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放點點頭:「不動手是不行的,我們並不知道這些人現在是否可靠,萬一他們做出了有損國家利益的事情,那可是國家的重大損失啊。」
田壯附和道:「我也贊成對他們對手,他們既然不愛惜自己,那就不能怪我們了,這樣的人犯了第一次錯誤,就有可能犯第二次錯誤,留着他們始終是個禍患!」
這樣的話也只有田壯才能說得這麼有底氣,連劉放都沒他的底氣足,原因在於照片上的這些男人都不是一般人,一旦動了他們,就會引發大地震,後果會非常嚴重。
劉放開口道:「我把兩位找來,主要是想跟你們商議一下該如何動手,按照我個人的看法,咱們最好不要鬧出太大的動靜,讓龍炎的人出手秘密逮捕他們,這需要老人家的授權才行,田叔叔,獲得授權的事情由你去辦比較妥當,逮捕之後的審訊工作就由胡叔叔親自操辦,至於我,我沒有任何職務,不適合參與進去,只能給你們出出主意。」
田壯立馬站起身:「沒問題,我這就去跟老爺子說明情況,照片就放在我的身上吧,這樣比較安全。」
田壯離開後,胡少卿不由苦笑道:「劉放,你這是在把我架在火上烤啊。」
劉放用古怪的眼神瞥了胡少卿一眼,似笑非笑道:「胡叔叔,這件事遲早是瞞不住的,咱們要是裝作視而不見,你覺得事後會有什麼後果?」
胡少卿微微一愣,神色中的不自然一閃而過:「好吧,我認命了。」
劉放收回目光,兩隻眼珠滴溜溜亂轉,好像在權衡着什麼。
事情的進展相當順利,有了老人家的授權,龍炎立刻展開了行動,短短一天時間,就把照片上的人全部秘密逮捕。
隨後老人家親自下達了這樣一條指令:「讓教授同志擔任總負責人處理後續的事情。」
劉放對此頗為不安,他雖然擁有極高的權勢,但本身卻並未擔任任何職務,有什麼資格去處理這件事?
不過既然是老人家親自下達的指示,劉放也不能推辭。有了他的親自主持,這件事很快就有了結果。劉放把調查報告呈交給了老人家,老人家看了之後沉吟了約莫一分鐘,最後下達了這樣的一個指令:「晚上召開最高會議,劉放,你也參加吧,我給你預留了一張椅子。」
劉放先是一愣,隨即震驚道:「爺爺,我怎麼有資格參加這種會啊?」
老人家抽了一口香煙,呵呵一笑道:「只是讓你參加會議對這件案子做一個總結陳述,你害怕什麼?」
劉放撓了撓頭:「我太年輕了嘛……」
老人家哈哈一笑:「年輕不是你的短板,反而是你的優勢,你先準備一下,晚上可不要出醜喲。」
劉放只得點頭離開,走出南中海的時候他心中暗想:唉,終究還是免不了要攤牌啊,你們幹嘛非要這樣逼我呢?
晚上八點,南中海的一棟別墅里燈火通明。田壯親自帶隊負責警戒,劉放攙扶着老人家一同走進了這棟別墅。
別墅一樓的會議室里已經有八個人在坐,看到老人家進來,八人全都站起身向他問好。
老人家落座後,其他人這才坐下。老人家習慣性的點燃一根香煙,抽了兩口後開口:「今天會議的主題大家都明白,剛剛發生的事情需要做一個了結,在做出決定之前,先由教授同志給大家做一個案情通報吧。」
劉放趕忙上前一步,把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講了一遍。
老人家掃視了眾人一圈,開口道:「我的意見是絕對不能姑息,要嚴厲懲處這批落後分子,大家要是有不同的意見,可以提出來。」
眾人誰都沒有開口,老人家見狀微微一笑:「既然大家都沒有意見,那麼就按照組織程序處理吧。」
老人家說完話後扭頭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劉放,微笑道:「教授同志,你站着幹什麼?趕緊坐下吧。」
劉放看了看桌子邊唯一的一張空着的靠背椅,這可是整個夏國最有權力的一張桌子,劉放把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爺爺,我有什麼資格坐在這裏?您就別難為我了。」
劉放的表情有點好笑,在座的人全都露出了善意的笑容,其中一個老者開口道:「你這個娃娃年紀不大,心思卻挺機靈的,放心吧,這張椅子並不代表什麼,你坐或不坐都不會影響到什麼,既然如此,你不如坐下來,畢竟站着也挺累的對吧?」
劉放此刻有種小紅帽遇到大灰狼的感覺,並且遇到的是一群大灰狼,他有點尷尬的笑道:「我站得住,不坐也是可以的。」
另一位老者哈哈一笑:「我總聽說教授同志是個人精,想要騙他可不容易,今天一看果然是這個樣子的,你跟我們說實話,你是不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
劉放點點頭:「確實感覺有些不對勁,這種會議我本就不該來,來了之後更加不能落座,實話說吧,我覺得發生的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至於目的,恕我大膽的說一句,諸位爺爺是不是想考驗我?」
老人家用夾着香煙的手指指了指劉放,笑道:「果然還是瞞不住你,其實這一切的安排主要是為了讓你獲得投票的權利。」
所謂投票的權利,指的是最高決策的時候進行的民主投票,這可是非同一般的事情。
劉放太年輕,俗話說樹大招風,人紅遭妒,他要是真的坐了下來,表面上雖然不會有人說什麼,但暗地裏指不定大家怎麼想呢。再者他的志向也不在這方面,當下只是搖頭:「諸位爺爺,這件事還是算了吧,我覺得現在這樣就挺好,就不摻和了,當然了,如果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協助,我絕對不推辭就是。」
老人家收斂笑容,用很認真的語氣說道:「我們之所以給你準備這張椅子,最主要的目的是為了不讓你叛國,獵人集團的首領開出了那麼巨大的條件誘惑你,我們心裏不安啊,劉放,你坐或者不坐相當於是一種表態,至於該怎麼表態,你自己考慮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