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剛剛關上,一陣金光閃耀而出,直接將軒兒和陳笑籠罩在其中,讓人根本沒法看清裏面發生了什麼。 ̄︶︺
金光過後,吳老闆夫妻再看過去的時候,只見那軒兒的傷口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慢慢的癒合嗎。
「這——這簡直就是聖跡啊!你——你是聖人?」吳老闆直接看呆了,拉着妻子不斷對陳笑磕頭。
「我要是聖人就不會在這了!」陳笑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再次扶起兩人,然後轉頭看着軒兒道:「你且站起來走走!」
「什麼?我——我還能走麼?」軒兒面色一愣,隨後掙扎着從床上站起來,夫妻兩人連忙去扶。
他雙腿雖然顫顫巍巍,但確實能夠支撐住整個身體。
「爹、娘,你們放開我試試!」他語氣中帶着濃濃的激動,鬆開了兩人的手,雖然緩慢,但步伐卻很堅定的往前走了出去。
「我站起來了!我能站起來了!嗚嗚——」他說着,竟然掩面哭泣了起來。
吳老闆夫妻也是老淚縱橫,三人一起跪地感謝陳笑。
「多謝恩公!多謝——」
陳笑見狀微微一笑:「吳老闆,你救了我一次,我也救你一次,這不是扯平了麼?誰也不是誰恩人,起來吧。」
一聽這話,吳老闆臉色感激,但也不矯情,扶着妻兒站了起來,一臉激動的看着陳笑。
當時只是覺得陳笑一人蠻辛苦,心生同情之下順手幫了一個忙,誰曾想到竟然成了自己命中的救星。
人生的大起大落就在這一瞬間,吳老闆感覺自己簡直不知道難過還是開心了。
「孩子的傷,我給你治好了,但嫂子的事情我無能為力。」陳笑哪壺不開提那壺,直接看向了旁邊的婦人。
吳老闆臉色羞愧,擺手道:「只要他們無事,對於我來說就是最好的恩賜。
旁邊的軒兒也一臉難過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吳氏臉色有羞又絕望,眼神中原本就有的死氣再次復燃。
陳笑不是故意找事,而是看出來了,這婦人尋死的心情並沒有滅下去!
之前選擇妥協,是因為看着自己丈夫可憐,還要一個人照顧癱瘓的兒子,這才含羞苟活,如今自己幫忙,讓他們逢凶化吉。
那對她來說可以說沒有什麼牽掛了!
「吳老闆,這一點我還是很佩服你的,你是個真男人。」陳笑點了點頭,又道:「你這麼想沒錯,但嫂子不一定這麼想。」
「你若不相信,可以看看她左手裏面藏着什麼!」
一聽這話,吳氏面色一變,連忙將左手往後挪了挪。
吳老闆一呆,連忙握住吳氏的手一看,只見她手裏拿着一根銀簪子,是當年自己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夫人啊!你難道要用為夫給你買的簪子,殺死自己麼?」吳老闆頓時流出了眼淚,後面的軒兒也走了過來,拉住了自己的母親的手。
「我對不起你!今後無顏再面對任何人!」吳氏哭着,眼淚縱橫,整個人眼神中滿是絕望。
陳笑看了她一眼道:「如果不出意外,從我治好你兒子的那一刻起,你就想自殺了,對吧?」
吳氏沉默。
「嫂子,我也不勸你,只是給你打個比方,在我的家鄉,這種情況真的很普遍,女子不從一而終的也有很多。」
「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跟你說,你這頂多算是一個磨難,你需要時間恢復沒錯,但卻還達不到尋死的地步!」
「是,給吳老闆戴綠帽子是挺丟臉的!但這裏不是在中原,沒有哪些搖着摺扇的大儒,抨擊你不守婦道。」
「至於塞外異族,呵呵——他們比中原更亂,大王死了,新大王都能繼承妻妾。」
被陳笑這麼一說,吳氏眼神中的死氣少了很多,哭泣道:「可是——我,我終究已經。」陳笑見狀搖頭笑道:「大嫂,就算之前在外面很多人都已經看到了他們壓你出來,但誰都不敢確定發生過了什麼,也就是說除了那群禽獸,就只有我們知道你的事,我即將離開,那群人也不可能跟着你們到
中原,難道——你連自己的丈夫和兒子,都信不過麼?」
一聽這話,吳氏的臉上的愁容又散開了幾分。
「而且這一次我來是要做一件大事情,可能需要吳老闆幫忙,若是成了,那些人我全部殺了!算是給你報仇!這樣徹底沒了後顧之憂。只要你過了心裏這一關,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陳笑再次開口勸解。
如果說到這份上,她還是要尋死,那陳笑也沒別的辦法了。
見自己老婆情緒穩定了許多,吳老闆立刻拉着她的手道:「夫人啊!為夫的為人,你還不知道麼?我只要你健康,一切就好!」
「你與我風雨同舟二十多年,難道,就因為一次劫難,就要天人兩隔麼?咱們都什麼年紀了!頂多也只有三四十年的壽命,你捨得丟下為夫和軒兒,獨自離開麼?」
「娘,軒兒不要你死!軒兒要一直陪着你!」旁邊的孩子也跟着哭了起來。
被兩人這麼一說,吳氏手中的簪子最終掉落,她抱着丈夫和兒子,徹底的大哭了一場。
陳笑沒喲興趣聽三人哭泣,轉身走出了房門,四處逛了一圈。
還是和之前一樣的張燈結綵,只不過這片歡聲笑語之後,即將到來的是劫難還是盛世就只有天知道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吳老闆從屋裏走了出來,眼眶雖然紅紅的,但心情看起來非常不錯。
他來到陳笑面前,神色和態度比起之前恭敬了不知道多少。
「恩公——」
「我說了,咱們現在兩不相欠,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小兄弟。」陳笑微笑。
「那是之前鄙人不知道恩公能耐,以恩公的厲害,哪裏——哪裏需要我去救。」吳老闆也不算太傻,顯然想明白了一切,有些不好意思。
「老吳啊,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要真想報答我,那就配合我做一件事情。」陳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和之前一般瀟灑親近,沒有太多的隔閡。吳老闆見狀立刻點頭:「恩——陳兄弟請說,刀山火海我也不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