夜走。
「千重……」
「幕紫陽別讓我後悔愛過你……」
一句話讓幕紫陽整個人都傻愣在原地,「為什麼……你不是想我娶你為什麼?」
「幕紫陽你知道嗎?你從來都不懂愛,你的愛只會滿足自己,而不是為對方設想,我曾經愛你,有逼迫你嗎?從來沒有,幕紫陽等你學會了愛,也許我還能夠叫你一聲師傅……」
那一次是幕紫陽最後見雨千重,古零鈅跟夜離開了那,對於幕紫陽雨千重終究捨不得,卻也忘了情。
在回去的路上,夜將自己的身份跟她說了,當年他師傅用他煉藥,試圖增加自己功力,一開始夜是無所謂,反正命是對方救的。
卻在後來聽到對方與人談話,才知道自己的家人也是被對方所害,便生了殺意,才會有着後續事情發生。
在殺了自己的師傅後,也吸收了對方的功力,因為他們修煉的功夫,便是只要殺了對方就可以得到對方的一切。
後來重傷遇到雨千重,哪一天少女一襲紅衣,手中撐着油紙傘,走到他面前,哪一天他知道自己遇到了救贖,懂得什麼是感情。
那一次他第一次生了執念,跟在對方身邊,默默護着對方,古零鈅離開了這世界,夜跪着雨千重回家,雨千重跪在地上,求父母的原諒。
父母當時就給了雨千重幾鞭,打的雨千重皮開肉綻,卻也讓雨千重安心了,多好,爹爹娘親都活着。
她無論一個男人,捨棄了家人,丟下了女子該有的一切,換來的不過是對方的不敢,等丟下那一份感情後才發現。
原來愛不過如此,她對於他的愛,不過是幼時眷念到女兒家時的初戀,她是愛對方,只是那愛卻被對方一次次消磨了。
她認為那愛很難放下,只是等自己放下後,才發現原來很簡單,夜跟雨千重成親了,沒有請多少人。
幕紫陽不知去向,王沁雅上門找過雨千重,雨千重也見了對方,很平靜的說了一些話便送人離開。
王沁雅對於那些話沉默了下來,也沒有在爭吵而是選着離開。
這一生對於雨千重而言過的很幸福,她對夜的感情,也許不是轟轟烈烈的愛,卻也是不可割捨的存在,在到後來濃厚的親情。
午夜夢回依舊會有那人的身影,卻不在是隱隱作疼,而是心懷開闊了,因為她真的放下了。
對於幕紫陽來說,愛是什麼?是自己那小徒兒的愛。
他何時心懷對方不知道?只是等自己時,卻彷徨逃避着,明明知道放手最好,卻偏偏捨不得……將那風箏線拉在手中。
他一直認為,只要自己手輕輕一拉,對方就會回到自己身邊,只是當他回過神時,風箏線斷了,在也追不回來。
等白髮蒼蒼時,他依舊會一個人坐在那山野間,後悔着悔恨着,多年後依舊慘疼着,卻偏偏在也找不回那佳人。
雨千重與幕紫陽,「人生若如初見,就不會有那般多愁苦悲痛,」
那一年她扎着辮子,抬起頭看着那高不可攀的對方,他是她一生的劫,卻不會是今生的難,因為她回頭了,找到了自己的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