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原本對於築基弟子來說,這個時間是很短的。上一屆排在前面的那些人,除了少數真正的天驕如容泉鳳無憂那樣的,能晉升金丹,不再參加大比之外,其他的人,其實應該都在的,仍然會佔據名次的前排,變動並不會太多。
但這一次,卻有些不一樣。
上一次的秘境之行,直接就葬送了近二十名戰力強悍的築基弟子。那些人,也都是上一屆排在前五十名以內的築基強者。
而且,之前還是練氣弟子的方塘幾人,卻是因為幾次「機遇」,飛速地竄了上來!直接將老弟子們打的個措手不及!
還有金蓮心。
「聽說蓮心師妹是上一次開山門的時候才收進來的,並且之前是沒有正式修煉的,才十三歲有沒有?就這麼厲害了!說不定能得第一!」
金蓮心終於如願,在這一次大比之中的風頭將其他所有人都壓過了!她的名字,不斷地被所有人提起,全都是用一種不可思議的語氣!
「上一屆,鳳師姐……額,鳳師姐三年前比蓮心師妹現在大了不少呢吧,她還有火鳳血脈……蓮心師妹身上卻沒聽說有什麼厲害的血脈傳承……這麼說,蓮心師妹應該比鳳師姐更加妖孽才對……」
金蓮心乾脆利落地解決了對手,朝凌越走過來的時候,聽到周圍弟子們議論,忍不住高興,露出了兩個好看的梨渦。
這種話,她最愛聽了!
「心裏挺美的吧?」凌越打趣道。
「那當然了。」金蓮心毫不掩飾自己的高興之情,又道:「哎,越越姐,我告訴你,我最近練成了一道秘技,到時候與龐統對上,肯定能破了他的戰甲!」
「咦?你不怕我告訴他?」凌越反問道。
「你告訴他也沒用!」金蓮心十分有信心,完全不怕這一點,道:「我的秘技,可是能傷到元嬰真人的!」
凌越聞言正色,道:「這種秘技,對你的負擔應該不小吧?為了一次擂台小勝,不至於付出太大的代價。」
「古武台能療傷啊,不然我也不可能用的。」金蓮心道。正因為這一點,她才準備試一試的。其實,她自己練的也不是特別熟練,更是不怎麼能控制住。若非擂台能準確判斷招式是否致命及時將人救下,她也不會拿龐統做練手對象。
「有些傷勢,需要的是天長日久的將養,指望立即恢復,根本就不現實。」凌越道:「你之前才吃過一吃虧,總不會忘了吧。」
金蓮心想起上一次自己透支之後,足足花了一年多才將身體打磨的再次圓潤如一,小臉白了白,認可了凌越的說法,有些喪氣地道:「那怎麼辦啊,我破不掉他的防禦,只能算輸了。」
拼消耗的話,進攻一方的消耗要比防守一方的消耗要大的多得多。她肯定拼不贏龐統。
龐統此時還沒有結束戰鬥。
他沒有依賴戰甲,而是用其他的手段,在與對手戰鬥。他的對手也並不是弱者,各種招式紛紛湧出,有一種層出不窮讓人眼花繚亂的感覺。
「龐統他並不是特別想贏到最後的。」凌越道:「不如你們上台後,約定戰鬥的時長,打到最後,讓龐統輸給你好了。」
「那不好吧?」金蓮心猶豫,提醒道:「越越姐,你不知道,古武台是沒有平局的。若是規定有戰鬥時間的話,它有一套判斷勝負的標準……我多半是會判輸的。」
「好不好的,待會兒你自己問他。」凌越道。
龐統並沒有向金蓮心這麼強烈的勝負欲。他上台,是想要打磨自己一身本領,為結丹做準備的。不然,如現在這樣,他戰甲一開,頂着攻擊向前,肯定很快就能結束戰鬥了。
他在戰鬥,也在思考。
看來,有個戰堂長老做師尊,在那種環境的薰陶影響下,他真的學到了不少,進步更多。
不是那個笨的需要自己一直指導的傻瓜了。
凌越看着台上,有些唏噓。
龐統最後還是贏了。他贏得並不輕鬆,臉上洋溢着滿意的笑容。
金蓮心趕緊招呼他過來,直接問道:「哥,若是最後我們兩個在第一二名時候遇到,你能不能讓我?我都叫你哥了。」
龐統愣了一下,咧嘴道:「好的,妹妹。哈哈。」說罷,他大笑起來,還摸了一下金蓮心的腦袋一下。
金蓮心也跟着作怪,將腦袋湊上去,讓他摸。
但大庭廣眾之下,龐統還是不習慣,也沒真的敢,最後拍了一下金蓮心的肩膀。
秦夢走了過來,帶着輕鬆的笑容,和龐統金蓮心都打過招呼之後,才向凌越道:「凌師妹,真是好久不見了。」她看清了凌越的修為水平,眼底忍不住閃過一絲驚訝。
凌越微笑道:「好久不見。」
「凌師妹真的是低調啊,這樣的大比,都不肯參加。」秦夢有些感慨,開口道:「宗門給出的獎勵,還是非常不錯的。這一次,只要進了前百名,都能去落鳳山脈,見識靈窟。」
金蓮心在一邊瞥了瞥嘴。
「我不喜歡這麼打打殺殺的。」凌越笑着解釋道。
秦夢注意到金蓮心的表情,有些訝然,不禁回想了一下,仍然不知道自己哪句話說的不對了。她正感到為難,正好斷刃走過來,向幾人點頭後,直接找到了金蓮心說話:「你剛才最後用的那招,叫什麼名字?」
金蓮心得意地道:「叫桃花朵朵啊,怎麼樣,很美吧?」
斷刃皺眉,又問了一個問題。兩個人開始討論起之前各自的戰鬥,龐統也加入進去,秦夢自然而然地也開了口,周圍很快聚集了一大批聽眾。
凌越讓開了位置,朝着古武台走近了幾步,忍不住觀察起來。
此時,一千場比試,有絕大部分已經有了結果。空掉的擂台被收回,剩下的擂台只有不到百,佔據的面積小了很多。
「你是誰?你喊的我?」一個童子浮現在古武台前,開口問道。
凌越左右一看,見誰也沒有注意到這眼前的童子,確定了他正在與自己講話,臉上不耐煩也是因為自己,不禁有些發懵:她喊他?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