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仕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
遺人造反,強勢佔據惡魔島。成為俘虜後,原以為性命不保。誰料,形勢逆轉,遺人竟然主動伸出橄欖枝招降。
一年為限,期滿放歸大陸,每位駐島兵按照級別,給予豐厚錢財作為補償。
普通軍士三萬金元,隊長級別五萬,軍尉一百萬金元。並且承諾會盡力保障軍屬不受牽連。
不用死,打工一年,能掙這麼多錢。相信任何人都會心動。
軍尉大人首肯。所有駐島兵戰士都願歸附。王永仕更沒半點異議。他是軍官,期滿能有五萬金元補償。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角色轉變,由駐島兵成為遺人手下。初期,王永仕跟大多同僚一樣,有些擔心會受遺人歧視虐待。畢竟,當初他們沒少這麼做。
但事實證明,他的擔心不必要,遺人很和善,很好相處,沒有半點歧視行為。
如今,軍尉大人率領艦隊外出作戰。由於曾經跟那位『遺人首領』接觸過,或者說打過交道的原因,王永仕受到重用,被提拔為副軍尉,專職負責留守惡魔島。
這副軍尉官銜不是皇朝敕封,但對王永仕來說,含金量遠勝正統軍尉。原因很簡單,一年期滿後,他這位副軍尉大人,能獲八十萬補償金。
八十萬金元,幾輩子都掙不來的財富。王永仕心中興奮,可想而知。
不止金錢,在遺人收伏白沙洲婆羅洲之後,各方面生活條件都有極大改善。吃的,喝的,用的,應有盡有。除此之外,白沙洲方面還派出一隊土著美女,專門負責駐島兵起居生活。
土著男的丑,女的漂亮。個個艷麗動人,身材火辣,熱情奔放。
在這支特殊隊伍進駐惡魔島的時候。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性福』生活降臨。留守的駐島兵全都像瘋了般,歡呼大叫。他們發自內心感謝遺人,感激那位遺人聖主,給予無私關懷。
王永仕心裏最感激。土著美女入駐,照顧手下衣食起居,但某些方面需要兩情相悅,不准用強。至於他這位副軍尉大人有格外福利,兩名最漂亮的土著美女貼身伺候,甚至包括晚上暖被窩。明為勤務兵,實則是小妾。
想起那兩個美妞在床上火辣表現,王永仕就心癢難耐,感覺自己活了大半輩子,這段時間最『性福』,最快樂。
麻痹的,要能這樣過一輩子,也不枉一世為人!
這是王永仕內心想法。只不過,他在大陸有家有室,有兒有女,骨肉親情很難割捨。否則,期滿後絕對請求留下,就算這輩子不回大陸,也不後悔。
或許,可以在期滿後接來家人,搬遷海島居住。這是一個不錯選擇,王永仕相信不止自己,很多同僚現在都有這樣的打算。
這是後話。到時候再說。如今他需要做的,就是謹守職責,否則對不起上面給予的好福利。
碼頭崗哨內。
王永仕翹着二郎腿,靠在椅子上哼小曲。外面陽光暴曬,氣候炎熱。崗哨內置放冰塊降暑,涼爽宜人。一邊喝着冰鎮果汁,一邊磕着堅果小吃,這差事可以說爽到家了。
如今惡魔島留守駐島兵約莫一百二十人,全歸他統領,主要負責接待大陸物資船,至於防衛方面,有一支遺人小隊專門負責。他和手下需要做的,營造惡魔島穩定假象,不被外界察覺。
這方面王永仕是老手。物資船來了幾趟,都被他輕鬆打發,沒有任何發現。
算了算,下趟物資船在半月後才能抵達。因此,這段時間處於安全期。若非升任副軍尉不久,要給手下起個好榜樣,王永仕已經有些忍不住,想要回去跟兩名土著美女『深入』交流,加強彼此感情。
「大人!」
就在他心心念念想着家裏兩個尤物的時候。一名手下急匆匆走進崗哨,看去像有事稟告。
「啥事啊?」王永仕不緊不慢問。
「有船過來了!」
「船?」
王永仕一驚,連忙站起身,衝着那名手下追問:「是軍船還是商船?」
「軍船!」
前來稟告的軍士,想了想又說:「不是物資船,看去有點像屯門兵營的軍船!」
惡魔島駐島兵,對外接口只有兩個部門。其一水軍都督府,專職負責調運物資。其二是屯門兵營,負責押送遺人囚犯過來。
