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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嘴角,艱難地抑制住了喉嚨里的聲音。她沒有哭出來。再怎麼說,眼淚也流得夠多了。最終聽到的答案,卻是她最不想聽到的那一個。
心像是一顆石子扔進了湖,越沉越下去,直至黑暗無比的湖底。早就預想到了,這個結局是最大的可能。可是為什麼還是不能接受呢。人類大概就是這麼的愚蠢和頑固。
可是再怎麼執着,再怎麼不想相信……
葉黛暮深嘆了一口氣氣。再一次叩首,這一次比求對方替自己解毒叩得還要響亮,一次,兩次,三次鄭重地給對方磕頭。每一下都實打實地磕了下去,光是聽那咚咚的聲音,就知道此時她的額頭必定紫紅一片。
「你做什麼?」早就知曉葉黛暮真實身份的婁巽則立即避開來。就算對方要自己救命,也不至於要這樣做。「起來吧,我都答應要救你了。快起來。」
「作為妹妹,我想要謝謝您,為我的兄長……為我的兄長……」葉黛暮磕頭的時候不覺得疼痛,卻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淚流不止,哽咽到無法將話完整地說完。
枝頭的石榴花,最終還是凋謝了。
「花朵凋謝在泥土裏,泥土裏又會綻放新的花朵。」樓巽則沒頭沒尾地說了喃喃自語,然後開始着手為葉黛暮解毒。
這是什麼意思?葉黛暮傻傻地望着他。
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嗎?還是又是她想得太多了呢?不,只要還有一點點的可能,她都會無限次的鑽牛角尖,幻想不可能存在的事情。
葉黛暮知道是自己太奢求了。她停下了想要追問下去的想法。如果哥哥不能承認自己的身份,那麼就算他真的是那個曾救過她的青歌,就算他站在她面前,也無濟於事吧。
暫且這樣吧。
在藥房配藥的婁巽則看了,不由自主地鬆了一口氣。房間裏打開的瓶瓶罐罐散發出濃烈的藥味,光是聞着就覺得好苦啊。葉黛暮忍不住想吐舌頭。
,他用的理由是。「反正你不好好解毒就要死了,我還是抽空去告訴你家盧大人一聲吧。」
「你要是敢隨便亂說話,我絕對讓你好看。」葉黛暮轉動手腕威脅道。
「話說你的手腕不是剛剛按好嘛,要是隨便轉動脫臼了怎麼辦?啊啊啊!」說晚了。葉黛暮抱着手腕哀嚎。
離要一臉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婁巽則叫了過來。「婁大夫,還請您幫幫忙吧。這個笨蛋又把手弄傷了。」
「我看,直接把手砍了更好。」婁巽則狠狠地翻了個白眼。
「不要啦,那吃飯很麻煩的。」葉黛暮撅着嘴說。
「別說這麼任性的話,再來一次,我真的不管你了。你,過來,給她捆起來。」然後葉黛暮就被五花大綁起來了,當然只是她的右手。
之後離要就帶着萬分擔憂走掉了。葉黛暮沒人鬥嘴,也不敢去找婁巽則,要是跟他說話,八成會被那張嘴給毒死。沒辦法,在解毒之前葉黛暮要是走的話,說不準就真的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好無聊,去找點什麼玩吧。葉黛暮觀察了一遍樹下的螞蟻,和鄰家的小孩跳了格子,翻了翻書房看不懂的醫術,然後天黑了。啊,果然還是好無聊啊。
「回來吃藥。」婁巽則敲了敲銅壺,對窗外的葉黛暮喊道。
「婁大夫,你下次直接叫我就好了。這樣很像叫自家養的小狗。」葉黛暮這邊剛說完,外面就響起了各家敲狗飯盆的聲音。真是應景啊。
雖然喊的是吃藥,但其實是要吃晚飯,等吃了飯,才能喝藥,針灸,聽說還要放血。雖然很害怕,但是美食當前就暫時不要去想那些煞風景的東西了吧。
婁大夫雖然毒舌,待人一點也不親切,身上的藥味就叫人覺得害怕,但是他真的超級會做飯的。因為即將要吃藥,只能吃一些清淡的食物,葉黛暮還覺得大概會不好吃。
但是這個五穀粥味道真的特別的柔滑,熬得簡直像是一碗湯,連咀嚼也不需要,一口下去便滑進喉嚨了,吃起來毫不費力,而且特別醇厚,稍微冷卻一會兒上面就凝了厚厚一層的米油。端起碗輕輕地吸一口,半碗粥便入了肚。胃袋一下子就暖和起來了。
然後是配粥的蒸餅,看起來平平無奇。話說這個詞好像被玩壞了。但是看起來確實就像是巴掌大的白麵團,軟綿綿的散發着陣陣的熱氣,在咬下去之前葉黛暮還覺得大概是做扁了的饅頭。但是立馬就知道這個念頭多錯了。
「哇。這是什麼,這是什麼?怎麼會,怎麼會這麼好吃的?」葉黛暮咬了下去,柔軟蓬鬆的口感之下是噴薄而出的豬油香,裏面還裹着已經融化的白糖。啊,身為人類活着真是太好了。感動到令人熱淚盈眶的美味。
明明是豬油,只不過是白糖,為什麼會這麼好吃啊?葉黛暮甩開膀子,三兩下就將桌子上清掃一空,吃得那叫一個香。把婁巽則看得眼睛都直了,那傢伙的妹妹居然比他還能吃。
果然是親兄妹。婁巽則板着的臉不知不覺地柔和了下來,嘴角帶着微笑。「小狗嘛?我倒是覺得像是養了一隻小豬。」
「豬?什麼豬?」葉黛暮從碗裏抬起頭來,疑惑地問。
「沒什麼,還要吃嗎?這個加一點鹹鴨蛋黃更好吃,要嗎?」婁巽則輕描淡寫地轉移了話題,葉黛暮一如既往地上當了。
「要要要!」葉黛暮興奮地舉着手回答,嘴巴吃得油汪汪的,比小孩子還要孩子氣的模樣。
婁巽則的眼神更柔軟了,這個小孩子就是那傢伙心心念念個沒完的妹妹啊。
葉黛暮吃了飽飽的一餐,心滿意足極了。雖然燒烤什麼的也很贊啦,但是果然缺不了這種柔軟的主食啊。她的胃早就叫囂着要吃大米和麵粉了。真是太滿足了。
不過,這種蒸煮的食物吃一餐還不錯,吃個幾天,就受不了了。被盧淑慎派來的青盞居然半點都沒有幫葉黛暮的意思,反而當了婁巽則的眼線,監視起葉黛暮來。
「到底還要吃多久的藥湯啊!我想吃羊肉火鍋,想吃烤牛肉,想吃其他煎炸的食物啦。」葉黛暮拍着床榻抱怨道。
「陛下,這是不可能的。您也太任性了。再說了,您自己也不是說婁神醫做的蒸餅好吃嘛。」青盞還記得自己被派來之時心裏有多麼的忐忑。
陛下中毒已深,她們居然沒有第一時間在身邊照顧她。想想從前那幾次經歷,陛下都疼得不行,這一次她會多麼的難受呢。
本來治療就好了,可是常太醫看了只說這毒並非是太醫院能夠解的,而且能在如此的脈搏之中發現端倪,這位自稱是民間蒙古大夫的婁大夫真是了不得。
「好吃是好吃。可是已經好幾天沒有吃真的肉了。」葉黛暮眼角帶淚。想吃肉啊。
「我帶你去吧。」牆頭突然出現了一個身影,吊兒郎當的樣子。手機用戶請瀏覽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