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劉放來到了一家服裝店,準備購買去參加宴會的衣服。趙蕾蕾身為隨行的唯一女性,自告奮勇的承擔起了給劉放挑選衣服的工作。兩人進入服裝店後,趙蕾蕾就拿起衣服在劉放的身上比劃着:「表弟,你覺得這件衣服怎麼樣?」
劉放搖搖頭:「上面的鈎鈎款款太多了,看起來太花哨。」
趙蕾蕾拿起另一件衣服,詢問道:「那這件呢?」
劉放再次搖頭:「這件衣服的顏色太艷麗了,話說哪有男人穿這種大紅顏色的衣服啊?」
趙蕾蕾拿起了第三件衣服:「這件如何?」
劉放仍舊搖頭:「表姐,你確定這件衣服不是女人穿的?不然的話領口上為什麼繡着花啊?」
這一次趙蕾蕾提出了不同的意見:「表弟,你是去參加宴會的,衣服當然要華麗一點,這些花朵帶有『像花兒一樣美麗的男子』的寓意,你長得這麼漂亮,剛好搭配嘛。」
劉放最討厭的就是別人說他長得漂亮,雖然他確實很漂亮,但聽起來總感覺怪怪的,「表姐,什麼叫『像花兒一樣美麗的男子』?這不是用來形容女人的嗎?我堅決不穿。」
趙蕾蕾看了看劉放俊秀的臉頰,咯咯嬌笑道:「表弟,別的男人用漂亮這個詞也許不恰當,但用在你的身上就很合適了,你的別稱就是花美男,別推辭了好不好?」
劉放的臉色陰沉下來:「表姐,這個玩笑一點也不好笑,我討厭花美男這個稱呼,堅決不接受!」
趙蕾蕾一看劉放發脾氣,只能陪笑道:「好好好,你不是花美男行了吧?別生氣了,表姐繼續給你挑選。」
劉放長得很好看,要比很多女人都好看,但這並不表示他是個女性化的男人。相反,劉放現在看上去很有男人味,只是由於他的五官長得太精緻,並且搭配得恰到好處,再加上他比絕大多數女人還要白皙的皮膚,所以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會覺得他很漂亮。
如果你仔細觀察,你就會發現,用俊美這個詞來形容劉放更加合適。特別是那兩道斜插入鬢的劍眉,使得他看上去英氣十足。在這對劍眉的下面,是一雙烏黑的眼睛,他的眼睛中流露出一種沉穩的神色,看上去很寧靜,可謂親和力十足。所以絕大多數人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總會莫名其妙的產生一種無法言喻的好感。
「表弟,這套西裝應該和你的心意吧?」
有了前面幾次失敗的經驗,趙蕾蕾終於找對了方向,這一次她選了一件黑色的西裝。
劉放終於點頭:「恩,看起來還算比較靠譜。」
「服務員,我們可以試一下這套西裝嗎?」
那位年輕的女店員早就看傻眼了,雖然東西方的審美觀不同,但如果帥到一定的程度,這個隔閡就不存在了。劉放之前一直都戴着帽子和眼睛,把自己偽裝了起來,現在他已經解除了偽裝。女店員看到他的第一眼,就感覺自己的內心深處被觸動了一下,她越看越覺得劉放太英俊了,沒多大功夫,她就淪陷了。
趙蕾蕾一看店員發呆,於是再次開口道:「服務員,我們可以試一下這套西裝嗎?」
女店員這才回過神來,「哦……當然可以,試衣間在左邊,你們過去試衣服吧。」
趙蕾蕾拉着劉放往試衣間走去,一邊走她一邊偷笑:「表弟,看到沒有?外國女人都被你迷住了呢!」
劉放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低聲道:「這叫做膚淺,看人只看外表還不膚淺嗎?」
趙蕾蕾笑道:「這句話對你可不管用,如果她知道你的內涵,我覺得她肯定會當場撲上來的。」
劉放無言以對,他心中暗想:雖然在國內也有很多女孩子用怪異的目光看我,但卻沒有這個店員這麼大膽,說起來還是國內的女人比較含蓄,不像西方國家,也太開放了。
劉放只想對了一半,除了東方人比較含蓄的因素外,還有着裝方面的因素。劉放在國內一向都穿得比較寒酸。寒酸也許不太恰當,應該叫隨意。他從來都不刻意的打扮自己,穿的衣服款式比較老舊,可謂土鱉氣十足。
這次來美國辦事,為了不丟臉,劉放特意準備了幾套比較新潮的衣服。俗話說「人靠衣裳馬靠鞍」,劉放本來就極為俊美,不打扮的時候就是眾多女人的焦點,這麼一打扮,那還得了?
兩人很快走到試衣間的門口,趙蕾蕾把西裝遞給劉放:「你進去試衣服吧,我幫你守着,省得某些人受不了花美男的誘惑,跑來偷窺。」
劉放頗為無奈地提醒道:「表姐,我剛才說過,我不喜歡花美男這個稱呼,請你以後不要再用這個詞來形容我好嗎?」
趙蕾蕾本來就是在開玩笑,聽到這話她嬌笑道:「姐姐跟你開玩笑呢,快點進去吧。」
劉放嘆了口氣,拿着西裝走進了試衣間。過了兩分多鐘,他推開門走了出來。趙蕾蕾用期待的眼神看了過去,然後她就愣住了。
劉放正在低頭打量,「表姐,這套衣服有點偏大,褲腳都快拖到地上了,還是換一件小尺碼的吧。」
劉放說完話沒有聽到趙蕾蕾的回音,於是抬頭一看,發現趙蕾蕾用怪異的目光盯着自己,劉放好奇道:「表姐,你怎麼了?」
趙蕾蕾的雙眼中異彩漣漣:「表弟,我怎麼感覺你渾身都在發光啊,看起來金光閃閃呢。」
劉放忍不住好笑道:「表姐,你以為我是佛陀嗎?自帶光環效應啊?」
趙蕾蕾認真道:「我可沒跟你說謊,你剛才走出來的一剎那,我真的感覺自己看到了一個亮閃閃的東西呢。」
劉放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結,立馬回歸正題:「表姐,麻煩你給我拿一套小號的西裝過來,這件有點大。」
趙蕾蕾哦了一聲,上下打量着劉放,詢問道:「表弟,你有多高啊?」
「我現在應該有一米七吧?沒有量過,不過應該差不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