一聽有可能是屯門兵營的軍船到來。王永仕立刻下令:「集合所有兄弟在碼頭列隊,準備接船……還有,通知樹老一聲,讓他有所準備!」
「是!」那軍士領命,立刻轉身離去,傳達指令。
雖說王永仕此人有些貪財,有些好色,但辦事能力不錯。這也是他得到『上面』欣賞,提拔為副軍尉的主要原因。
很快,王永仕穿戴盔甲,全副武裝,帶着手下所有駐島兵,在碼頭列隊,做好所有準備。
一艘軍船從遠方海面,不斷駛近。在距離碼頭不足兩百米遠的時候,王永仕看清桅杆懸掛的日月旗,已經肯定這艘船來自屯門兵營。
不同於惡魔島駐島兵,直屬水軍都督府。屯門兵營算是異類,明為水軍,卻不受水軍都督府統轄,直屬明鏡司下屬。
懸在軍船桅杆上的日月旗,正是明鏡司獨有徽章。
「兄弟們,都打起精神來,誰若掉鏈子,聖主大人不追究,老子決不輕饒!」王永仕最後提醒手下軍士。還別說,他這聲『聖主大人』喊得比方小寶手下遺人還順溜。
「是。」眾軍士齊聲應道。他們都不是傻子,知道自己現在跟遺人同乘一條船,誰若反水,船翻了,沒人有好下場。
很快。軍船靠岸。瞅向船上人員,還有這艘載量達到兩千噸的中大型戰船,王永仕不自覺皺了皺眉。在他記憶中,屯門兵營最大的軍船就是面前這艘,屬於軍尉座駕,專職負責近海防禦,極少過來惡魔島。
如今屯門兵營這艘最大戰船來到,外加船上站滿甲板的軍士。王永仕有一種不好感覺,此次屯門兵營來人,不止押送囚犯這麼簡單。
拋錨停泊。舢板搭起,很快,一隊隊軍士登上碼頭。人數總在三百之多。
其中,還包括兩名身戴枷鎖的囚犯。
這是一男一女,看去都很年輕。男的不過十六七歲,形貌跟普通人無異,但手臉等裸露在外肌膚,生滿類似蛇鱗的角質層。不用說,他是異化遺人。女的年紀稍長,也就十七八歲,容貌清秀,光從外表望去跟遺人沒有任何關係。
一名異化遺人!一名隱性遺人!
惡魔島已有好幾月沒送來新丁。王永仕可以想像,聖主大人若是知道有新夥伴加入,肯定很高興。
那位一高興,出手豪綽,重重打賞。自己和手下兄弟又要發一筆財!
王永仕想到這裏,臉上不自覺閃過一抹興奮。隨後,他朝着兩名遺人囚犯仔細打量過去,瞅見他們渾身傷痕,虛弱無力,站都站不穩。連下船都是被人拖着,一路來到碼頭。
很顯然,這兩名『新夥伴』,在押送途中吃了不小的虧。
王永仕現在顧及不到他們,收起雜念,朝向最後登上碼頭的一行人望去。領頭者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臉龐泛青,神色輕佻,雖身穿軍尉官服,卻無半點軍人的樣子。
「屯門軍尉不是牛奔……怎麼換人呢?」
王永仕暗自皺了皺眉,旋即帶着兩名親兵,迎了上去。
按照軍中規矩,只認官銜不認人。王永仕上前,沖那青年躬身行禮,大聲道:「白銀島士官長王永仕,拜見軍尉大人!」
「你一個小小士官長,無品階,無爵位……見到本大人不行跪拜禮,挺不懂規矩啊!」那青年斜睨望向王永仕,神色倨傲,不咸不淡說。
古朝軍制,士官長為最低級的軍官,沒有品階爵位,按規矩見到上級需行跪拜禮。只不過,軍人甲冑在身,行大禮有所不便。因此大多時候都免了。
面前這位有些齜牙難纏,官大欺人。王永仕聽在耳中,心裏罵娘,但為了大局着想,連忙單膝跪地,承認錯誤:「屬下失禮,還望軍尉大人莫要見怪!」
這還差不多!
那青年撇了撇嘴,從懷中摸出一張文書,神色傲然道:「本官宗家善,由於月前牛奔牛軍尉調離,屯門兵營現由本官接掌,這是任命書!」
王永仕聽後,起身接過任命書,仔細核對查看。這是軍中規矩,對方官階雖比他大,新調上任,核查任命書真偽,此為程序。
任命書不假。明鏡司頒發,上面蓋有掌鏡使大印。
王永仕瞅了幾眼,隨後雙手奉還,語氣帶着討好說:「宗軍尉剛上任不久,就親自押解囚犯過來白銀島,辛苦啦!」
「這是本官的職責!」
宗家善打起官腔。隨後招了招手,兩名遺人囚犯立刻被拖了過來。王永仕隨即開始交接手續。在他心裏,儘快打發走這瘟神,以免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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