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多想了,不會是二哥害她的。
君瑞點了點頭,和季月,君華一起離開。
幾位當家的都已經離開了,所有的侍女僕人也用異樣的眼光看了君芷幾眼之後,略帶嫌棄的離開了。
隱約之間,君芷好似聽到了她們的議論之聲。
說的是天之驕女,想不到這麼浪蕩,剛過了十六歲生辰,還沒成親就勾搭奴才。
就是就是,真是不要臉。
君芷的身子往後一倒,躺在床上,望着頭頂的天花板,腦海中不斷回放着父君走的時候,那滿含着失望之色的目光,她果然是讓父君失望了嗎?
想到這裏,君芷的眸中不由得泛起水霧。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轉眼間就過了兩個月,當初的兩個狗奴才已經在地牢裏畏罪自殺了,有人說是老君主為了保護小小姐,想要將這件事徹底隱瞞下去,有人卻是認為是那暗害小小姐的人想要殺人滅口。
但是,無論過程怎樣,結果是一樣的,小小姐的身子已經不乾淨了。
這件事,誰都清楚,只是不敢外傳而已。
感受着來自整個君府的冷眼白眼,君芷終於明白,什麼叫人情冷暖,她還是君府最得寵的小小姐時,所有人都巴不得上來跟她說幾句話,往她的院子裏走。
而如今,整個君府,就連侍女僕人看着她的目光都好似在看髒東西一樣,她的院子也瞬間變得冷清了。
當然,這些君芷並不在乎,她依舊在專心修煉,心無旁騖。
然而,有些事情總是在不知道的情況下發生。
一次遊園會,整個東域所有的閨閣小姐,少年佳公子都會參加的集會。
她本是不感興趣的,卻耐不住二嫂的軟磨硬泡,美名其曰,讓她出去散散心,她哪裏知道,這所謂的散心,從一開始,就是二嫂設下的鴻門宴,為的是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最終,她被人意外推入了水中,本來並不是什麼大事,卻是叫來了一堆的醫師,被整個遊園會的人圍觀。
「好在及時救起來了,沒什麼大礙,只是有些動了胎氣。」一個醫師,把着她的脈搏說道。
話音未落,整個遊園會的人都愣住了。
「你說什麼,胎氣?!我家小妹不過十六,還沒有成親,怎麼可能動了胎氣?!」看着那名醫師,殷來鳳故作驚訝道,聲音不大不卻足以讓全場的人聽到。
「這老夫就不知道了,老夫只知道自己行醫數十載,這喜脈把了不下上千次,絕對不會把錯,君芷小姐已經有兩個月的身孕了,不信,這裏還有其他醫師,大夫人可以問問。」那醫師說道,一副坦蕩非常的模樣。
聞言,殷來鳳的面上當即是一片古怪之色。
「兩個月身孕,難道是上次那狗奴才的?」殷來鳳身後,一名嬤嬤狀似無意的開口。
下一瞬,卻被殷來鳳一個巴掌落下去,「閉嘴,趕緊把小小姐送回府。」殷來鳳說道。
話音落,當即有幾名嬤嬤將君芷架了起來。
周圍是無盡的議論之聲,諷刺的,嫌棄的,鄙夷的,謾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