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投入凌岳宗門下究竟是何目的?」
淡淡地綠光之下,溫寧精緻的容顏被寒氣所籠罩,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牧童,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的內心。在這種強大的威壓之下,牧童反而是冷靜下來。
「弟子不敢欺瞞師父,我父母都是老老實實的莊稼人,傳聞凌岳宗的弟子都有大神通,才托人讓我前來拜師學藝的。」
「還敢撒謊!」
溫寧怒意上涌,眼睛寒氣逼人。她左手輕揮,嘴唇微張,一口淡淡地氣息輕拂,只見原先泛着綠意的生氣突然大盛,猛然就朝着牧童爆沖而去。
身子微微顫動,牧童只感到那綠色的氣體轉瞬間就竄入他的身體,然後在四肢百骸瘋狂遊走。而隨着綠色生氣的遊走,噼里啪啦之聲不絕於耳,在幾乎昏厥的疼痛之下,牧童膽寒的發現,他的身子正在迅速飛漲,轉瞬間,他的四身軀就是膨脹了一倍有餘。
生氣內斂的高手可以隨意控制自己掌控的生氣,只要對方無法閉氣,不心呼吸而入,那麼一生氣就可以迅速擴散,然後,人的身體就會像植被一樣,在勃勃生機之下肆意生長,直到身體承受的極限,爆體而亡。
「只要我願意,」溫寧漠然的着,「那麼,這綠色生氣就會持續在你周身遊走,你隨時都會喪命。怎麼樣,還撒謊麼?」
現在的牧童已近三米,和巨人無異。
一旦溫寧繼續催動生氣,沒有半分抵抗之力的他只有死路一條。
牧童突然不怕了,要是溫寧想殺自己,以她強橫的實力,自己焉有活命之機,她更不用這麼麻煩。如此種種,只能明,這一切都是溫寧對自己的考驗。
既然選擇硬扛,那就硬扛到底!
「弟子別無他意,若是師父不信,那也別無他法。能夠死在師父掌下,又有何憾?只是有心拜師,無人栽培。可惜,可惜。」話畢,牧童一副悍然赴死的模樣。
你真的不怕死,溫寧心中冷笑。
當下,她手掌一拍,卻見牧童只是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算了,遊戲到此為止,溫寧手掌一撤,那淡淡地生氣迅速被空氣蒸發。
然後,牧童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地縮回原來模樣。
等牧童再次睜開眼睛,室內燈光已經重新通明閃亮。
原來室內是這種佈局,在適應了屋內的光線之後,牧童暗暗打量着。
在他之前正中心是一排排靈位,大都是凌岳宗列代祖師。
牌位下面,武器架上,有一把寶劍即使被劍鞘包裹,仍然能讓人感受到那是一把絕世好劍。牧童深知,那是溫寧曾經使用過的,其散發出來的威力可用恐怖如斯來形容。
「你過關了,現在回去收拾一下,下午前來正式拜師。」
溫寧着,無悲無喜。
「是。」牧童頭。
「等下,」溫寧叫住了即將出去的新收弟子,猶豫了一下道,「以後你就不要在客房就寢了,搬到飄渺居來吧。」
飄渺居,那是只有女弟子才能踏足的地方。一般男弟子別踏入了,連駐足都是不能。
這個消息傳揚出去,整個凌岳宗怕是要炸鍋吧。
牧童微微猶豫一下,沒有反對。
對他的反應,溫寧倒是很滿意。儘管是女子,她卻是討厭婆婆媽媽的人。
牧童回到住處,早就有執事將嫡傳弟子的服裝拿來,並對牧童道了一句恭喜。
誰都知道,能夠成為嫡傳弟子,猶如飛上枝頭變鳳凰,前途自是不可限量。
執事離開之後,牧童看着白色衣服上的彎月發愣。
那是凌岳宗的徽章。
傳聞九州大陸其他王朝的徽章每個宗門都是一致的。而只有明月王朝每個宗門的徽章不一樣。比如明月宗是代表着皇室身份的戒指。聖劍門的徽章是一把匕首。暗門的徽章是一個瓶子。五湖教的是火把。絕情島的是骷髏。還有他們凌岳宗的是一輪彎月。
這其中的原因是什麼呢。
隱隱地,牧童冒出了一個念頭,他一定要通關,然後去九州大陸的其他王朝見識一下。
壓下心思,牧童收拾行裝,準備出去吃飯。
御膳廳內,當看到凌岳宗開派以來,第一個沒有半武功的嫡傳弟子出現,大家都是驚掉一地眼珠子。
練體一重守拙都達不到,溫寧竟然肯收牧童為徒,還是最被看中的嫡傳弟子。
溫師叔究竟在想什麼!
嫉妒,羨慕,恨,各種感覺充斥在一眾男弟子的心中。
要知道,溫寧手下,女弟子當中那可是美女如雲。
俗話,男女搭配,修煉不累。
這個年紀,誰不希望修煉的時候周圍有幾張美麗的倩影陪伴着。
憑什麼就讓這一個毛頭子佔盡所有便宜。
餘光掃到坐在牧童不遠處的張羽,大家瞬間想起了幾天之前的賭注,那酸酸地氣息總算平淡了一些。
「張師兄,你這賭注可是輸了。」
「你們給我閉嘴!」
張羽的拳頭緊緊攥着,臉上青一塊紅一塊。
此時此刻,他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牧童。
他不明白,這子的運氣為什麼那麼好!
「師弟,」溫悠悠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在別人詫異的目光中跑到牧童身前坐下,「張羽的雙刃刀在我手裏,你什麼時候要,我馬上給你。」
既然牧童成了自己的師弟,溫悠悠對他當然要比對張羽更親近一些。
何況,姑姑的弟子之中,她都只能扮演師妹的角色。
偶爾扮演一回師姐,她覺得很新鮮。
現在,生怕張羽賴賬,溫悠悠算是站在了牧童一邊。
難道這子是天命之子,其他的弟子已經不知道什麼好了。
一來就成了嫡傳弟子,一來就有了一把上品兵刃。
這種待遇,也只有作為溫寧侄女的溫悠悠才有吧。
就算是已經修煉到練體六重的厲劍,面對牧童這種特殊的待遇,胃內也是泛着酸水。
人比人,氣死人。
「那就多謝師姐了,」牧童無所謂地着,「我正愁沒有什麼趁手的兵器,既然張師兄慷慨,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聽到這話,張羽再也呆不下去,拂袖而去。
「師弟,你別怕,要是張羽找你麻煩,師姐我替你出頭。」
看到張羽怒氣沖沖的離開,溫悠悠拍拍自己的波瀾峰,保證似的道。
牧童一笑,這溫悠悠比想像中的有意思。
至於張羽,丑罷了。
跳夠了,也就該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