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新鄉市北區,青長路菊花酒店
這裏是北虎幫旗下最大的場子,每天人來人往,車輛川流不息,這間酒店每天的純收入高達十萬元,是北虎幫最大也是整個新鄉最賺錢的酒店。
但是此時的菊花酒店已經沒有往日的繁華,原本為了迎接客人顯得喜慶而擺在酒店門口迎賓菊花此時已經變成了人們腳下的一杯泥土,原本粉黃的花朵現在被人踩在地上,肆意踐踏,已經失去了往來的顏色。
「殺啊!!!!」
酒店門口,黑壓壓的一群人正在這裏揮舞着戰刀瘋狂劈砍着擋在自己面前的人,刀刃切開衣服砍入身體的噗嗤聲,人們揮舞戰刀的怒吼聲充滿了整個前門,大廳前面被鮮血覆蓋,無數路人躲得遠遠地遙遙觀望着這一片充滿殺戮跟血腥的戰場。
北虎幫老大龐國函是在前往雷少華召開的會議上接到了自己老家被偷襲的警報的,一開始的時候讓他幾乎是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自從雷少華跟各大老大們簽署了黑道盟約之後很少有那個出頭鳥膽敢挑大樑的,安靜的日子都過了這麼久,現在突然冒出來一個偷襲警報,難怪龐國函接收不了。
但是畢竟是自己老家被人家偷襲了,就算是一個玩笑龐國函出於對自己老巢着想還是中途返回了。
誰知道剛一到自己門口不遠處,龐國函就清楚地聽到不遠處傳來了陣陣喊殺聲,龐國函心頭一震,連忙下車一看究竟。
當看清楚自家門前的狀況之後,龐國函自己都嚇了一跳;只見被燈光照耀的自家門前黑壓壓的擠滿了無數黑衣人,他們手拿彎刀,面蒙黑巾,身穿黑衣瘋狂揮舞着自己手上的武器將自己的兄弟們接連砍翻在地,然後在他們的悲號下將他們的左手生生砍下,然後又揮舞着自己的武器沖向了另外的人。
多少年了,從來都是北虎幫欺負別人,沒有人敢來欺負他們,就算是當中說一句髒話也是罕見的,但是今天居然有人敢來砸場子,甚至還砍傷了自己這麼多兄弟們。
龐國函憤怒了,多年不上戰場的他今天第一次抄起了自己的砍刀,赤膀上陣帶領下面的兄弟們跟來敵戰到了一起。
龐國函的歸來無疑是給原本備受打擊的北虎幫幫眾打了一針強心劑,他們虎吼一聲從菊花酒店大廳裏面揮舞着兵器沖了出來,企圖跟由外向內衝來的龐國函匯合。
但是他們似乎是低估了黑衣人的戰鬥力跟配合能力,在經過短暫的驚慌之後,黑衣人迅速作出了戰略調整,迅速分成了兩隊分別應付來敵跟後面殺出來的敵人。
龐國函奮力左側看來的一刀,隨後手上片刀翻轉,對着身邊的一名黑衣人砍了過去,這時龐國函眼角的餘光看到右側一名黑衣人的戰刀又至,暗罵一聲,龐國函收刀回救,當下了這一刀,但是還沒有等他喘口氣兩把彎刀相互交叉嗎,成一個剪刀狀直取她的脖子。
龐國函驚訝一聲,身體下蹲,一個前撲就躲了過去。
站起身形,龐國函抽空打量着自己身邊的戰場,只見場面上自己的北虎幫兄弟們各自為戰,被相互配合的黑衣人接連砍翻在地,黑衣人的進攻方式很獨特,他們不是像北虎幫的人一樣只管進攻,而是一人攻,一人守,或者是還有一人作為輔助,但是攻守兩人的指責並不是固定的,隨時可以進行轉換,甚至可以兩人完全可以只進攻。
再這樣的進攻下,北虎幫的人相繼倒下,場面上的北虎幫的人越來越少,黑衣人反而越來越多。
龐國函額頭上冷汗直冒,心道;他娘的,這群兔崽子們是哪個疙瘩角落裏面冒出來的,怎麼從來沒聽說過,但是沒容他多想,兩名黑衣人揮舞着戰刀一左一右,見他夾在中間,向他攻來。
龐國函狠狠的朝地上啐了一口,揮刀而上......
