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彥晟到達青木山莊已經是下午三點時分,一路他在想青木山莊那麼大,他要怎麼找到楚韻臻,不曾想一下車竟看到了楊若新。
他立即又坐回車子裏,然後拿出一張紅票給司機,「幫個忙,聽聽那個女生說些什麼。」
司機笑開了花,樂呵呵的去執行任務了,不到兩分鐘,折了回來。
「小姑娘是和朋友過來的旅遊的,但是突然有事待回去,可能是走的時候,沒有和朋友說,打電話解釋呢。」
秦彥晟看着楊若新離開,問:「那有沒有聽到她朋友在哪裏?」
「應該是在漂流區。」
秦彥晟恩了一聲,又說了聲謝謝,便下了車,徑直朝漂流去走去。
三點的太陽已然毒辣,熱烘烘的照在人身,很多遊客都選擇在陰涼的地方休息或者是喝一杯涼茶降降暑氣,秦彥晟則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面不改色又行色匆匆的走在太陽下面。
漂流區的人很多,哭聲鬧聲尖叫聲,混雜一片,秦彥晟忍受着心裏的一團火,目光在人群穿梭,最終定格在剛岸的那一行人里。
楚韻臻是第一次漂流,岸的時候還有些驚魂未定,也並未察覺葉涼在為她擦頭髮,直到把頭髮擦了半干,葉涼見她嘴唇有些哆嗦,問:「是不是有點涼?」
楚韻臻誠實的點點頭,然後被葉涼拉着來到一處太陽下,陽光攏過來,身體裏的涼意很快被驅趕走了,葉涼想要繼續為她擦頭髮,楚韻臻把毛巾接了過來,原本是想自己擦的,看了他一眼,道:」「你的頭髮還在滴水。」
葉涼立即把頭湊了過去,楚韻臻愣了一下,為了他擦頭髮,葉涼也沒讓她擦多久,擦了兩下,不滴水了,讓她自己擦,他則是狠狠的甩了甩頭髮,開玩笑的詢問了一句:「是不是很帥?」
楚韻臻笑着回道:「很帥。」
此時已經快四點,兩人沒再去別的地方,沿着溪流看風景,有說有笑的,相處很是融洽,走得累了,坐在河邊的石頭歇息歇息,一直走到太陽下山,肚子唱起了空城計,兩人才返回去,又去吃了晚餐,結束的時候,已經八點多了,這時夜空已然掛了很多的星子。
「其實我最喜歡的這裏的夜空。」
楚韻臻抬頭望着,由衷的嘆了一聲。
葉涼看着她,見她的頭髮有一隻飛蟲,揮揮手將那隻飛蟲趕走。
「確實很美。」
他說的時候,眼睛是看着楚韻臻的,語意不言而喻。
楚韻臻完全沉浸在夜空寧靜幽怨的美,並未注意到他的眼神,伸手指了指,高興的道:「看,北斗七星。」
葉涼抬頭看去,同時的不着痕跡的往她身邊靠了靠。
「你是什麼星座?」
他問。
「白羊座。在那裏。」
「恩,我射手座。」
兩人由星座聊到了興趣,由興趣聊到了理想,由理想聊到了現實,如此暢聊,也只能用相談甚歡來形容了。
楚韻臻所住的旅店前,葉涼笑着說:「很高興遇見你。」
「我也是。」
頓了頓,楚韻臻又道:「咱們很適合做驢友。」
葉涼的目光閃了閃,道:「看來我還沒有開始已經結束了。」
楚韻臻內疚的道:「對不起。」
「沒關係,希望有機會還可以一起吃一起玩。」
葉涼笑着說,似乎並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他的笑容讓楚韻臻覺得很舒服,毫無壓力,她重重的點頭,恩了一聲。
「一定會的。」
楚韻臻走進賓館,瞄了眼牆的鐘表,九點半,她心裏計劃着,半小時洗刷,十點休息,明天早七點起床,八點吃早餐,八點半回去,約莫十一點左右能到家,也不知道么么回家了沒有?想到么么,自然想到了和么么在一起的人,但是顯然她不想讓自己去想他,立即逼停了自己,轉念去想別的。
一路想着來到了房間門口,她從包里拿出門卡,插,叮的一聲,門開了,她推開進去,剛想要把門卡放進總開關的卡槽里,忽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嗅出了危險的味道,幾乎是同時的,她想到了那一夜,脊背一涼,她立即把門卡放進卡槽里,眼前頓時一片雪亮。
光線沖淡了那種處在黑暗的不安感,心想着,也許是自己太敏感了,便深深的吐出一口氣,轉身,視線撞進一雙燃燒着火焰的黑眸里,她甚至都沒有把喉嚨眼裏的你一聲驚叫喊出來,動作已經先於理智,開了門,衝出去。
秦彥晟前兩大步,抓住她的胳膊,楚韻臻這才張開嘴喊,「救……唔。」
只是第二個字沒能喊出來,嘴巴被一隻大手給捂住了,然後一股力量將她拖了回去。
秦彥晟關門,將她抵在門板,目光緊緊的盯着她,如他所想,那雙美麗的眸子裏盛滿了驚恐和恨意,他的眸光如烈火燃燒,卻又黑得厲害,似能吞噬這世間的一切。
楚韻臻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裏,也不知道他為何如此的憤怒,她也不想知道,此刻,她只想逃開他。
楚韻臻搖搖頭,甚至要張嘴去咬他的手,但是他卻突然鬆開了手,但甚至不等她呼吸一口新鮮的空氣,他的唇落了下來,很重很重,牙齒撞到了她的,讓她瞬間沒了只覺。
他不是在吻她,而是像一隻野獸用鋒利的牙齒啃齧她,麻木的感覺消退後,只剩下一股熱辣辣的痛。
她動彈了一下,卻使得他的動作更加的兇悍了,左手緊緊的箍着她細軟的腰肢,他很用力,楚韻臻覺得被夾在他和她身體之間的雙手似是被嵌進了他或者她的身體裏,右手則捧着她的後腦勺,用力的壓向他。
如此貼近的距離下,她可以從他那燃着火的眸子裏清晰的看着自己的臉。
她沒有厭惡的閉眼睛,也沒有再做無謂的掙扎,那麼緊緊的盯着他的眼睛,任他如一隻兇狠的狼掠奪着她的呼吸,索取着她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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