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回興平大樓的路上,龍傲等人不再是火急火燎,慢悠悠的往回趕着,原本為了追求速度而開發出來的街跑摩托現在成了一個慢吞吞的老爺車。
王剛加大油門追上了在前面領頭的龍傲,大聲道「我想不通!」
龍傲回到「什麼想不通?」
「你搞什麼?上百名兄弟戰死疆場,你為什麼那麼簡單就放過了吳天一,這可不是你的一貫作風啊!」王剛剛才在天一酒吧對龍傲的做法很不滿,不過他知道自己的身份,龍傲這樣做肯定有他的意思,於是沒有過問,出了大門王剛便將自己心中的疑惑吐了出來!
「很簡單,我們目前沒有實力來解決掉吳天一跟他的天意會,」龍傲微微直起身子開口道,「目前我們雙線作戰人馬跟錢糧消耗非常大,天龍會的財政收入已經連連赤字,要是我們在開闢第三戰場,這場遊戲就沒得玩了。」
「難道就這樣算了嗎?」王剛不服氣的喊道,上百名龍軍血染沙場,這些可都是他訓練出來的,別看王剛平時喜歡繃着一張臉對下面的士卒操練眼裏苛刻,但心裏依然還有着部隊裏面對那些新兵的護。
「當然不!」龍傲冰冷的聲音從黑色頭盔裏面傳來。「等到我們解決掉鄭州斧子會還有抗龍聯盟就是我們討債的時候,目前我們還不能夠動他們,最起碼在我們財力不支的時候不能夠動他們!」
王剛心中難言,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巴!
「加快速度,最短時間內趕回興平大樓!」龍傲對着身後的一百多名街跑騎兵大喝道。
「嗷——」
身後一群熱血青年發出一陣狼嚎,接着街跑摩托爆發出一道黑色的閃電,風馳的速度頓時暴露無遺,王者的風範彰顯出來。
————
原陽縣
「凱哥,總部最新消息!」
原本正在假寐的馬俊凱一個機靈,連忙清醒過來,說道「說!」
「新鄉叛亂已被全部繳清,請諸位兄弟不用擔心,附註;原陽縣在不久之後便是我軍前沿陣地,務必抓緊時間操練人手,」來人說完,一個立正,板着臉等待馬俊凱的消息。
這就跟王剛有點關係了,王剛是正規部隊出身,即便是訓練人手也依然是按照軍隊裏面的訓練規範為藍本,因此龍軍士卒都是一名合格的士兵,合格的軍人。
「知道了,下去吧!」馬俊凱點點頭,說道、
「是!」來人說完,走了出去。
馬俊凱躺回自己的辦公椅上,長出一口氣說道「我的天哪,這一段時間而定提心弔膽還真不好受啊!」想到這裏,馬俊凱精神一震,坐直身形道「來人啊!」
房門霍的打開,一名身材健碩的黑衣大漢走了進來,對着坐在辦公椅上的馬俊凱恭敬的說道「凱哥!」
馬俊凱點點頭說道「你下去召集人手,準備跟我出去!」
「是,凱哥,着急多少人手合適?」黑衣漢子先是答應一聲,最後又問道。
「新政那邊出了事情,我們要趕快前去支援,召集三分之一的人手,其他的人在家裏留守,務必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給我守好原陽,你告訴他們,不久之後傲哥就要來原陽了,要是他們沒有守好原陽,那就讓他們自己去跟傲哥解釋!」馬俊凱思考一會說道,說完又覺得不放心又加了一句,原陽的戰略位置非常重要起到承上啟下的作用,只要原陽縣依然牢牢掌握在天龍會的手裏,斧子會就別想睡一個好覺。
「凱哥放心,我這就下去準備!」漢子機靈打了個冷戰,連忙下去準備去了。
「哎。凌霄啊凌霄,真不知道為什麼傲哥會讓你做鐵血軍團的團長,今天晚上這場戰鬥之後不知道這些二郎們有幾個還能夠或者下來啊!」馬俊凱嘆口氣,語氣中充滿無限淒涼的說道。
