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旭嘖嘖一聲。
他還沒忘了,上次在南非直播,自己配合戴維波他們抓捕盜獵者,這人還沒等回國呢,深市就先報道新聞了。
一定是鄭源跟那個汪振濤弄得,想給他戴高帽子,好讓他進專家組,這樣一來,新聞就更多了。
估計,他們以為自己直播,就是為了錢跟名氣,尤其是後者。
陸瑤輕輕抓着陳旭的手,柔聲道:
「他一大早給你打電話,應該是有重要事情找你,沒事兒,你先忙,我一會兒自己回去就行,接機、酒店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中午飯你能來就來,來不了就等下次,反正他們在京都要待三天。」
「那怎麼行,我昨晚都答應你了。」
陳旭眉毛一揚,「他們行李箱那麼多,你一個人肯定拎不過來,而且,你不是說你那些同學特別想見我一面麼,尤其是那個什麼浩?」
「任浩!」
陸瑤哭笑不得地輕打了他一下,「再說了,我什麼時候說『尤其』了。」
「你不是說他大學的時候追過你麼,他過來說要見我,肯定是帶着目的啊!」
陳旭直接將她昨晚吃飯時講的話,加工了一下,說了出來。
「我昨天晚上不是說了嘛,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
陸瑤又氣又笑,「你不會是吃醋了吧?」
「哪有?」
陳旭急忙辯解道。..
「好啦,不管有沒有,我這人,跟心,都已經是你的了,你就放一百個心吧!」
陸瑤挪了下身子,半跪着貼過來,伸手輕輕搓了搓他的頭髮。
此時的她,逆着窗外的斜陽,只穿着一件米色的絲質寬鬆短裙睡衣,栗棕色的微卷長發就這麼慵懶的傾灑下來,很容易就可以聞到那清香的味道。
糯聲軟語,再加上「摸頭殺」這個原本是男人才經常有的招牌動作,將陸瑤的性感跟溫柔都凸顯到了極致。
不愧是小姐姐!
會撩!
陳旭咽了口吐沫。
「行了,別看了,趕緊給鄭源回電話吧,他一大早就打電話,肯定是有急事兒找你!」
陸瑤輕笑一聲,最後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好!」
陳旭點了點頭,旋即走出臥室,吐了口氣,這才按下了鄭源的號碼。
其實,他看到未接來電的第一眼,就知道鄭源肯定是有急事找他。
並且很大可能性,是因為昨晚的喜馬拉雅山脈雪崩事件。
要不然,他一個四十多歲的人,大半夜不好好在家睡覺,三點多打兩個兩個電話,四點多又打了兩個電話,並且發了一條短訊,讓他看到速回。
這還不明顯?
但是,他之所以沒那麼着急回,是因為他知道,鄭源肯定是找他去幫忙。
但是,這次喜馬拉雅山脈雪崩跟之前的深市灣不同,後者是他預測出來,還未發生,所以可以阻止悲劇發生。
但前者已經發生完了,並且規模那麼大,他就算是去了,也起不到太大的作用。
電話只響了兩聲,很快便被接通,裏面傳來了鄭源驚喜的聲音:「陳旭?你總算是接電話了,你現在在哪啊?」
「京都,家裏,我昨晚剛回國。」
陳旭如實回答。
「昨晚就回國了?那我半夜給你打電話為什麼不接啊?」
鄭源很驚異,沒想到他昨晚就在國內了。
「我昨晚跟女朋友在一起,手機靜音了。」
陳旭不好直說自己昨晚「深度交流」,只能換了個婉轉的說法。
「是這樣啊」
鄭源也是過來人,一聽就懂,「說正事,我現在正在喜馬拉雅山脈下的臨時搶險營地里,喜馬拉雅山脈昨晚發生雪崩的事情你知道沒?」
陳旭:「我看到新聞了。」
「知道就好,我找你就是因為這個,你在危機處理方面的能力堪稱頂尖,而且對雪地環境極為熟悉,我想現在請你來喜馬拉雅山脈,幫我組織救援!」
時間緊,鄭源也不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這」
陳旭猶豫一聲,便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什麼作用不大!你的作用太大了!你應該還沒來得及看新聞,昨晚四點多,板塊運動,發生了二次雪崩,我們之前已經有一隊救援隊犧牲了,現在氣氛很不妙。」
「而且,因為這件事情的嚴重性,央視已經下派場外記者,全天候跟蹤拍攝,別的國家的救援隊也已經陸續到位,並且有了收效。」
「陳旭,於情於理,你都要過來幫老哥我這個忙啊,雖然你只是個客座專家,我不能強制命令,但你還記得之前在深市灣災後採訪時說的話麼?」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陳旭,我現在需要你,國家現在需要你啊!」
電話里,鄭源說到最後,竟然激動起來。
陳旭聽完之後,抿了抿嘴,說實話,心裏的確有些不忍。
想了想之後,他開口道:「行吧,我答應你,只不過從京都到喜馬拉雅,有三千公里,恐怕得五個多小時,現在還不知道機票有沒有合適的時間,我一會兒去看看。」
「太好了!你能來就太好了!我替受災群眾謝謝你了!」
鄭源激動得幾乎有些語無倫次:
「坐飛機已經來不及了,二次雪崩已經發生,地質專家說板塊活動還是很不穩定,隨時有可能發生第三次雪崩,我直接讓軍區的人去接你,然後直接專機過來,你把位置發給我就行!」
「好,我短訊給你!」
陳旭回答的很乾脆,掛掉電話後,便立刻將自己家的位置發了過去。
這時候,陸瑤從臥室走出來,急忙問道:「鄭源讓你現在去喜馬拉雅?」
「對,解放軍的救援直升機毀了一架,搶險進度目前也並不明朗,二次雪崩又剛爆發不久,所以急需我過去幫他們,對不起,沒跟你商量」
陳旭本來也沒背着陸瑤,沒有走遠,當然知道她已經聽到了談話內容,於是開口解釋。
但想不到的是,沒等他說完話,陸瑤便開口打斷道:「救人是應該的,我怎麼可能怪你這個,我只是擔心你的身體,你剛從婆羅洲回來,一點兒都沒休息,現在又要去喜馬拉雅,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