————————
菊花酒店西北角一處高樓上。
龍傲一隻腳踏在護欄上,雙手托着一個望遠鏡注視着菊花酒店前廳的大戰,看到赤膀上陣在戰場上橫衝直撞,但是卻討不了好的龐國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將手中的望遠鏡遞給身邊的霆龍,龍熬道;「你看看!!」
霆龍從龍傲手裏面接過望遠鏡,放在眼前注視了一會,隨後猛的放下,眼睛裏面充滿了驚訝,隨後又將望遠鏡放回眼前仔細地看了一會,才確定說道;「龐國函,他怎麼回來了?不是說去參加雷少華組織的宴會嗎?」
龍傲拍拍手掌,說道;「沒什麼大驚小怪的,肯定菊花酒店裏面的留守人員向龐國函求救了。」
霆龍將手上的望遠鏡放下對着龍傲說到;「那我們現在怎麼辦,還要繼續進攻嗎?現在北虎幫已經成了強弩之末,只要再給我們十分鐘我們就能奪下這一家酒店,斬殺龐國函!」
「不,現在還沒有到收拾北虎幫的時候,我們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傳令下去,撤軍!」說完,龍傲從圍欄上跳了下來,走進了房間裏面,霆龍在後面緊跟其後。
————————
「老大,兄弟們快頂不住了,撤吧!!」一名渾身是血,氣喘吁吁的小頭目來到龐國函身邊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龐國函的身上也多了兩道傷口,血流不止,再加上剛才龐國函用力過猛出了不少汗,很多汗水順着流進了傷口裏面,好像是在裏面撒了一把鹽一樣,痛的龐國函齜牙咧嘴。
此時的北虎幫已經被黑衣人完全退到了菊花酒店的前門大廳,北虎幫傷亡慘重只剩下不到五十多人,況且身上個個帶傷,拿刀的手都是打顫的,更別說更外面那些如狼似虎的黑衣人戰鬥了。
怎麼辦??看着在外面稍作休息正準備下一次進攻的黑衣人,這是龐國函現在腦海裏面唯一的想法。。
嗚——嗚-嗚
就在龐國函等人在這裏苦思冥想對策的時候,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長長的聲音,一長兩短,說來也怪,原本正準備進攻的黑衣人聞聲先是一頓,接着最前面的幾個人相互對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就走,臨了的時候還不忘記帶走受傷或者陣亡的同伴的屍體,一行人坐上來的汽車揚長而去。
看着剛才還是熱鬧非凡現在冷冷清清的前廳廣場,龐國函跟身邊的北虎幫幫眾們都是目瞪口呆。
一名北虎幫手上的片刀噹啷一聲掉在了地上,「勝利了,我們贏了,兄弟們,我們贏了!!贏了!!」說完這名北虎幫弟子瘋狂抱着自己身邊的兄弟嚎啕大哭。
恐懼會傳染,但是喜悅也是一樣的,隨着這一名北虎幫弟子的失態,身邊的北虎幫弟子也都是抱着自己身邊的兄弟們嗚嗚的哭了起來,他們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見證了什麼叫做地獄,什麼叫做瘋狂,什麼叫做火併。
如果現在問他們,魔鬼是什麼樣子的,他們肯定會說是剛才的黑衣人,他們戰鬥的時候雙眼噴着對鮮血的渴望,對戰鬥的渴望,對殺戮的渴望,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這樣可怕的人,他們就像是野獸一樣,不懼怕任何事物。在他們眼中,自己就像是獵物一樣。。
龐國函沒有向身邊的人一樣,他心裏清楚,自己不是什麼勝利了,而是失敗了,徹徹底底的失敗,根據剛才的號角聲,龐國函基本上可以確定剛才的聲音其實是撤退的聲音,是敦促這群黑衣人撤軍的暗號,己方不是打敗了他們,而是人家不想解決掉自己罷了。
但是龐國函並沒有去組織自己身邊的兄弟們,說心裏話,他親眼見證了眼前這群黑衣人的實力,如果不是自己親自率隊趕了過來,恐怕自己身邊的這群兄弟們都不知道能夠撐到什麼時候。
龐國函緩緩站起身形,他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過來偷襲自己的是什麼人了,他現在終於知道了為什麼花蛇會趁早離開了新鄉,一個人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瀟灑去了,他現在也要為自己找一條活路了。龐國函懷着心事,一個人慢慢挪動腳步朝着自己的辦公室裏面去了。
嗚——嗚-嗚
「行了,別他媽的吹了,你的腮幫子不疼啊!!」
一輛大眾轎車裏面,一個男人不滿的喊道,一個聲音接着想起來道;「嘿嘿,說實話這個號角還真是好玩啊,這么小居然能夠傳的這麼遠,以後我們就不至於整天扯着嗓子喊了!」
車子裏面不是別人正是龍傲跟霆龍兩個人,就在剛才龍傲下令撤退的時候,霆龍就準備給前面指揮作戰的兄弟們下命令撤退,可是誰知道,龍傲且制止了他並且告訴他說他早有準備。
準備?準備什麼?一個超大型喇叭嗎?霆龍心裏暗道,要知道上百人的混戰可不是一兩個人在哪裏打架,那聲音可是很嘈雜的,什麼兵器的碰撞,人的怒吼,還有其他的聲音,手機聲音能夠聽到就很不錯了,至於喇叭,就別說了。
當霆龍將自己的擔憂告訴龍傲的時候,後者神秘的一笑,說上了車你就知道了。
霆龍帶着滿臉的疑惑跟龍傲坐上了那輛簡單的不能簡單的大眾轎車裏面,龍傲從一個小匣子裏面拿出了一個牛角遞給了霆龍說道用這個。
霆龍看着比自己手掌大不了多少的號角有點哭笑不得,這是神馬玩意啊,給小孩子玩的嗎?這個小不點能發出聲音嗎?
似乎是看出了霆龍心裏面的疑惑,龍傲笑着說道,吹吹看,眼見為實。
霆龍將信將疑將牛角號放在自己嘴邊狠狠地吹了一下。
嗚————
一陣悠悠的號角聲頓時傳了出來,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很低沉,就好像是獅子在低吼一樣,霆龍嚇了一跳,眼神中帶着驚奇的目光看着龍傲。
龍傲微笑的伸手手來示意她繼續,說道;「兩短一長。」
霆龍點點頭示意自己明白,將號角放在自己嘴邊吹響了兩短一長的聲音,這就有了剛才的聲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