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她近乎乞求的聲音,元小爺的心跟被繩子絞緊了似的難受,但也沒忘記她不久前才生過病,「半夜三更喝什麼酒?不知道自己病才剛……要喝酒也行,先告訴小爺原因。」
本來想無意去戳這女人的傷心事,直接把這件事翻過去,可看小娘們要哭不哭,雙手緊緊攥着自己衣服那股勁,元小爺的胸口不舒服得厲害,根本就沒辦法把心頭邪火給壓下去。
懷裏的女人沒說話,不停地往他懷裏鑽,只差沒在他胸口拱出一個洞來。
看她這副模樣,元小爺知道,一時半會兒是問不出什麼來了,沒再多說,直接提了人就走。
……
私人別墅。
將一臉哀痛的女人安頓到沙發上,元令璽給大門落鎖後直接開了酒櫃,拎了幾瓶酒出來。
將桌上的東西挪開,元令璽「哐哐哐」全部都放到茶几上。
打開一瓶,兩個杯子都注滿。
見他倒了酒,裘蝶想也不想拿了一杯就喝。
元令璽也沒阻止,就這樣靜靜地看着,充當服務生,給裘蝶倒酒。
直到她喝得身體有點搖晃,雙頰因酒精而一片緋紅,眼神明顯有些迷濛的時候,元小爺才拿掉她手中的杯子。
「說吧,出什麼事了?」
裘蝶沒回答,定定地看着桌的杯子,眼睛控制不住流了下來。
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元令璽面前哭了,她趕緊伸手抹去,抬頭沖元令璽笑了笑,雲淡風清什麼事也沒有的模樣,「杯子給我,我還要喝……」
元小爺看她明明難受得連拿杯子的手都在抖,卻硬要憋着裝沒事人的樣子就不痛快,心裏煩透了。
「x!笑毛笑!給老子把笑憋去,哭!」
「……沒什麼好哭的……歡歡都醒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為什麼要哭?元令璽,把杯子給我,我還要喝……呃……」裘蝶起身,打着酒嗝過來搶杯子,卻因為喝得太多,眼前暈乎乎的,跌跌撞撞的,連路都走不好,直接栽進了元令璽的懷裏。
被撲了個滿懷,元令璽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俊臉反而直接黑了。
他是希望這女人多親近自己,但不是這種神智不清的狀態。
一個反手,將醉茫茫的女人摁到沙發上,高大的身軀壓着,不准她動,「小爺再問一遍,出了什麼事?」
「……」裘蝶是真不想說這種破事,而且還是跟元令璽說,但被他那雙幽沉的黑瞳一看,腦子一懵,竟脫口而出,「我看到了。」
「看到?你看到什麼了?」元令璽蹙眉,心底一股不太好的預感——
x!小娘們不會是看到他去帝宮了吧?
「咳……那個……先申明……小爺有潔癖……從來沒碰過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女人……去帝宮是有正……」
後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裘蝶給打斷,「封靳言和展美美上~床了,在xx酒店。」
「……」難得跟女人解釋,卻徹底地被忽略,元令璽臉黑得跟鍋底似的,當下是真想把這小娘們給弄死,一看她掛着眼淚的難受樣,硬生生把火氣給壓了下去,「你一晚上顛三倒四的,就因為這點破事?」