事情還要從三天前說起,那天晚上也就是新鄉事變傳來的晚上,原陽兵團伏擊鄭州九幫聯軍成功,兩百人愣是追着人家一千人跑,最後凌霄帶領那兩百人愣是打進了惠濟,現在鄭州斧子會召集了上百個幫派組成了聯軍正在全力猛攻花園口,凌霄原本得到的底盤接連喪失,現在收攏殘兵退守花園口,並且接連向馬俊凱催要援軍。
凌霄帶領人逼近鄭州原本是件好事,可那也要分時間跟地點的,現在的天龍會根本沒有實力一戰滅掉斧子會,相反斧子會強大的經濟跟後院反而能夠講天龍會活活拖垮,到時候天龍會大量的財政收入都要投到鄭州這個巨大的燒錢機器里。
馬俊凱剛開始的意思是想要讓凌霄帶領人撤回原陽補充給養,可凌霄根本不管馬俊凱這個命令繼續堅守在花園口,原本以為凌霄殺紅眼打算跟斧子會拼個魚死網破的馬俊凱,在得知他派出去的援軍將領後才知道,凌霄已經無路可退。
這一次帶領人馬的是斧子會的後起之秀,三虎之一耿建剛,耿建剛為人剛勇,作戰時喜歡赤膀上陣往往每場戰鬥開始他都喜歡拎着一把大砍刀沖在最前面,俗話說,將,是兵之魂,什麼樣的將軍往往也能夠帶出什麼樣的士兵出來,耿建剛悍勇,他所帶領的人馬各個都是風裏來雨里去的好手,都是幾年來跟隨耿建剛一直風風雨雨的好兄弟。
馬俊凱甚至還得知,惠濟那場戰鬥,天龍會原本已經勝券在握,可在最後關鍵時刻耿建剛帶領人馬及時趕到愣是打退了天龍會三次進攻,其中最主要的原因便是耿建剛帶來的人馬拖住了天龍會鐵血軍團,才給了惠濟抗龍聯盟士卒們的之機。
天龍會血戰三個小時不下,最後因為體力不支凌霄下令撤離戰場,這一撤,租租撤退了上百里,直到花園口再停下了腳跟,耿建剛指揮人馬步步緊逼,將天龍會的殘餘人馬團團包圍在花園口。
為了將這隻殘兵徹底吃掉,耿建剛動了老本,從斧子會裏面抽調人馬接近五百,再加上其他幫派的人手加在一起超過七百多人,不是其他幫派不出人,實在是沒人可出了,接連不斷的戰鬥已經將鄭州黑道的人力資源消耗殆盡了,很多幫派都被抗龍聯盟榨乾了最後一滴血,要不是斧子會壓着,鄭州黑道早就大亂了。
目前,凌霄手中的人馬還有兩百多人,兩百人堅守在一處廢棄的山莊內,耿建剛帶領人馬團團圍困。
擺在馬俊凱面前的問題很嚴峻!
原陽兵團人數不少,但大多數都不能調動,能夠調動的人馬很少很少,恐怕只有五分之一,馬俊凱已經調動了全部能夠調動的人手,一旦失利,天龍會跟鄭州黑道之間的攻守角色將會在一次轉變,只是到了那個時候天龍會能不能翻盤就很難說了。
「凱哥,人馬已經集結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就在馬俊凱在這裏思考的時候,剛才出去召集人手的漢子折了回來,對着馬俊凱低聲說道、
「着急好了?現在出發吧!」馬俊凱拍拍自己原本就很消瘦的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不久之後,十多輛麵包車還有一些卡車從原陽縣駛出,直奔不遠處的黑暗。
————
「撤退!撤退!快撤!」
隨着一陣大喊,正在進攻的鄭州黑道弟子再一次潮水般一樣撤了下來。
「呸!」凌霄累得渾身發軟,狠狠地朝地上啐了一口,因為過於缺水,唾沫都變成了泡沫。
「清點傷亡!」凌霄嘶啞的嗓門艱難的發出一聲呼喊。
「六個陣亡,三個重傷!」不遠處傳來一聲回答。
「娘的,這群狗崽子,等老子回去之後一定要傲哥召集人馬殺他們全家!」凌霄聽到傷亡情況心中一陣心疼,罵罵咧咧道。
凌霄看上去五大三粗,實際上心細如髮,目前他的處境很不妙,身邊的兄弟已經銳減到不足兩百,而在這個時候自己是他們的主心骨,一旦自己崩潰了,那下面的兄弟們就會任人宰割!
