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么看着楚韻臻認真的臉,點點頭。 et
「姐姐你性格內向,不愛說話,華子哥活潑外向,幽默風趣,你們兩個正好互補。」
楚韻臻揉揉么么的捲髮,笑着說:「你還知道互補啊!」
么么見楚韻臻笑了,很自然的把這功勞歸功於林慕華,便越發覺得她姐和華子哥談戀愛真是太好了。
晚,楚韻臻又給楊若新撥了電話,還是無人接聽,她只得掛斷。
看着窗外的皎潔月色,她卻只覺得淒涼,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一個人,對她說也好,聽她說也罷,可是沒有,一個人也沒有。
一陣從未有過的孤獨的湧來,她竟然有種想哭的感覺,在眼眶潮濕前,她深呼吸一口控制住了,她是希望有人陪着她,可即使有人陪着她又如何,她的痛苦能減少嗎?
她可以難受,但她必須堅強!
楚韻臻離開房間,原本是想出去走走,看到么么的房間亮着燈,走了過去。
門沒有關嚴,她剛走到門口,聽到了楚天正的聲音。
「都這麼大了,還要人哄着睡,不害臊!」
爸爸什麼時候回來的?
楚韻臻這麼想着,已經鬼使神差的停下來,將門稍稍的推開些,靜靜的望着,場景很溫馨,楚天正躺在床,么么靠在他的身。
「不害臊,不害臊!」
么么笑着鬧着,更偎進楚天正的懷裏。
楚天正開懷的笑了,「這麼不害臊,以後誰敢娶你啊?」
么么嘻嘻一笑,脆生生的回答。
「晟哥哥啊!」
么么歡愉的話卻猶如的一把淬了毒液的利劍刺進楚韻臻的心裏,一股尖銳的疼冒出來,她險些撐不住搖晃的身子栽倒下去。
楚天正臉的笑滯了滯,眼神里涌動着複雜的情緒,只是他什麼也沒說,輕輕的撫摸着么么的頭髮。
么么不知道楚天正的心思,也不知道他們的話正被人偷聽,想起下午林慕華的那通電話,她抬頭問:「爸爸,姐姐會和華子哥結婚嗎?」
楚天正訝異的愣住,「為什麼這麼說?」
「爸爸,你別裝了,我已經知道華子哥在追姐姐了,他們在談戀愛。」
「你是怎麼知道的?」
么么也不藏着掖着,敞亮的把事情從頭到尾都撂了出來,當然間不可避免的加了些她的感想心得什麼的。
聽完,楚天正唏噓一聲,他一直以為遠在南非的秦彥晟什麼都不知道呢,原來他什麼都知道。
「你把卡片給彥晟看,他看完沒說什麼嗎?」
么么想了想搖搖頭,「沒有。」
楚天正沉默,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讓人納悶啊!
「爸爸,你放心啦,華子哥是晟哥哥的好哥兒們,華子哥和姐姐談戀愛,晟哥哥一定也和我一樣高興贊成的。」
楚天正看着么么天真爛漫的笑臉,只覺得心裏像是堵了一團濕軟厚實的棉花,讓他的呼吸都倍感困難,他說不出話里,只是將么么緊緊的抱在懷裏。
么么感受到了楚天正的不對勁,抬頭擔心的問:「爸爸,你怎麼了?」
「沒什麼,想起彥晟了。」
么么的小臉也垮了,小聲嘟囔的語氣里充滿了不高興和哀怨。
「我也想晟哥哥了。」
楚天正正要開口安慰,被一道輕微的聲音吸引,他看過去,見門稍稍的開着,燈光投射的地板映出一道纖細的黑影。
楚天正看了會兒,又視若無睹的收回視線,輕聲的安慰了幾句,問:「么么,你喜歡姐姐嗎?」
「嗯,喜歡,超喜歡。」
「那一定也希望姐姐幸福快樂是不是?」
么么不明白她爹為什麼問這麼簡單得在明顯不過的問題,不過她還是乖乖的回答。
「嗯,姐姐笑起來最好看了,我希望姐姐多笑。」
「嗯,我也希望你姐姐多笑笑。」
么么這一番話讓他這個做父親的寬慰,卻也讓他心酸不已。
「么么,爸爸問你個問題。」
么么點點頭,嗯了一聲。
門外的楚韻臻也豎起了耳朵。
「如果你和你姐姐都喜歡了同樣一件東西,怎麼辦?」
楚韻臻心裏一驚,腦子裏像是陡然落進了幾個響雷,噼里啪啦一陣響後,是一陣昏天暗地的眩暈,她緊緊的靠着牆壁,手指摳着牆壁,像是一顆無根的稻草沉浮在那一片眩暈的漩渦里。
同一樣東西?!
難道爸爸知道她和秦彥晟……
楚韻臻不敢猜想,卻無法阻止恐懼如洪水一般的席捲全身。
么么沉吟片刻,說:「姐姐一定會讓給我的。」
「我的意思是,你會怎麼做?」
么么又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兒,「我也會讓給姐姐的。」
「如果你非常非常喜歡它,失去它你會非常非常痛苦呢?」
隨着楚天正的話,么么的小臉也變了,一臉的悲傷不舍,問;『姐姐是不是也非常非常喜歡,得不到會非常非常痛苦?」
楚天正可能沒想到么么會這麼問,一時竟愣住了。
么么把他的沉默當作默認,不做多想,一臉悲壯的道:「即使如此,我也會讓給姐姐的。因為我不要姐姐痛苦。」
楚天正的眼眶潮濕了,擔心被么么發現,他把么么摟在懷裏,撫摸着她的頭,一片靜默,困意襲來,么么打了一個呵欠,閉眼睛。
良久,楚天正沉聲道:「我相信,你姐姐的選擇一定和你一樣。」
么么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忽然抬起頭,眼睛依舊眯着。
「爸爸,我嘴說的好聽,我要是真捨不得怎麼辦?」
楚天正一愣,笑了。
「我是說如果,不是真的。」
么么不依不饒的撒起嬌來:「爸爸,好爸爸,你得幫我。」
楚天正被她弄得哭笑不得,真懷疑她是不是在說夢話。
「怎麼幫?」
「你勸說姐姐,讓她讓我。」
么么說完,又氣足的加了一句:「老大本來應該讓着小的。」
「我知道的可是長者為尊。」
么么一頭栽入楚天正的懷裏,撒嬌的道:「爸爸,你偏心。」
楚天正親了親她的額頭,笑着說:「你是爸爸的小公主,爸爸當然最疼你。好了,別多想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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