「水呢?把水給老子拿來!」凌霄嘶啞的嗓門再一次迴蕩在眾人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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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們這群飯桶!」凌霄在這裏發火,耿建剛在他的陣營里也是怒火沖沖,今年剛滿三十歲的耿建剛正是年富力強的年紀,一張國字臉上長着一抹俊俏的小鬍子,再加上一雙深邃的眼睛,絕對是大眾情人,
一連三天,耿建剛敦促人手三天之內猛攻中樂山莊,七百人進攻人家不到兩百人,久攻不下居然折損了上百人。
那幾個小混混頭目被訓的連頭都不敢抬,心中卻很不服氣,娘的,老師讓我們上去送死,你那邊的人手幹什麼不上啊,躺在那裏養膘啊!
耿建剛也知道自己不能訓他們訓得太狠了,他還指望他們幫自己打仗呢,定下心神,開口道「你們幾立刻下去準備,天龍會已經沒多少人了,只要我們再加把勁,今天晚上肯定能吞掉他們!去吧!」
媽的,這句話你都說了三天了!幾個小混混心中暗想道,嘴上卻不敢多說什麼,連連點頭跑開了。
耿建剛看着不遠處雜草叢生的廢棄山莊,看着那荒涼的葉草上現在居然變成了紅色,心中一陣寒意,對面的天龍會人馬到底是不是人啊,如果是人的話為什麼都過了這麼久他們居然還有戰鬥力?單單是靠喝水能頂得住嗎?
耿建剛第一次跟這一支天龍會人馬交手的時候差點被一個渾身是血,看上去應該是頭目的漢子一刀砍掉了腦袋,也是那個時候耿建剛第一次趕到了害怕,第一次知道了恐懼的滋味,他第一次落荒而逃。
回到陣營後面。耿建剛看着戰場上基本呈現一邊倒的局勢心中更是驚駭萬分,要不是他將自己的親信人馬壓了上去,惠濟早就丟了。
即便是這樣,他帶出來的三百多好親信也折損了近三分之一,這讓耿建剛更加驚慌,這一連幾天的戰鬥他都是將自己的親信放在最後面,美名其曰,養精蓄銳,準備最後一擊。
實際上,耿建剛擔心自己的這最後一點親信在戰場上被消耗乾淨,那他在斧子會裏就沒有什麼發言權了。
「上啊!」
這個時候,那邊的小混混在一起整合了隊伍,吶喊着再一次發起了衝鋒!
耿建剛站在不遠處,手上的望遠鏡看着不遠處的中樂山莊門口,他到要看看山莊裏面的那群黑色蟑螂到底死了沒?
果不其然,望遠鏡里再一次出現了那群特色的黑色戰衣,看到這個場景,耿建剛忍不住破口大罵「草泥馬。你們到底是人是鬼!」說話之間,耿建剛將自己手裏面的望遠鏡猛的摔在了地上,昂貴的軍用望遠鏡成了碎片!
耿建剛第一次見到戰鬥意志這麼強悍的人,一連三天沒有食物吃只靠喝水支撐,居然依然還保持着戰鬥力,這簡直不是人!
忽然間,耿建剛響起了另外一件事,要是天龍會的其他人都是這樣的一群瘋子,那斧子會還有希望嗎?
耿建剛不敢想,或者說他不願意去想,斧子會一直以來在他的心目中都是無敵的存在,沒有父子胡打不垮的敵人,只有斧子會不想打敗敵人,想要擊敗斧子會的人,都躺在墳墓里去了。
就算你真的不怕死,老子也要親手殺了你!耿建剛心中咬牙想道,回過頭來呵道「傳令下去,命令我們的兄弟全部投入戰鬥,不留什麼預備隊了,全軍壓上,今天不吃掉這幾個狗雜種,誰他娘的都別想好過」
「明白!」站在耿建剛身邊的那名兄弟見到耿建剛是動了真火,不敢大意,三步並兩步跑了過去。
耿建剛咬着牙看着對面的那群將小混混們牢牢擋在門口的天龍會弟子,從牙縫裏面擠出幾個字「狗娘養的!」
刷——
耿建剛猛的將自己腰間的開山刀拔了出來,對着身後已經集結在一起的兄弟們喝道「今天他媽不幹掉這幾個雜種,誰都別想給老子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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